是啊,她一直都知道韓笑的好。韓笑是陽光的。
她是黑暗的。
如果韓笑不是韓笑,也許方柔不會那麼討厭她,可是韓笑的陽光,更加提醒了她的陰暗。她們注定,不能共存。
魏哥默然不語。
嶽晉原派下去的人找了好幾圈,也沒找到方柔他們的蹤影,很顯然,他們發現了嶽司南的失蹤,已經逃走了。
不過,這個消息並沒有馬上傳開,嶽晉原已經先將司南送到醫院做個全麵檢查去了,他想給韓笑打個電話,但是電話一直沒有接通,忙音,嘟嘟嘟地響個不停。
另一邊。
鄭宥義看著突然掛斷的話筒,頗為不悅,他決定親自去一趟,就在開車前往那裏的途中,方柔打來了電話,說嶽司南已經處理了。
“我們見一麵吧。”方柔說:“有一些關於韓笑與嶽晉原的事情,也許你會想知道。”
鄭宥義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他想親自驗證方柔說的話。
方柔說的地方,是一處民居,鄭宥義抵達那裏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方柔正在等他。
鄭宥義似乎並不怎麼開心見到她,他一進屋,就四處看了看,“嶽司南呢?”
“丟到海裏了。”方柔回答。
“你能把他留那麼久,也實在超出我的意外。”鄭宥義冷笑道:“看不出你居然還是一個好人。”
“我也以為自己是個壞人,可是跟你一比,我覺得自己還算不錯。”方柔魅惑地看著他,道:“別說這些煩心的事了。都說小別勝新婚,我們這都經曆過生離死別了,難道我們不應該一起做點特別的事情嗎?”
“就你一個人?”鄭宥義再次檢查了一下屋子。
確實,隻有方柔一個人。
“另一個人呢?你身邊肯定有幫手,他去哪了?”鄭宥義很謹慎。
“分了錢,走了。他不願意留在這裏。”方柔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邀請道:“你站得那麼遠幹什麼?過來坐。”
“不了。你應該和他一起走的,留下來,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行為。”鄭宥義淡淡說道。
“你不願意我為你留下來嗎?”方柔眨眼,繼續裝糊塗。
“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韓笑,你這麼大一個威脅,你覺得我還會留下你嗎?”鄭宥義終於走了過去,站在了方柔麵前,但是,並沒有坐下來。他穿著襯衣,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另一隻手,則藏在外套下麵。
想也不用想,外套下麵,應該是一把槍吧。
“你要殺了我?”方柔一點都不覺得驚奇。
如果鄭宥義不殺她,那才奇怪呢。
“你在這裏等我,不就是等著我來殺你嗎?……方柔,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鄭宥義搖頭歎息。
這女人真是夠笨的。
明明什麼都有,卻偏偏把所有東西都折騰光,自己把自己弄得一敗塗地。
“那你呢,你想要什麼呢?”方柔站起來,平視著鄭宥義,用那種近乎憐憫地目光看著他,“在你打電話之前,我還真以為你追到了韓笑呢,可是,你那麼害怕嶽司南的存在,可見,你心裏有多害怕,害怕韓笑會離開你。你這樣不擇手段地留下她的人,你的結局,隻會比我更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