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過幾天我買個唱機,買幾張重金屬,朋客,好好爽爽。”自從進入奉陽大學後,愛玩對搖滾樂產生了興趣。本來在高中的時候,他看見那些長發的搖滾青年就來氣——好好的,非要把自己弄的象流氓一樣。但是到了大學裏,他發現女孩子們偏偏就對這些打著搖滾旗號的流氓感興趣。於是為了吸引女孩子的目光,他在吉它演奏上下了不少工夫,甚至還在奉陽大學組織了搖滾樂隊。一頭批肩的長發,一身破爛的衣服,一副憤世嫉俗的表情——這些都是他吸引女孩子的工具——靜惠就是這樣被他鉤到手的,至於搖滾樂本身的精神對他來說隻不過是吃飽後的一個飽嗝。但後來為了進入學生會當幹部,他隻好忍痛把自己的長發剪掉。現在到了這裏,他想也許可以試試“重操舊業”,說不定更討這裏女孩子的歡心。
“我們的寢室密閉性不好,我到是無所謂,但是打擾了其他同學就不好了。”張也連忙說。
“你也感受一下嘛,別總聽那些流行垃圾。”“我寧可天天聽垃圾。那些唱搖滾的,嗷嗷叫喚,我真受不了。要買唱機也行也可以,天天放任賢齊的歌。”張也不得已說了實話。“嗬嗬,你就知道任賢齊,也換換口味嘛。”“我。哎,那不是鍾婷嗎?”“哪,哪呢?”愛玩急忙左顧右盼。“那不在那嗎?”張也用手一指前方。
愛玩順著張也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鍾婷一身休閑裝,正在那裏笑著向他們打招呼。“怎麼,自己一個人來這裏逛啊。”愛玩離鍾婷老遠就打招呼,心想在這兒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她了,就這麼定了。“我本來想讓我的室友領我參觀學校,可是她臨時有事回家,所以我隻好自己來這裏逛逛”
“回家?”“她是當地華人,家在吉隆坡。”
“原來是這樣……”愛玩突然想起了什麼:“哎,鍾婷,你的英語測驗過了沒有?”“我今年才上高三,所以……”“沒關係。我從大學的基礎班開始讀,時間多得是。如果你英語方麵有什麼問題。問我就行。”
張也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同時在心裏暗謝鍾婷在無意中幫自己解圍。“那以後就請你多幫忙了……”鍾婷笑著說。“我們還是在這裏邊逛邊聊吧。來,把你手裏的水果拿來,我替你拎著。想買什麼我幫你挑,在家的時候我常陪我媽上街。”於晴看愛玩對鍾婷如此熱情,不自主地白了張也一眼——這一眼中既有對愛玩在女人麵前大獻殷勤的鄙視,也有對張也對自己沒有愛玩對鍾婷殷勤的批評。
也許女人的氣息中天生的就有興奮劑,而且是可以鎖盯目標釋放的那種。不然愛玩不可能在接下來的一小時中表現得如此興奮——確切地說應該是亢奮。按理說他從前中過這種藥的毒,現在應該已經有了抵抗力——從前愛玩沒少逢場作戲,可這一次更加真實。到底是留學生,出國後果然功力大增。愛玩平時本來就話多,現在更是象碉堡裏的機槍,噴個不停。張也和於晴走在後麵,到象是兩個跟班。張也見此情景,心中叫苦不迭。他看了看手表,剛想叫住愛玩,突然從後麵竄出個人影。
“鍾婷,怎麼這麼巧啊?”那話甜的能招來螞蟻。愛玩定睛一看,一個小夥子站在於晴的左麵,高高的個子,卻有些輕微的駝背。頭發被汗水浸濕,一綹綹地搭在前額,小小的眼睛充滿笑意,把使人肉麻的目光投到鍾婷臉上。“你來的正好,我來介紹一下,這是賈大化,這是艾紈,都是我的朋友。”鍾婷說。“你好,哪來的啊?”愛玩敷衍了一句,他的臉色足以讓人在這個熱帶國家裏打冷顫。不知為什麼,眼前這家夥的名字並沒有讓他聯想起《紅樓夢》裏的賈代化,反而是裏麵的賈環。張也也很想知道這位突然出現的人物是從哪裏來的。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拉選票的時候從來沒看到過他。看來他不是剛入學的學生,就是在校外隱居的高人。“上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