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大道九十九的傳說(1 / 3)

“太古年間能人輩出,大神通者數不勝數,在這大世之中,九體依然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這是一條血與骨鋪成的稱號。無人可挫其鋒,這是九體的真正寫照,也可想而知九體的戰力驚人到了何等地步,但是自從中古諸子百聖之後,九體罕有出世,就算出世也是早早就被扼殺,所以沒有人能夠清楚九體的可怕,九體也漸漸被人遺忘。

但是現在尼采的驚世戰力再一次證明了九體為何能在太古年間力挫強敵闖下赫赫威名。

“好強大的肉身。”格琳兒看著如戰神般瘋狂殺戮的尼采,眼中興奮不斷,“我的無始魔體論肉身強度應該和這琉璃金身相仿。雖遠遠比不上九體中最為強大的不滅金身和焚仙戰體,但我等的血液卻是要比焚仙戰體和不滅金身珍貴得多。”

九體之中,論肉身強度和力量強橫首推不滅金身和焚仙戰體,這兩種體質傳聞之中一旦大成可與同等級的鬥戰聖猿叫板,遠超其他神獸。但是論血液珍稀程度,則以無始魔體、太上聖體、琉璃金身為最,太上聖體的血液乃是稀世仙珍,珍貴程度堪比千年石胎,甚至還要超過千年石胎,一滴大成太上聖體的鮮血不但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更可以修複神魂損傷;而無始魔體的血液號稱瘋血,一滴血液下去理智全無,隻有戰鬥本能,當然還會最大程度的激發一個人的潛力,也是不可多得的至寶。至於琉璃金身的血液,那就最受冶煉大師的歡迎,因為它是最好的淬火劑,內蘊九天琉璃星沙,一粒就可以讓凡鐵脫胎換骨變成神材。傳聞太古年間幾乎打造每一件兵器都要去求一滴琉璃金身的血,可想而知琉璃金身血液的珍貴。

鬥元道胎、紫府道胎、至高道胎這三種體質乃是悟道的最好體質,天生就與道和,甚至逆天到天生就能誕生道心,不過他們的道心他們稱之為道胎,他們修煉就是到處尋找道韻來滋養道胎,或許他們前期不會很強大,但一旦等到道胎大成,與肉身合二為一,一夕之間便可君臨天下。所以這三種體質號稱“隱體”,如果不主動說出來,沒有會想到一個默默無聞的人會是九體之一。

鴻蒙金身這是九體中的另類,攻擊力不如不滅金身等,血液珍稀程度也不如太上聖體等,也沒有道胎這種天生奇物,但在太古這種體質的人卻是九體中最受歡迎的,因為他們是一個專業的尋寶機器,天下間沒有任何寶物能夠逃過鴻蒙金身的探查,據說天下間每種寶物,無論是天成還是人造隻要存在於茫茫宇宙就會沾染上一絲鴻蒙靈氣,而隻要有人能夠掌握鴻蒙靈氣就能探查天下至寶,很顯然,鴻蒙金身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身體裏麵天生就帶有鴻蒙靈氣。

“此人的琉璃金身已經小成,那些天兵並非實體,而是投影,敵不過他亦屬正常,諸位天將,誰能迎戰此人?”

殺戮之刀眼看尼采的琉璃金身大殺四方,而那些人形閃電節節敗退終於是忍不住開口。

“我去吧!”複仇之戈站了出來,殘敗的戈身上有不知名的戰歌緩緩響起,“昔年太古的一場大戰,九體之中曾有大成的不滅金身打穿過我等下位大道九十九之中防禦第一的英勇之盾,今日我便看看,同為九體,琉璃金身比起不滅金身又如何。”

“戰!戰!戰!……”

複仇之戈出手,遠古戰歌急促如雨點打落,周身的大道紋絡交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空間黑洞向著尼采絞殺而至。

“斬!”

渾身血液發出如遠古巨獸咆哮的聲音,尼采身形飄忽,在人形閃電天兵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簡單的一掌轟殺一片天兵之後,尼采心中警兆突起,來不起思考,尼采怒吼,身為琉璃金身的戰鬥本能讓他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向身後。

這便是身為九體的自信,他們相信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們的肉身,所以無論身處何地,他們都敢用肉身去硬抗。九體之中沒有一人會用兵器也是這個原因,在他們眼中,任何兵器也敵不過自己一雙鐵拳。

“轟……”

尼采一拳轟殺而至,直接震飛了複仇之戈,但他的一雙金色鐵拳卻也是落入了複仇之戈製造的空間黑洞,裏麵的空間撕扯之力似乎是想要磨滅鐵拳,濺出琉璃金血。

“九體肉身強橫,天下無雙。隻能借用外力磨滅。昔年想要徹底擊殺不滅金身和焚仙戰體也隻有派人做誘餌,引他們進入早已布置好的大道殺陣。今日你既然落入我的殺陣之中,那就徹底磨滅吧!”

複仇之戈退回古天庭,身上一股股道痕溢出壓在尼采的琉璃金身之上,似是想要借助黑洞的吞吸之力磨滅尼采的琉璃金身。

“笑話,你隻是一個沒有產生靈智多少年的下位大道九十九而已,還想磨滅我?就算換做上位大道九十九也不一定能磨滅我。”

尼采冷哼,全身氣血縱橫,身上一輪輪金光出現向外逸散,格外刺眼奪目。

“琉璃衝天波……”

砰!一聲脆響,黑洞裂開,尼采脫身而出。

“天庭不當立!今日我就毀了這天庭!”

尼采眼眸如冰,渾身戰意衝天,舉起一雙泛著金光的鐵拳狠狠地砸向古天庭。

“轟……”

兩者對碰,尼采慘見倒飛而回,而古天庭也是被砸的晃蕩起來,根基在劇烈搖晃,顯然正如殺戮之刀所說,這是一個還未達成的的古天庭,而且隻是一個投影,否則就算尼采的琉璃金身大成,也休想撼動古天庭。

“如此巨力,九體的肉身真如此逆天?”陳凡驚歎,他見過的強者不算少,但有如此逆天的肉身的隻有尼采一個,他很懷疑,強如神獸末日天狼恐怕對上此時的尼采,尼采一拳就能將它打成肉醬。

“呀呀呀……”

侯宇此時卻是大笑的拍起手來,從頭到尾他隻怕龍牙古槍這把蓋世魔槍,其餘如殺戮之刀等他根本毫無感覺。畢竟龍牙古槍太過恐怖,斬殺過大成的鬥戰聖猿,侯宇日後就算順利成長成了鬥戰聖猿,麵對此槍也多半沒底。不過現在知道了龍牙古槍被四把鐵鏈鎖著,又與他是同一個陣營,他不再懼怕,愜意的看起戲來,甚至還有閑心鼓掌。

“還敢說我,自己還不是一個鬧事的主。”糟老頭不甘的嘀咕,他剛才說了幾句話就侯宇打,現在侯宇竟然還鼓掌,讓他有一種不準百姓點燈,隻準州官放火的感覺。

“放肆,古天庭乃是堪比至高天都的存在。你小小一個琉璃金身怎敢撼動,即便你主複生,麵對古天庭也隻有跪伏,莫敢違逆。今日我就斬了你,否則古天庭威嚴何在?”

殺戮之刀怒喝,一刀斬向尼采。

噗嗤!

刀鋒所過,大道讓步。尼采的琉璃金身尚未大成,而且也不是九體中防禦最為強大的不滅金身和焚仙戰體。他受了傷,琉璃金身上被劃開了兩道口子,金紅色的血液混合著九天琉璃星沙滴落而下,點亮了一片星域。

九天琉璃星沙,這本就是諸天星辰的精華所在。

“你才放肆!若我主複生,第一件事就是毀掉這古天庭!這乃是禁忌之物,必會導致大道崩潰,當日月皇想建這古天庭,結果被我主喝退,想必這賤人就是被你主的古天庭所打動,才會背叛我主,對我主出手。好,那今日我就毀了這古天庭,為我主討還一絲利息。”

龍牙古槍直立而起,槍身一繞,鎖住他的四條鎖鏈盡皆被斬斷。

“果然,原來你早就破除了封印,看來我主所料不錯。”

殺戮之刀看見龍牙古槍破除封印,未見慌張,但他身後的審判之槍、失落之劍、複仇之戈卻是嚇得顫抖不止,周身大道紋絡都在慢慢潰散,顯然是對這把在太古之時便是闖下凶名的蓋世魔槍懼怕不止。

“你等這是為何?你們都是天地大道所化,而此槍卻隻是一區區凡體,有何可怕?我天庭諸將欲建立古天庭,開啟一個嶄新的大時代,必要掃清一切障礙,此槍冥頑不靈,首當其衝。”

眼看三將如此不堪,殺戮之刀怒喝,若不是看在眼下天庭無將的份上,恐怕他會第一個斬了審判之槍、失落之劍、複仇之戈。

“大義不存,名義不在,天庭如何當立?殺戮之刀,你不要再負隅頑抗了。”

龍牙古槍一破除封印,形勢立轉,他一步步的逼近古天庭,除了殺戮之刀,所有人都在顫抖。

“昔日我縱橫太古之時,曾經和我主征戰四方,我曾槍穿造化之舟,鞭打宙極之鍾,震殺命運之書,那時候的你,隻不過剛剛產生靈智,你如何能與我鬥,如何能與我抗衡?殺戮之刀,臣服於我,與我一起等待我主的轉劫歸。

納蘭帝國,定遠侯府。

張玄宇、蘭諾、張易麟、張易芸一家四口正在其樂融融的吃著午飯。其間張易芸這個開心果不斷說著什麼,惹得張玄宇和蘭諾時不時的一陣長笑,張易麟還如以前一般沉默,但顯得成熟了許多。

“母親,我給你說哥這個人……”張易芸正說著什麼,突然眉頭一皺,捂著胸口,臉上說不出的痛苦。

“芸兒,你怎麼了?”張玄宇發現張易芸的異樣,轉頭一看,張易麟竟然也同樣如此,正覺得奇怪,突然,他心中也升起一股莫名的悲傷,似乎是有什麼極其重要的人將要離他遠去。

噗嗤!

突然,蘭諾更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整個餐桌。

“夫人?”張玄宇一把抱住蘭諾,準備查探,卻被蘭諾一手推開。

“快,快去救軒兒,是軒兒出事了。子母連心蠱發作,一定是軒兒出事了。”蘭諾聲音急切,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軒兒?”張玄宇一驚,神識快速蔓延,立刻是發現了正在用空間傳送卷軸趕回來的血鷹,當即是大手一抓,將血鷹從空間通道裏抓了出來。

“侯爺,三少爺出事了,被龍牙古槍帶進了九重天之內,而且後麵還有什麼東西在追趕他們,那個東西極為強大。我不知道是什麼?”

被人從空間通道裏抓了出來,血鷹先是一愣,但看見麵前的張玄宇時,他立刻是快如連珠的說道。

“龍牙古槍?九重天之上?好,我去看看,血鷹,你先留在這裏保護夫人他們,等我回來。”

張玄宇也不敢多做耽擱,對著蘭諾交代了一聲,立刻是準備騰空而起。

“玄宇,一定要救回軒兒,我拜托你了!”蘭諾對著張玄宇的背影大喊道。

“放心,他也是我的兒子,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會救回他。”張玄宇對著蘭諾的一笑,身上的氣息陡然淩厲了起來,整個納蘭城內滿天星辰湧現,一個如神似魔的高大身影出現,帶著張玄宇飛向九重天之外。

“定遠侯這是怎麼了?”納蘭城內,無數人看見這一幕,但沒有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納蘭皇宮之內,納蘭若欣的寢宮,依舊那麼美麗的納蘭若欣也發現了張玄宇的離去。

“難道是陳凡出了什麼事?”納蘭若欣低語,但隨即她就是自嘲的搖了搖頭,“現在那個人還與我有關係嗎?”

“公主,陛下叫你去見一個人?”門外,丫鬟的聲音響起。

“都給你說了,我不見,我任何人都不見。”納蘭若欣不耐煩地拒絕。

“公主,陛下說了這個人你非見不可,他是我納蘭帝國未來的唯一希望!”丫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顯然是納蘭元振給她下了死命令,讓她不得不遵從。

吱呀一聲,納蘭若欣終究還是將大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