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滾開。”一早,榮軒殿就傳來納蘭澤軒的發火聲。
“太子,沒有大王的吩咐,小的不敢放您走。請太子殿下息怒。”婢女跪倒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謝罪。
“今天,非走不可。”
“太子,請留下吧。”
納蘭澤軒繞過婢女的身旁執意想要離開,這個充滿血腥的地方,實在是厭惡,明明蘭國強大,雖不像安國,可那個老頭子依然狼子野心的想要統一天下。害苦了多少百姓,蘭國,是我不願留下的地方。納蘭澤軒出了門,卻並沒有人阻難,驚奇的是,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除了從榮軒殿一直跟著的婢女,居然,沒有任何一人?
納蘭澤軒緊著眉頭。轉過頭,看著婢女,說道:“其他人呢?”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婢女有些吃驚:“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道?”納蘭澤軒顯然不信著女子的話,如果還沒有記錯,這婢女是在那個老頭子身邊的貼身侍女。單名一個刃,劍刃如風的刃。
“我隻知曉,大王領了一幫人去了斷頭斬。”
“斷頭斬?”那個地方不是已經很久沒有人去過了嗎?老頭子領一幫人去那做什麼?隻覺得心頭一緊,向那裏走去。
那裏是做錯事的人或者是拉幫結派欺壓百姓的人才會去的地方,一把巨大的斷頭刀犀利而又鋒銳的立在潔白的牆麵上,像是在告訴來到斷頭斬的人,你們不會有返生的機會。那裏是蘭國最具有血腥的地方,不知道在那裏有了多少的亡魂?納蘭澤軒最不喜歡血腥,不喜歡有人離去,也許在他的內心裏麵是一個比女子還要物喜物悲的男子,盡管他並不是如此。
“住手。”一句緊促的命令聲,讓手上拿著的斷頭刀的儈子手,一下子沒有了魂,要是再來晚幾分鍾,不,也許是幾秒鍾的樣子,刀下的小姑娘就沒有了性命,納蘭澤軒大概能想象那種場景,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在台子上滾來滾去,全是鮮血,似乎讓染紅了整個蘭國的天際,一個亡魂的死不瞑目的場麵。納蘭澤軒緊皺眉頭,眼裏透露的全是厭惡。眨也不眨的看著坐在斷頭台象征權力的位置,那熟悉的身影。
“我想問,她犯了什麼錯?”
納蘭邪薄雖然年近半百,身上依然散發出高貴,王者的風範。身子動也沒有動,半眯著雙眼,就像是一隻剛睡醒的老虎,被人吵醒了的樣子。“她沒有犯錯。”
“那你怎麼把她帶到斷頭斬來?”
納蘭邪薄輕易不露出的微笑,讓納蘭澤軒感到更加的不安。
“隻怪蘭國有一個叫納蘭澤軒的太子。”納蘭澤軒的眉頭更加的皺緊,其實自己也有想過,這一次回來,可能再也回不去安國居住的地方,可是母親的祭祀,豈有不來之理?“隻要你肯回來,不再離去,那這裏所有的人,我都可以放他們走。”
意思就是說這樣做的原因是在威脅他?他們的性命都在我的身上?好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