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青蔓一夜未眠的眼睛,一直盯著天窗上,滿腦子都是昨夜的春色圖。兩個人交錯的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李青蔓一臉憤怒的將床被蓋住了腦袋。動作牽引的有些大,引來全身的痛疼感,油然而生。安蕭然,這一輩子,我都恨你。
“王妃,王妃。”小蘭興奮的叫喚。她定是高興極了。見李青蔓還在床上休息,小蘭才小聲說道:“王妃,我不打擾你休息了。”說著,小蘭才將門帶上,離開。
在李青蔓重新加入淩然府的同一刻,納蘭澤軒才到達蘭國。闊別一年的蘭國,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可是蘭國都好冷清,不似安國的繁榮,這隻是因為母親的離去。蘭國最深愛的國母就這樣離去,想必蘭國的子民,定是傷了心。
納蘭澤軒一身孝衣的跪在了母親的墳墓前,一座碩大的墳墓。這是納蘭澤軒已經在他的母親墳前跪了三天。稍稍有些落魄,可也不乏該有的壯大的氣息。天空下起了零零稀稀的小雨,給大地萬物都洗禮了。深秋的季節,這小雨也算是寒冷了。
“起來吧。”一中年的男子,站在納蘭澤軒的身後,有些心疼的勸道。
“我想再呆呆。父王你先走吧。”
“後悔嗎?最尊敬的人,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後悔嗎?後悔離開嗎?”男子雖然有些年老,可還是意氣風發的樣子。
“後悔。”納蘭澤軒的語氣很黯然,“可是一樣沒有後悔離開。”
“你就那麼疼恨戰爭嗎?”納蘭邪簿淡淡的說著,兩眼望向純藍的天空,兩眼放空,不知道在所搜什麼,在尋找什麼。
“是。”斬釘截鐵的。
納蘭邪簿收住放眼的目光。看著跪著的納蘭澤軒一動不動的身子,才將自己的身體轉向另一個方向,緩緩前行。
蘭國的大殿上,不似安國的安蕭瑀盡受萬人矚目,高高在上的仰望。這裏,平等對待,納蘭邪簿也隻是盤腿坐在地上,所有的大臣隻是如此,這點蘭國做得到是很近人情。
“大王,這次太子歸來,是一件好事。”一位滿頭鬢發的老人說道。
“是啊,太子都已經離去一年,現在是應該讓他做一些掌管天下之事了。”本來在兩年前,納蘭邪簿就已經向蘭國宣布納蘭澤軒為太子,一年後接管皇位。可是就是一年後的傳位儀式時,納蘭澤軒卻逃跑了,理由是他僅僅享受世外桃源的寧靜。
“可是。澤軒隻喜歡醫術,並不喜歡享受高權,對天下之事沒有多大的興趣。”納蘭邪簿有些頭痛的說道。
“太子理所當然是要接管天下的,望大王三思。”
“望大王三思。”幾百號的人,都一下子跪在納蘭邪簿的麵前。
納蘭邪簿半眯著眼睛,盤旋著絞盡腦汁的方法,納蘭澤軒是出了名的聰明,連老子都不如他那麼精明。盡管如此,畢竟也是老子,經曆的人事,總是比年紀小的兒子較多。
蘭國的深秋比安國要暖和的多,大多數的花草都沒有失去色彩,依然露出自己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