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心小姐似乎不太愛說話,當記者的可不能這麼沉默。”眼角露出了一些奸滑。
“我,我??????”鬱心有些意外鮮於哲沁居然會跟自己說話。剛想解釋,卻被宣紫昊有意地攔下了。手肘處有意地碰了鬱心一下,鬱心了然。很顯然,宣紫昊並不想讓她跟這個男人有過多的接觸。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叫她來,卻從頭到尾並不讓她說話。那麼她跟他來又有什麼意義。剛剛鮮於哲沁問他問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也是她要問他的。他說為人。為誰,為她。她有自知之名,這件事宣紫昊攔下來,隻不過是為了HV的名聲,又或者是為了幹爹。但絕不是為了她。因為她知道,她還沒有那麼大本事。
宣紫昊和鮮於哲沁彼此寒喧了幾句後,就此分道揚鑣了。鬱心尾隨著宣紫昊的步伐離開了暗夜。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回去的路上,鬱心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我想讓你明白,做一個記者,除了鋒芒,還要做到圓滑。不是有一股腦兒的勁就可以的。社會事態百千,不是每件事都需要用新聞去報道出來的。那些傷風敗俗的事,自有警察會處理。而處理HV的窘境,不是隻有開除員工一條路。”
好聽的中低音在車內響起,鬱心仔細端倪著宣紫昊完美的沒有任何暇疵的側臉,肅然起敬。宣紫昊明明可以不用帶上她的,就可以輕易解決,但他還是帶上她,隻是想讓她明白不是腦子熱就可以解決問題的。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而她卻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
“對不起。”鬱心感到極為歉疚。這句話一直都想說。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HV也不會變得如此糟糕。說到底,她是扼殺HV名譽的罪魁禍首。
“你錯在哪?”宣紫昊輕笑,側過臉,看著鬱心鼓著腮幫子,表情嚴肅地道著歉,就覺得好笑。這個丫頭一直都很可愛,連說對不起的時候都是可愛得有些萌。
“我不該粗心大意,我不該未把事情調查清楚就感情用事,我更不該無故曠工。”鬱心繼續保持著歉疚的心情低聲說道。
“的確不該。尤其是第三點,無故曠工,罪加一等。你希望我把鈴鐺和對講機拿來嗎?”
宣紫昊無比輕鬆地說道。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原來逗鬱心其實是一件非常愉悅的事。
“什麼鈴鐺,什麼對講機。”鬱心沉浸在自己的歉疚思緒裏無法自拔。說完才記起了鈴鐺和對講機。那個時候的她,一股腦兒希望宣紫昊可以治病,所以答應了他所有變態的要求。其實那段時間早已珍藏在了她的記憶深處了。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美好回憶,好像就是那段時間了吧。
“要我拿出來幫你恢複記憶嗎?”
“不用了,我記起來了。”雖然很懷念那段時間,但是她可不想再帶上鈴鐺和對講機了。雖然好玩,但卻是侵犯了隱私,她不想讓宣紫昊知道自己的秘密。要是她在睡夢中叫著他的名字,他會不會來笑話她呢。今時不同往日,她對他的感情發生了變化,很多東西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因為自己已經夠丟臉的了,不能再丟臉了。
“回去問下爸,應該還在的。”宣紫昊自顧自的說道。他很想知道鬱心再次戴上鈴鐺的感覺。這樣他可以隨時都知道她的下落。雖然在辦公室裏裝上了監控。可是鬱心是二線記者,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外麵跑線路。他思紂著,是不是應該把她調到不用時常往外跑的職務。
正想著,包裏手機叫囂了起來。慌忙間掏出了手機,發現宣紫昊的手機也開始叫個不停。
“喂。”
“喂。”
兩人同時接起了電話,然在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時,彼此的臉都有些煞白。很顯然,這個電話是一個惡耗,那電話那頭的兩人所說的也很有可能所訴說的是同一件事。因為就在倆人同時掛下電話的那一刻,宣紫昊調轉了方向,朝著一個方向而去。而身旁的鬱心早已緊緊地拽緊了雙手。
醫院內,氣氛極其的壓抑,空氣凝滯得讓人透不過氣來。任何人都不喜歡醫院內最冰涼的地方就是那個所謂的太平間。因為隻有死人才會去那個冰冷的地方,但是每天都會有不同的病人會被推到這個地方。這個他們生命終結的地方,死者已矣,傷心的卻是留在世上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