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涉武道(2 / 3)

有些身家的葉玄禪買了幾斤肉,來到一戶獵民家。到底是吃過百家飯,心思較別家孩成熟了太多了。

童千斤,在平民區有幾分薄名。在大戶人家幹過幾年護院,幾年前娶了媳婦,生性耿直的童護院脫離了大戶人家拉起幾戶獵民組成一個獵團,小日子過得滋潤,至少比在大戶人家幹護院來得自由舒坦很多。

沒有認範氏做幹娘以前,葉玄禪少不得到童獵戶家討些吃食。

眼前魁梧的男人,三十歲許的臉龐上除了剛毅,還寫著和善二字。葉玄禪是在底層染缸滾長大的,自有辨識人的眼力,很清楚童獵戶是個值得信賴的人。以前就看見過童獵戶在院子裏耍刀舞棒,他一身似塗抹了油的銅色肌肉總是能在夕陽下熠熠晃瞎少年的眼。少年偶然看到童獵戶表演,忍不住吆喝鼓掌,一半是想。討些吃食,一半是打心眼裏佩服。隻可惜以前的葉玄禪整日裏饑腸轆轆,哪有餘力去想那些奢望?“童叔。”葉玄禪乖巧的喊了一聲,把繩綁的肉提了過去,一臉羞澀:“我真的很想學些本事,您教我吧。”

平心而論,葉玄禪的身板太弱了,畢竟早些年是依靠百家飯吃長大的,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沒有力氣。這些都是葉玄禪從小被孩們欺負,除了逃跑,沒有反抗能力的原因。

童千斤有些犯難,這孩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挺可憐的孩。他會的那些把式重在體格,讓他教孩不是說藏私,而是葉玄禪的體質不合適。說白了就是葉玄禪身子骨太弱,怕他吃不消。童獵戶也理解孩,這孩雖說認了範氏做幹娘,隻怕也沒有餘糧到武院習武,且不說拜師酬金少說一年好幾十兩銀,就那些淬體藥材一年下來也得百多兩銀,窮文富武可不是說說而已。唉,現實太殘酷了,童獵戶於心不忍,隻得拿幌子搪塞他。“小葉子,別說叔不給你機會,想學套路,你小子的身子板還需硬食些,這樣吧,這些肉呢你先提回家,等你可以力提百斤了再找叔,到時候叔絕無二話。”童獵戶搖搖頭,沒有接過肉,他家裏不缺肉食,以他的耿直性格做不出騙孩肉食的事情。

葉玄禪還沒有做出表示,童千斤的媳婦已經推了一把獵戶,笑罵道:“你就不能把基礎的訓練方式給孩說說,他一個孩哪裏知道怎麼養生力氣?”她慈愛的看著孩,“小葉子,姨家不缺肉食,你若是想感謝姨家,就好好養生力氣,待有力氣了給姨挑一擔百斤柴。不能一擔柴挑百斤了,姨可不接受噢。”

葉玄禪當即咬唇忍住眼淚,點了點頭,哽咽嗯了一聲。

童獵戶也是點了點頭,自家婆娘不僅心善,心思又巧。當下便把平日裏的鍛體方式一一演示一遍,囑咐孩勤加練習才行。

看著孩離開了,童獵戶擁著婆娘緩緩吐出一口氣來,徐徐道:“這孩的身子骨太弱了。”在他的眼裏,葉玄禪真的是太瘦弱了。

“你呀。”女人戳了他一指,柔聲道,“小葉子心性可好了,跟你一樣的。”女人意有所指,童千斤若有所思。一顆堅韌的心,能繞百煉鋼。

葉玄禪回到家已是晚飯時間,用冷水衝洗掉肉塊表麵血汙,這才掌案切肉。他枯瘦的左手捏肉,右手一柄雪亮的菜刀。刀工是考量一個人的心性,三分技藝,七分耐心。菜刀順著肉的紋理,咄!咄!咄!穩穩下刀。均勻的肉塊,緊湊的刀切案板聲,手法熟撚的不像是一個八歲的孩。很快肉塊切好,一盤竹筍切絲。移步灶口,添火加柴,稍霽鍋燙,倒肉滾炒,再加入筍絲。紅椒青蔥湯油幹鹽香料悉數入鍋,一會兒的功夫一盤香氣撲鼻、色味俱全的筍絲炒肉片就出鍋了。

“嘖嘖,真是奢侈啊!”葉玄禪誇張的對著肉菜說話,“吃飽煉身體。”

夜色降臨,葉玄禪倒立牆角,雙掌撐地已過一刻鍾。他的眼神此刻顯得認真銳利,雖然雙臂已乏的顯顫抖了,再咬牙堅持一會吧!他再次勉勵自己。再堅持一下就好!基礎訓練並非隱秘的訓練,反而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倒立撐,俯臥撐、仰臥起坐、沙綁腿增重跑步......

訓練方法雖簡單,但是隻要能熬住枯燥,熬過乏累,堅持訓練下去,時間會告訴你,你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葉玄禪眼神堅定,“童大叔,我會堅持下去的!”

從此後,朝霞披靄時光他就在城裏各條街道跑步,不管刮風下雨從不間斷。然後上學堂習文練字,下學後在家裏麵運動各種基礎訓練,腳掛梁木倒做仰臥起坐,背扛沙袋俯臥撐,哪怕痛苦疲憊到了極點也會咬牙堅持催眠自己再堅持一會,直到渾身再提不起一點力量。

力量,隻會在榨幹後完成蛻變新生。三個月後,葉玄禪發現童大叔教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理。如今他的臂力已經可以完成六十斤的重量,這與沒有訓練前不可同媲。沒有堅定的信念,持之以恒的堅持,就不會知道重生後的感動。葉玄禪眼神犀利,身體的強健,導致大腦思維能力愈加清晰,最近的學業進步亦是極大的。

當然,這三個月的夥食費也是叫葉玄禪咂舌了幾次,剛開始一天五個刀幣的豬肉到後來一天十個刀幣的豬肉才能讓身體處於營養平衡狀態。蔬青菜不值幾個刀幣可每天也要一兩個刀幣,這樣劃算下來,三個月下來就花了五百多個刀幣。一兩碎銀兌換百枚刀幣,那麼三個月下來就是將近六兩碎銀的支出。一番計算後,葉玄禪發現自己已經擁有敗家的潛質了。媽呀,這個潛質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不行!不能再這樣坐吃山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節儉的孩子,什麼時候開始變這麼腐敗了?哎呀呀,果然是學好做難,學壞隻是一朝呀。葉玄禪心塞的滿滿的,怎麼就那麼後知後覺?到腐敗了才知道?

在大?城的一處隱蔽,養傷痊愈的範氏輕輕放下情報。這三個月,葉玄禪的改變都在有心人的關注下。她的目光深邃,看著牆壁上的一框紅梅傲雪圖,低語:“就讓為娘的在離開前,送你一件大禮吧。”

城主府邸。

公孫文武坐高背大椅上,麵前的書桌上擺滿了各路信件。城中各路的兵馬調、城糧稅收、各大氏家族的情報、近三個月城防針對可疑人員的調查等等信件一一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