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這樣相視而對了一分多鍾。
“太好了!這裏除了我還沒有別的人來過呢!”巨貓說話了。
“竟……竟然會說人話?!”文夕瞪大眼睛和嘴巴。
巨貓來回走動著,不停大量著文夕。“看來我的猜測沒錯,不過這麼多年來,沒有人能夠走過那座橋,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文夕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一切那麼地順其自然,並無特別之處。
巨貓見文夕不回答,便突然嗔怒道,“你害我捕獵失敗了,你知不知道?!”一邊說著一邊一巴掌打到文夕的臉上。
文夕感到臉麻麻的,眼前一片黑暗,然後不省人事。
等他醒來,竟發現自己躺在溫暖的**上,**頭擺放著一個香爐,淡淡的香氣微醺著整個房間,讓人感到渾身舒服自在。
“你醒了?真是一個不經打的家夥!”巨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文夕的**頭。
“貓……先生,”文夕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巨貓,見他對自己這樣稱呼他似乎沒有異議,便繼續說下去,“很抱歉我讓你狩獵失敗了,但是……”文夕低了一下頭,“我想我可以補償些什麼,我很會做素菜。”
“你是個白癡嗎?貓怎麼會吃素?”巨貓睥睨地看了文夕一眼,“不過算了,反正我也不吃老鼠。”貓先生喃喃自語。
“那你這麼生氣幹嘛?”文夕心想。
啪!又是一巴掌!“你小子是不是在想我不應該生氣?!”貓先生舔了舔爪子,斜著眼睛看著文夕。
“沒……沒……沒有,我不敢!”文夕摸著臉,開始冒冷汗。
“那麼為了做出補償,你明晚跟我到山上打獵去吧。”說完,貓先生徑直走到房間的一個角落的吊**上,蜷縮著進入夢鄉。
文夕無法入眠,他不知母親和多焱在自己失蹤後心裏會有多著急。而且一時半會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一隻巨貓,而且還具有人的某些習性,分明是一個貓人才對。他環顧了一下屋內的環境,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正在躊躇之際,抬頭掃見了屋頂吊著一個小竹籃,正輕輕地搖晃著。他好奇心起,搬來凳子,準備一看究竟。
巨貓從眼縫中看得一清二楚。
啪啦!凳子腿斷了!
文夕失衡掉了下來,本以為一陣疼痛感會襲來,沒想到竟毫發無損。原來貓先生已經站在他身旁將他接住了。
“凳子年久失修,你可要小心。”貓先生依然笑容可掬,但文夕卻感到後背一陣涼意。
文夕沒敢再去碰那籃子,卻輾轉一宿,未能成眠,到了第二天白天才勉強睡了一會。
第二天晚上,文夕跟著貓先生去狩獵了。他們來到一個水池旁,池水看起來變幻莫測,時而清澈見底,時而渾濁不變深淺,池麵上飄蕩著彩色的薄霧。
貓先生指著池水對文夕說:“這裏相比你老家,如何?”
文夕對這裏的一切一無所知,隻有最主觀的印象,“還不清楚。”他望著湖麵,有一絲憂慮。
貓先生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那輪不真實的月亮表麵飄著幾縷黑色的雲絲,詭異得像是魔女的眼睛。
“奇怪。”文夕把臉轉向巨貓,“這個月亮像是在偷窺我們。”
“小孩子不要亂說話,一語成讖可不是鬧著玩的。”貓先生從掛在脖子的小巧繡花袋中抓出一把豆,沿著池邊點種。
說來也怪,小巧的女性化繡花袋掛在他那粗壯的脖子上使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滑稽。
“先生這是幹什麼?”文夕不解。
“不必多問,跟著我繞湖一圈即可。”
“池子這麼大,按照常人的速度,恐怕要一個多小時才能走完吧?”
“原來你是嫌慢。”巨貓把手中的豆放回繡花袋中。然後,像一陣風一樣在池邊繞了一圈,文夕以為自己眼花了,再定睛一看,巨貓果然已不再眼前了,而飄著層層薄霧的池麵,似乎變得更加夢幻了,文夕剛想喊叫,又擔心會惹來其他對自己不利的東西,正要轉身去尋找,不料巨貓竟在自己身後,雙腳離地一尺。
這個時候,文夕才意識到,巨貓沒有影子。再看看自己腳下、身後,也沒有影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簡直太詭異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巨貓始終微笑著,“走吧,我們躲起來等獵物出現。”
文夕心中惶恐,卻不敢過分表露,隻好亦步亦趨地跟著巨貓。
“看見沒有,那株植物。”巨貓指著池邊迎風點頭哈腰的約莫一寸高的植物,對文夕說道。
文夕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瞟見一株外形不能再普通的植物,在薄霧中若隱若現。
“大意了,周圍的兩株蠶絲草估計要遭殃了。”巨貓眯了眯眼睛說道。
文夕不解,定睛看去,隻見距離那株植物兩旁不遠的地方,兩個小苗長了出來。“想必那就是蠶絲草吧。”文夕心想,不過一會兒功夫,草又長粗長高了不少,已經超過中間的那株植物了。可就在這時,中間的那顆植物的葉子竟然開了一道口,裂口處露出像鯊魚一樣的利牙,身上的枝幹竟然自動伸長,伸向蠶絲草,蠶絲草似乎也感受了危險,笨拙地扭動了幾下,沒過多久就被中間那株植物的葉子啃個精光,根也被抱起了,被就這泥土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