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植物竟然這般凶殘。它叫什麼名字?”文夕扭過頭去問巨貓。
“嗜血龍魚草,專門生長在有嗜血龍魚出沒的地方,幫助嗜血龍魚清理牙齒中的肉碎,有時候也吞噬其他植物和動物。”
“這草這麼凶狠,那嗜血龍魚一定更凶狠吧?”
“所以不容有半點閃失。”巨貓端凝地盯著湖麵。
“我們現在……該不會是……”
“噓!”
文夕不語,連呼吸也變得謹慎起來。
池麵開始有了一些動靜,水麵開始蕩起片片漣漪,像是魚兒親吻水麵留下的痕跡,那樣輕柔,那樣短暫,或許這就是魚對水的感情,隻有在分離或即將分離的時候看的最清楚,也最讓人動容。而這一切,文夕他們無從知曉。
在某一瞬間,湖麵的平靜終於被打破了,幾條金燦燦的龍魚躍出池來,似乎沒有重新回到池麵的意思。
而這時,蠶絲草開始瘋長,吐出白色而柔韌的絲捆住龍魚,並且生成一個繭,將龍魚裹住。一開始,被裹住的龍魚在在繭中劇烈地掙紮著,把蠶絲草柔韌的枝梗搖得沙沙作響,沒過多久,龍魚們都安分了起來。
巨貓舔了舔爪子,從繡花袋裏拿出一隻紙船,往水裏一扔,船變成了一隻木質小漁船,在池邊搖蕩著。
“準備收割。”巨貓拽著文夕的胳膊,往船上蹦去。
文夕看著茫茫池水,渾身發麻,視線模糊。
他雙手撐著船舷,揉了揉眼睛,往水裏定睛一看,隱約瞥見一條巨大無比的魚正從船底遊過。再定睛一看,又什麼都沒有。
“怎麼?發現什麼了嗎?”巨貓問文夕。
“沒……沒什麼……”文夕搖搖頭,坐了下來。
突然,船上下震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拱船底。
文夕猛地站了起來,趴在船邊看水裏的動靜。
又一次,船上下震動著,如果第一次隻是試探的話,那麼這次就是正式發起攻擊,因為一開始隻是簡單的“拱”,這次像是蓄意的“撞”,力度似乎加強了不少。
再一次,船底被撞擊,緊接著池中的浪突然變大,以至於文夕有一種在海上遇到大浪的感覺。
沒過多久,池中飛濺起來的水花開始往船上澆,文夕和巨貓也被殃及。
一條看起來有三十米長,五米寬的龍魚正在用它的頭拱著一張不知什麼時候被撒在池麵的巨網死死捆住,它似乎想擺脫這這困境卻無能為力,透過薄霧,文夕似乎看見它眼中的憤怒與絕望,當它瞟見文夕的時候,似乎還有一些哀愁。
“真愛胡鬧。”巨貓轉過身去,“不過是抓了你幾個後輩而已。”
不料巨魚猛地攻了上來,奈何巨網將其阻隔。不過由於其用力迅猛,船被推翻了。
“這下可完了。”文夕緊閉雙眼,覺得自己將要成為巨魚的盤中餐。
當他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懸在離池麵一米的空中,巨貓懸在他左邊,並沒有扶著他。
文夕不敢動彈。
巨貓張開爪子,露出尖尖的指甲。抓過文夕的手,往指尖一紮,一顆血珠就掛著文夕指尖上。巨貓指甲一劃,血珠向巨魚飛了出去,像一顆被槍打出去的子彈。
巨魚見狀,馬上潛入池中,沒了蹤影。
這個池子的結構是一個正放的窄口瓶,池麵看起來不大,但是池水很深,並且越往下空間越大。
在這個池子的月光能夠照射到的地方,有些東西並不以真麵目見人,但在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反而現出真正的樣子,比如這池中的這條巨魚。
在池水深處,你或許會看到一個翩翩少年,漫無目的地遊動著。
“先生能否幫助我回到岸邊?”文夕小心翼翼地問道。
巨貓不回答,隻是伸手向船一招,船立刻被翻轉過來,並移到巨貓和文夕正下方。巨貓和文夕緩緩降到船上。此時文夕總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貓先生,剛才那條是不是嗜血龍魚?”文夕扭頭問巨貓。
“是那畜生。”船已自動劃到了蠶絲草接的繭下方,巨貓一邊伸手摘下繭,一邊回答著文夕。
文夕接過巨貓手中的繭,仔細端量了一下,這時,繭動了一下,文夕也本能地抖了一下。
所有的繭已摘完,一共16個。
巨貓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對文夕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回去吧。”於是速與文夕回到岸上,收起船兒,徑直奔回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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