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蕭然蹙著眉喃喃自語,滿腦子都是那句:就憑我的相公還在上麵。沒有你們的允可,我們誰也走不了……
原來,當日梅落鎮的熟悉感是這樣來的!心裏出其煩燥,半響才道:“冷寒,我們是不是也該去宮裏一躺?”
“嗯!”冷寒淡淡的應道,盡管是結義兄弟,除了他自己,誰也猜不出他的想法,看不出他的情緒。冷寒輕輕的撫著胸口,方才裏麵似乎停滯了一下,為何?這一次,連冷寒自己都不懂他自己在想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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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左朱與紫舞以如臨大敵的心態出現在皇宮時,居然是直奔一個與冀天皇上幫辰幾乎相同的一個宴會,皇宮貴族、各國官員、來使、還有預料中的三不從與二查王子。但最讓左朱意外的,不是那梅君陽竟也在其中,而是坐於他旁邊的男子,那個如仙如畫的熟悉臉龐,在左朱進殿時便隻是匆匆的望了自己一眼,便與梅君陽談笑風生。
左朱找了處比較偏遠的角落坐下,才打眼一望,正好對上自己鄰桌的三不從與二查王子,而他們正望著這邊,露出不同神色。那些意味深長的眼神,使得左朱一個寒顫。
二查王子要做什麼?就連冷寒也是一臉沉重,想起當天送他書時的冷漠,與今天主動看自己的眼神,偏巧幽遠又來了,原本該高興的,可是怎麼想,左朱都覺得不對。
恍惚中,連飯局已近尾聲也沒察覺。
“朱兒,你完了,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就留封信,看,這下人家不理你了。”飯已上桌,紫舞不顧形象的海吃過後,望著幽遠搖頭歎氣起來。
“嗯?”左朱從思緒中折回,看了看此時正與別人遙遙舉杯的男子,方明白過來,愣了半響,才苦笑道:“其實這樣豈不是更好?反正我和他也是不可能的,他若知道我這半個月來所作之事,指不定有多氣呢。”
“誒,我可記得我跟說過,不準你想別的男子。這會子又在想誰呢。”一個男子抱怨的聲音突然自耳畔響起,左朱吃驚地回過頭去,不偏不邪就對上一個黃金麵具。嚇了一跳,“碰!”第一時間裏,左朱就將頭撞了上去!
“啊!”左朱捂著頭,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有病啊!”
“嘩!”全堂頓時安靜下來。紫舞吃驚的看著半彎著腰的蕭然一臉嘻笑的眼神隨著這聲嗬斥慢慢化為笑意更甚,一時間腦子竟短路了,瞠著杏眼就那麼看著還在使勁搓著額頭的左朱。怔怔的看著蕭然將頭低了下去,湊近毫無察覺的左朱耳畔,緩緩說出曖昧的話來:“喂,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呢。嗯,我喜歡。”
痛!左朱這輩子最怕的就是痛了。本來就神情恍惚,加之這下再麼一撞,又聽這個罪魁禍首死不要臉的話語,那神智還清醒得了?什麼?喜歡?想起這幾日來蕭然無處不在的跟隨,害她都沒機會接近另二個人,就算是笨狗,急了還會跳牆.
於是,讓人膽顫心驚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左朱抬起頭來,狠狠的刮了蕭然一個耳光。
“哐當”意料之外的,左朱完全忘了他還戴著麵具,這下隻覺得手心火辣。捂著手“啊啊~”地叫了起來。
“哈哈!”蕭然大笑出聲,人已笑變了型。
紫舞也忍不住想笑,可是隻一瞬,見眾人正掉著下巴往這邊看,皇帝皇後麵亦投過有趣光芒,忙伸出腳去,可是腳才抬起,皇帝的聲音就響起了:“康元皇帝,你冀天的這位司徒姑娘與南盟蕭大盟主關係匪淺啊。看樣子,本王不久就有喜酒可以喝了,恭喜恭喜。”
隨便著西喀爾皇帝的出聲,眾人立刻將目光轉向大殿左側的絕美男子,他略為秀氣的五官望著那啊啊直叫的女子欲糾欲結,不時便轉為平靜。
他緩緩地走下席桌,在女子微愣的目光中將她牽起,又溫柔向她掌中吹了吹氣,什麼話也沒說,便將自己對女子的嗬護展現給了眾人。如此高調,如此不容置疑。
眾人看得有些奇了,就在他快要拉著女子走入席座時,突地一個轉身,眾人的眼光立時刻緊張起來,像是在看電影的觀眾,等待大結局的到來。
再說左朱,先前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個人拉了起來,剛要反抗,卻見來人是幽遠,又看了看四周,才想起自己剛才做了多麼愚蠢的一件事來。真真是丟了冀天臉麵,也難怪幽遠臉色難看,於是恨蕭然的同時,自責,愧疚,深思,反醒……這麼一步步由幽遠拉著,發誓像這樣丟臉的事再無下次。
嗯?可是幽遠怎麼不走了?這麼站著想幹什麼?左朱疑惑地看向身旁男子。卻見幽遠定定的望著自己,眸中似裝滿憂愁。正想說點什麼,誰知幽遠的嘴角勾出一個弧度,目光淡定的望西喀爾皇帝,說出了一句令左朱絕對無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