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話嗎?”
“回主子,沒有”
“那好,藥先停用,去傳太醫”
“是,主子。奴婢馬上就去。”
“隻是主子……”前麵的元舟停下腳步,頭輕輕一偏,卻不回應,碧蘭輕咬下唇,小聲道:“主子是要去看司徒小姐嗎?”見元舟欲走,碧蘭猛吸了口氣,雙手一揖,單膝著地,正色道:“奴婢鬥膽,請主子別忘了司徒小姐的身份,還有未完的大業。”
元舟一愣,緩緩轉身,靜看著眼前女子,月色之下,倔強而犀利的眼神,使得元舟一怔,即使是豪不起眼的青色裙衫,也不能遮住其卓爽的風姿。這十一年跟著自己練就一身武藝的同時心也練就得這麼老成!若不是跟了他這麼個主子,恐現在也和別的女孩兒一樣擁有純真吧?元舟心生自責。歎道:“……去吧,我自有分寸。”
當絕世容顏出現在左朱床前的那一刻,左朱眉頭緊鎖,思緒百轉,SHIT!這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滿身血味兒害得她吐掉半條命,後又救了她的冷血帥哥嗎?他是這具身體的老公?情人?還是兄弟?他該不會殺人滅口吧?想到這裏,左朱心中一駭,腦中隻有一個信念:絕不能讓他瞧出破綻。洋裝天真,一連串地問道:“你是誰?我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還有,為什麼要綁著我?”
正在床上整理衣物的翠兒一愣,疑惑地看身元舟,元舟先是一愣,即而對翠兒使了眼色,翠兒會意,便開始紓解繩索。元舟倏地直坐於床沿,拂上左朱手腕,鳳眼卻盯著左朱試圖從左朱眼中找尋出結果。左朱好歹也是來自新世紀的人,雖不曾經曆大風大浪,這點心裏素質還是有的。
隻見她直視於元舟,滿臉不解道:“我們從前很要好嗎?你怎麼抓著我的手碗?”元舟淡淡道:“你真的不記得了?”
“嗯,不記得了”
見左朱點頭如搗蒜,且脈象平穩,應無大礙,怎會失憶?元舟元舟輕站了起來,在左朱的目送下徒步出門,望著那孤傲的背影,左朱總算把心放下,輕籲了口氣。
元舟卻驀地站住,緩緩轉身間唇角輕起:“那SHIT是誰?”
左朱早已打算不管他說什麼問什麼,我通通都給他來個一問三不知,所以左幾乎是朱衝口而出“謝特?哪個謝特?我不知道。”
一旁的翠兒見左朱一副不懂模樣,忙道:“小姐忘了嗎?你前次醒來,口中不是一樣念叨著SHIT.SHTI嗎?怎麼會不認識?”
“啊~!”左朱恍然,隻覺得十分丟人,麵色有絲僵硬,囁噓道:“認識,認識~那個是我自創的,是:太好了,太好了,還沒死的意思。”見元舟與翠兒豪無反應,顯然是不太相信。
左朱一臉誠懇道:“真的~就是這樣,不信算了!”索性耍起了脾氣,左朱忘了,一個急於澄清自己是真的失憶之人,就正如一個醉鬼喝醉後聲稱自己沒醉是一個理。翠兒好騙,心思過人的元舟且會不懂?他緊鄒著眉,愈來愈覺得眼前女子似迷一般,思寸片刻,吩咐了翠兒好生照應,便兀自離去。
經過連夜的旁敲側擊,左朱總算從翠兒口中了解了個大概:自己住的府邸是青王府,而青王便是那個冷麵帥哥,名元舟。而自己這個身子主人名司徒嫿,並不是想象中金貴的古代千金,不過是一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山野女子。一個月前,當今太子尚棣及其寵下青王元舟禮送護國寺了悟主持回寺途中,在一茶舍,司徒嫿口渴難奈,看見茶舍便急行而入,了悟主持瞥見後麵色沉重道:“此女命運不凡,一身助龍正氣。”太子便把司徒嫿帶回,安置於元舟府上。說來這司徒小姐平日裏宣少言語,隻在麵對元舟之時兩眼放光,陰冷怪笑。
左朱看著銅鏡中與自己現代16。7歲的時候相差無幾的容顏,嘀咕道:看了二十五年,雖沒啥好看的,總比看見怪物強。心裏琢磨著:元舟與司徒嫿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呢?自己不過一心求死想穿越回去。想起翠兒講道“自己”為元舟擋箭之時那種敬畏的表情,倒成了為情郎赴生死的烈女,左朱覺得諷刺至及。箭傷有些痛楚,聽到細細的腳步聲愈行愈近,便返身躺回木床,閉目養神。
房門輕輕開啟,幾名老太醫隨翠兒進得門來。翠兒行至床前,放下暖賬,單留下左朱手腕,太醫們輪翻把脈後便出得門去。左朱隱隱聽到:“回青王,經過我等商議,小姐乃失血過多造成的體虛,並無大碣。我等已開了藥方調理,假以十日,便可全愈。至於這失憶……小姐血脈流暢,並無紊亂之象,恕我等愚昧,未之其因。”片刻後“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