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
皇宮太子殿內,白衣男子負手而立,身著紅袍的太子斜靠在軟塌上,單手拂著太陽穴,麵露難色道:“沒有別的法子了麼?”
“是”白衣男子輕一額首。
太子低歎一聲“那就如此辦吧!”
“是,屬下告退。”見白衣男子轉身欲走,太子突道:“那藥……能少用則盡力少用,必竟她身上有助龍之氣……皇父與我都有意給她妃位,若是日後沒有子匾……”
“屬下明白!”
“還有,是誰指使的?”太子緩緩站起,白衣男子近前一步道:“還未查明,想來勾魂組織也是近幾年成立,應與朝庭並無牽扯。”太子冷哼道:“幼稚之舉,妄圖破我冀天正氣,此人真是居心叵測,就算連夜徹查也得把他給我盡早揪出來。”
“是!屬下這就查辦。”
“如此甚好,元舟,這些年若不是你多方打點,本宮哪有今日?我是早已把你當作親兄弟般呐,真是多有不舍”見太子語調突轉,被稱為元舟的白衣男子心中一動,將手一輯道:“蒙太子垂愛,元舟萬般榮幸”
太子輕摁上元舟手肘,麵色動容道:“現下這裏也無外人,你也不必如此客套。待事情辦完,我自會奏明皇父還你自由。”
元舟欲語還留,呆立著看向太子,卻終未說出話來。
太子用力握了握,輕道:“去吧。”
出得宮門,明月當頭。想起往事,元舟不禁抬頭低歎。自九歲便從南盟翻山越嶺來到冀天做質子。處處小心,趨炎附勢,苟且存活,如今已有十一載。何時才能回得南盟救南盟子民於火熱?友誼對於噬人的皇宮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元舟不敢妄想,他若真肯放手,自己何有今日?看來,計劃提前方為上策。
奈何橋畔,鬼差們甩出一條條丈把來尺的鐵鉤,眼見搗蛋的冤魂們已被鉤住,迅速地將其捆作一團。一道影子急速地串出,鬼差信使扔給孟波一紙信箋後便消失不見。孟婆輕一掃眼,布滿皺紋的眉間平添一個“川”字。
左朱端著鬥大的褐色湯碗,想起喝下這碗孟婆湯就再也再不到紫舞與胖子,不由淚滿雙眼。見左朱正欲喝下,孟婆眼中閃過驚色,伸手彈揮間,左朱手中之碗隨風而起,平穩的返回原處。取而代之的是一頁紙箋,左朱訝異飛展開一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映入眼簾:
冥王殿下三百載
蠆盆炮烙日換更
苦索來生
隻求遠觀不得歡
下麵注著:善緣天定,孼自人心。緣起緣滅,緣滅緣起。倆份情懷,妄女珍重。-------冥王告誡
咀嚼複訴間,左朱隻覺頭腦炫暈,穿越時那種久違的感覺隨之而來,靈魂已被強力吸進。
“醒了,醒了!碧蘭,快去回稟主子,說司徒小姐醒了"碧蘭應聲,一溜煙跑了出去。翠兒麵露喜色,上前探了探左朱額頭。輕問道:“小姐,可有哪裏不舒服?”
雖然還沒明白那些話的意義,但既然冥王指示珍重,必定大有玄機,那就好好活著吧。人隻有活著才有機會。經一詢問,左朱覺得四肢麻木,轉動著眼睃,便看見自己雙手雙足勻被綁於木架之上,整個一大字型,若不是蓋了薄被,還以為耶穌在世,這種在電視上可沒少見過的隻有對待神經病人才有的方式,沒想到自己還能享受一回,心中有些憤恨。
看著眼前粉衫女孩兒,意味深長道:“你覺得呢?”翠兒小臉立馬漲得通紅,囁嚅道:“不,不舒服”左朱見小女孩兒把頭低了下去,心道:這古代的女娃兒腦袋可不咋滴啊!不由搖了下頭道:“那你還不快給我解開?”
眼見著小女孩兒把頭低得更深,左朱不禁鄒了鄒眉,有些不耐煩道:“怎麼,你覺得這滋味好受,沒關係,一會兒我起來後就讓你來享受享受。”
左朱之所以那麼認定她一定能起得來,主要是因為那個女孩兒叫她小姐,原本是個玩笑話,沒想到翠兒“嗵”地一聲跪於地上,顫顫道:“對不起小姐,這是主子交待的,翠兒恕難從命。一會兒主子就來,您再忍忍”說著眼中竟泛起淚花。看來書上說得沒錯,古代女孩兒還真是可愛。左朱輕歎道:“算了,算了,你起來吧。”便閉上雙眼,左朱有些好奇,這個主子與這個身體的主兒會是什麼關係呢?然卻不敢多問。一時無語。
書房裏急速地走出一高一矮倆人,傳出淡淡的對話:
“幾時醒的?”
“回主子,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