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用力,擰他胳膊!”心月很高興地叫起來,“阿澈,用力,再用力!相信你是最棒的!打倒他!你就贏了!”
她居然還能高興?她居然還給情敵鼓勁?打倒他?白心月啊白心月!
夜長安怒了,本想一掌將明澈拍飛出去,豈料胳膊疼得發不出力。
明澈找到他的弱點,拳頭如雨點般猛烈的打下來,令他元氣大傷,已漸漸落於下風。
而明澈有了心月的指點江山,愈戰愈勇猛,這局勢一下子就像來了個乾坤大挪移一樣,眼見夜長安神色焦躁,鼻息濃重,汗流滿麵,身上的白襯衣也被打濕了。
剛剛脫外套的時候,他還是在一邊出拳,一邊解開扣子,將外套脫掉的,那閃身避拳的敏捷姿勢整得優美無比,仿佛一代宗師。可是現在他已經是,處於劣勢,有種火燒眉毛的緊迫感。
而心月,依舊還在興高采烈地喊道:“阿澈,打他,快打他!狠狠的打他!我要你贏!”
“好!我會贏的!”激戰的明澈興奮無比,拳頭揮下去,直擊他的那根胳膊。
站在心月旁邊的那個女孩微微一驚,她看見夜長安快不行了!
硬是拚命堅持幾個回合,之後,夜長安就真的有些不行了,步法亂了,拳法亂了,胳膊軟了,渾身無力,汗流浹背。他終於招架不住了,雙腿一軟,慢慢倒了下去——
看熱鬧的心月心裏猛一揪,跳下桌子,屏住氣息擔心地盯著那邊。
他倒下的一刹那,長腿一勾,將明澈絆倒。
明澈始料不及,原本以為夜長安倒了就會認輸,卻冷不防被他一絆,當場就撲通一聲,一隻腿跌跪下去,緊接著他腿又來了一勾,因為胳膊不行了,他就把全身所有力量聚集在兩隻腿,勁道十足,迅速地將明澈勾倒。
兩腿著地後,明澈背上又挨了他長腿伸過來的重重一記,被他踢倒。
他身軀與他呈T字型,剛睡倒在夜長安下邊,卻被他一隻腳尖猛地頂住人體最薄弱的喉嚨!!
“……”明澈吃力的呼吸,而夜長安緊抿著薄唇喘息,臉膛褐紅,胸膛在劇烈地起伏。
兩人就這般僵持著,明澈被他用足底頂住喉,身子哪裏還起得來,他的皮鞋是那麼的冰冷,散發出淩厲的殺氣,隻需用力一壓,分分鍾都可能踩斷他的喉結,直取他的性命!
有把握的事,夜長安永遠不會讓自己有打敗戰的可能,他會盡可能挖掘出自身隱藏的價值,以優勢來改寫戰局劣勢,哪怕借助外物,就地取材,也要扳回局麵。
踩住了對方的命脈,他躺在地上,朝那個興致勃勃的觀眾投去一眼,淡漠的一眼,語氣帶著強勢的冷風:“白心月,我今天才真正認識你!”
心月不以為然,淡淡的一笑。
見長安沒有輸,站在心月身旁的那個女孩暗暗鬆了口氣,看了她一眼。
心月輕輕走去,在夜長安的腦部以上的地板幾厘米處停下,拍拍小手說:“夜長安,我也今天才認識你!”
她勾著頭看他,顯得居高臨下,“打個平手!用不著這麼驕傲!真正的博擊不會用這麼下三濫的一招,踩人喉管,放開阿澈!”尾音驟然變高,她那樣一個嬌美的小人兒,眼裏竟然也會有淩厲閃過,“我再說一遍,放了阿澈!”
夜長安閉眼,痛苦的皺眉,無力喘息著,最終還是慢慢縮回腳放過對方一命。
明澈一個鯉魚打挺,身子躍起來,他鼻血流了出來,仰著頭呼吸,想把鼻血倒回去。
再看夜長安,也慘!
他眼角綻開,嘴角已有幾絲血跡滲出,最慘的,最痛的地方在心那兒!他沒法想像,幾天不見,他的女人竟然會變得這麼狠,幫著情敵來對付他!
吃裏扒外的東西!養不熟的小野貓!
她知不知道,為了要和她在一起,他正在努力?不惜和父母翻臉,他甚至都已經打算,過了中秋就搬出來,隻和她住在一起,哪怕這輩子他們沒有名份,一生隻做露水夫妻!他也不覺得有多委屈,雖然會覺得對她不起!他隻要一想到今後將和她永遠住在一起,心裏都是滿滿的幸福!
可是她呢,她在做什麼?
她有沒有一次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她小心的拉著明澈胳膊,站在一邊掏出包裏的紙巾為他輕擦流出來的鼻血,置地上那個男人不顧,“阿澈,你現在趕緊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內傷。”
扶著明澈一步一步顫巍巍地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