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假戲真做(1 / 2)

朱湄蘭蓮步輕移,向沈莫離走來。她雙頰布滿了紅暈,眼底寫滿了情意,她嬌豔的櫻唇,輕顫著如帶露的花朵,“假戲真做,也未嚐不可”。

沈莫離有瞬間的驚愕,他的目光纏繞著她,他情不自禁地靠近她,不知不覺地捧起她的臉,心為之動,魂為之迷,神為之摧,囁嚅著:“我……我怎能這樣對你,這關係到你一輩子的幸福……”

朱湄蘭握住他的手,將它貼在自己柔軟的胸膛上,她心如鹿撞、麵紅如酡,軟語呢噥:“我一輩子的幸福,隻有你能給。”

沈莫離的心髒怦然狂跳,腦子裏如萬馬奔騰,他張著嘴,竟吐不出聲音。

“月老身前寄語,筆下幾度春。彩蝶錦衣舞,飛蛾烈火心”,“鞘舞襲雲攘月,虎嘯龍飛吟。肝膽誓鴻願,竹骨翰墨情”,當日填詞互訴衷腸,猶勝山盟海誓。

“你不是說,光擁有我的心不夠,還要我的人嗎,我會讓你如願的”,在他的雙親墳前,她含淚表心意,早已對他以身相許。

往事曆曆,心潮激蕩,沈莫離苦苦維持的理智頃刻間崩潰,他的唇覆上了她的,他們的呼吸攪熱了空氣。他抱起她,一同墜入了銷魂的迷夢,她滿身環佩叮當作響,奏出了美妙誘人的音符。

村裏的阿哥又在引吭高歌,“花上花,愛你是朵鳳仙花,愛你是棵靈芝草,日夜想采它。爬山不怕陡坡大,撐船不怕打浪花,千難萬險難阻擋,一心要采花……”

沈莫離徹底沉淪、迷醉了,他就是那個采花人,衝破千難萬險,采擷了她含苞待放、嬌豔欲滴的花蕾。

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朦朦朧朧的照射在床前。他們裸裎在月光下,他喘息著在她耳邊低語:“蒼山作證,洱海為媒,你終於完完全全屬於我了。”

她抱緊了他,柔婉呻吟,淪陷於這糅合了痛楚和甜蜜,融化了快樂和震撼的狂歡中。

激情的狂潮退卻後,朱湄蘭躺在莫離的臂彎裏,軟綿綿的,柔若無骨。他昏亂的,伸手揉揉眼睛,再望向她,月光下,她的肌膚晶瑩如玉,滑膩如凝脂。沈莫離心魂皆醉,灼熱的氣息拂過湄蘭的耳際,“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朱湄蘭一陣發酥,她麵紅耳赤地轉過身去。

沈莫離輕笑著,他的一隻手貪戀地撫摸著她嫩滑柔膩的背部肌膚。他的手忽然頓住,“這是胎記嗎,形狀像是一朵花”,他看到她的背部靠脖頸處有一朵紅色的小花。

“應該是吧”,朱湄蘭含羞嬌語,“我看不見是什麼樣子的”。

沈莫離腦海中有什麼東西閃過,他伸手輕輕拈起她佩戴在頸上的銀鏈,將那木槿花的墜子調轉過來,一經比對,他震愕住了。“和這木槿花墜子一模一樣”,他輕聲道,“一定是你娘,用這墜子烙上去的”。

朱湄蘭也震驚了,她隻知道自己背部似乎有一處胎記,卻不曾留心過。記憶的閘門驟然被洶湧的潮水撞開,有過往的某些情節,某些畫麵,某些人物,走馬燈似的旋轉起來。“羅刹!”她倏然翻身坐起,驚喊。

“你怎麼啦?”沈莫離也坐起身來,“為什麼突然提起羅刹”。

朱湄蘭一瞬不瞬地望著莫離,她的聲音在發顫,“羅刹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她的身上,是不是也會有木槿花墜子的烙痕?”

沈莫離怔了一怔,問道:“你知道羅刹是誰了嗎?”

“我還不能確定”,朱湄蘭喃喃說道。迷惑間,忽聽莫離笑了起來,笑得曖昧、不懷好意,“想得出神,連被子也不蓋上,當心著涼”。

朱湄蘭一低頭,驚見一片大好春光,羞得抓起被子要往身上裹,手卻被莫離拽住,繼而被他擁倒在床上。

“先別管什麼羅刹了”,沈莫離的聲音散發著蠱惑人心的魔力,“良宵苦短,不要讓不相幹的人掃了興”。

朱湄蘭好似被施了魔咒一般,抗拒不得,隻能任由他再度肆意索取。纏綿繾綣的身影,連明月也被醉成了雙。

朱湄蘭在清脆婉轉的鳥鳴聲中醒來,渾身酸痛,骨頭似散了架一般,懶洋洋的躺著動也不想動。睜開朦朧睡眼,就見莫離正立在床前含笑相望。想起昨宵的激情,她又紅霞上臉,羞於看他。

“看你睡得這麼香,不忍心叫醒你”,沈莫離笑道,“我娘來了,她雖趕不上我們的婚禮,不過還可以喝一杯你親手奉上的甜茶”。

“你娘?”朱湄蘭渾身一震,“那白槿教……”

沈莫離接道:“自然是大功告成了,官兵和武林豪傑聯手搗毀了神鴆教總壇,還進一步清除了雲南地區的十多個分舵。白槿教大勢已去,《平陽兵典》又為我們所獲,餘下司馬南和羅刹,成不了什麼氣候了。”

凱旋而歸後,玉虛道長他們都回歸江湖了。沐融和沐雨歌兄妹也回到府城,沐融留下了一個衛隊,由他的親信方麟率領,負責護送沈莫離和朱湄蘭回京城,衛隊現正在雙廊村外駐守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