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場亂點兵(1 / 2)

草場亂點兵

親圪蛋下河洗衣裳,

雙圪丁跪在石頭兒上呀,

小親圪蛋!

小手兒紅來小手兒白,

搓一搓衣裳把頭辮兒甩呀,

小親圪蛋!

小親親來小愛愛,

把你那好臉兒扭過來呀,

小親圪蛋!

你說扭過就扭過,

好臉兒要配好小夥呀,

小親圪蛋!

(山西左權開花調)

本次中青社走馬黃河征召的八位作家裏,以本人山西張石山最為年長。在春節期間,胡守文社長與策劃部人員曾專程來太原,大家就走馬黃河的話題進行了坦誠的交流。走馬黃河,作為一項專題策劃,策劃方必然要選擇他們認為合適的作家;作家也必然要審度這一選題是否適恰本人狀況。坦誠交流,友好晤談,最終得出雙向選擇的結果:張石山其人,既熟悉黃土高原民情風俗,又擅唱晉陝蒙一帶民歌;既是好飯量,還是好酒量;既對走馬黃河懷有強烈興趣,又具備完成此項任務的基本素養。所以,盡管年齡偏大,到底還是走馬黃河的合適人選。

後來,在他們為新聞發布會準備的通稿上,還將張石山排在作家名單的首位。在此之前,黃賓堂與我電話聯係,則屢次將我稱為本次走馬黃河行動的”堂主”。出發儀式舉行的當日,黃賓堂更當眾大呼小叫,稱我是作家隊伍的”班長”。

張石山呐?來呀!你是咱們的班長,要率領好你的一班人哪!

班長堂主雲雲,朋友之間逗樂子而已。不過,在北京舉行出發儀式期間,我還是不由自主有些”進戲”,暗暗關注本班一哨人馬。

走馬黃河八名作家,其中有三位女性。她們是原籍廣西現住北京的自由撰稿人林白女士,正在軍藝讀研究生的西安軍旅作家唐韻小姐,身任河南社科院文學研究所副所長的何向陽小姐。

身為男性,出於性別本能,自然優先關注女性同行。林南國才女,講一口廣西話。關於黃河的一切,關於田野行走的一切,”子入太廟每事問”,並不端著名撰稿人的派頭,在我的年齡看來,依然小鳥依人。唐韻身為軍旅作家,係文職幹部,據說相當少校軍銜。英姿颯爽中,透著自古長安多麗人的古典美。唐小姐偏生祖籍湖南,長安味道竟是”淮南橘子淮北枳”的緣故。何向陽小姐身任副所長,是跨世紀學科帶頭人,卻現著一派溫順靦腆。一襲天生的自來卷長發,忽而腦後垂一支大辮子扮演村姑,更透出超常的洋味兒;忽而任蜷曲的長發瀑布飛瀉,韻致飄逸。顧盼神飛間,嘴角輕抿,分明一位東方的蒙娜麗莎。我斷定:必然有人這樣稱呼過何小姐。冒昧詢問一回,果然。

不過,女作家們自有女作家的派兒。大家在京東賓館報到集中後,賓館安排有自助早餐。牛奶豆漿油條糖包,一應俱全。第一天早餐乃至所有早餐,女作家們不約而同都不來享用。陝西寶雞某大學教師紅柯先生,對此表示充分理解:女人嘛,都愛睡懶覺!我在家,每天都是我做早飯,叫她起來吃哩!待到與紅柯先生熟識了,我才糾正他的說法:紅柯,這三位女士愛睡懶覺包括你愛伺候老婆做早飯,也不能推導出”女人都愛睡懶覺”吧?紅柯連鬢胡子圍了嘴,憨厚地笑笑,竟不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