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她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那還是很無力的話音焦急的問道:“我姥姥呢?”
他的臉頓時掛上了哀傷與歉意,他歉意道:“對不起,你姥姥她已經、、、”
她的雙眼霎時濕潤,兩道悲傷的淚水滾滾而落:“姥姥!”她極度的悲傷,因為她愛她姥姥,她姥姥是她唯一的親人,至親的離去,她的心是萬分傷痛悲絕。
“對不起!”他對她真心歉意道。
“精元,我姥姥的精元呢?”她突然想起,激動的她不顧傷情拉著他的右臂問道。
邢天歌表情頓時一尷尬,眉頭一愁,他看著她緩緩而道:“你受的傷太重了,為了救你我隻有用它來救你。”他右手伸進懷中摸出那僅有原本四分之一大小的精元。
她整個人頓時一呆愣,她顫抖著手去接過那小小的精元,她雙手抱著它,看著它,她將它慢慢的捧起,頭慢慢的低下,最後她的額頭觸在了那精元上,她悲痛欲絕,她的聲淚具下:“姥姥!!!!”
看著她這般悲痛,邢天歌的歉意狂湧上心頭,他傷沉著麵色對她說道:“馨琪姑娘,我知道這很對不起你姥姥,也很對不起你,但你的傷太嚴重了,需要你姥姥的精元才能救你,你姥姥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願意的。”
“你混蛋,你無恥,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為什要這樣救我,為什麼,為什麼、、、、、、嗚嗚、、、、、、”她猛地抬頭,萬分悲傷的雙眼看著他又帶著憤恨,激動的她使盡全身力氣捶打著他,推他,她肝腸寸斷般的痛哭著,她沙啞的悲喊著。
“對不起!但是我不想讓你死!”他不反抗,任由她捶打,她那拳頭已經使盡全身力氣,卻一點也沒力氣。
“我的死與你何幹!”她怒恨交加的看著他,聲嘶力竭的喊道。
“我問你,你有沒有吃過人。”邢天歌問道,就如同修真者可以通過吸**妖的精元,來增長修為那樣,精妖亦可以通過吸食人類的精元來增加修為。
“你們這些肮髒的人類,我死也不會去吃!”她沙啞的咆哮道。
“那你就是一隻好妖,你既是好妖,我沒有理由不救你。”邢天歌很嚴肅認真道。
“我姥姥從未吃過人,你們為什麼也要殺她,為什麼!!”她再次竭盡全身力氣咆哮道。
邢天歌頓時一愣,他歉意更深,“對不起,是勞布公騙了我們,他說你姥姥每十日便要吸食一人,所以我師父才會和他一起來殺你姥姥的,我們仙源宗從不濫殺無辜,這點我可以向你發誓!”他激動的舉起右掌說道,他肯定著,他無畏遭天譴,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
“勞布公,他是誰!”她的雙眼轉瞬充滿殺意。
“他正是之前追殺你的那兩人的師父,也是嶗山派的掌門!”邢天歌說道,他現在對勞布公格外的憤怒,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因為勞布公欺騙了趙毅,也就等於欺騙了仙源宗,讓他們做了不仁義的事!
“勞布公,我要殺了你!”她恨意、殺意滔天。“唔!”她怒火攻心,鮮血再次嘔吐,傷勢又複發。
“馨琪姑娘,你趕緊休息,也把那剩下的精元給我,我要繼續用它來為你療傷。”邢天歌趕緊扶著她說道。
“你滾開!”她使命將他推開,而自己栽倒在地上。
見此,邢天歌大吸一口氣,便不顧她的反對,強行從她手中搶來那精元。
“給我!”她強撐坐起,用她那布滿鮮紅的嘴怒吼道。
“你的傷還太嚴重,現在隻有它能治好你的傷!”刑天歌道。
“給我!”她伸手要去奪取,但邢天歌卻將一股真氣打到她的身上,她被點了穴。
她怒著雙眼看著她沙啞嚴重警告道:“你若敢,我便殺了你!”
他不理會她的那句話,他要將那剩下的直接塞入她的嘴裏,現在的她已經能自己吞食,就不用費那麼大勁來幫她消化,但她卻將嘴合得緊緊的。
邢天歌無奈的將其從她唇邊拿開,她深吸了口氣後說道:“你還欠我一條命!我現在要你還給我。”
神情先是一愣,然後便憤怒的說道:“要殺你便殺!”她的雙眼盡帶怒意,但怒意中卻又似夾帶著失望感。
“我要你活下去!”他看著她的雙眼是認真的!
她再次一愣,她這次隻是看著他,卻不說話,也不開口。
邢天歌無奈,隻好又往她身上一點,她的嘴便張開,那精元還是被緩緩的送入了她的口中,一陣真氣操控,它便順著咽喉慢慢滑入體內。他這才點開她的穴道,她又可以開口說話了。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她的淚水滾滾而流,她這次的誓言很認真,比上一次還認真,肯定,因為他竟然讓她把她姥姥給吃了,這對她而言是對姥姥的一種大逆不道,她完全陷入了吞噬同類,殘殺親人的絕情絕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