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任何精神層次上的表現都會產生精神波,但是並不一定會以情緒這種體表肌膚運動的形式表現出來,對於麵部或者肢體自控能力較強的人而言,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真實想法是很輕而易舉的。某種程度上來講,任何生命體都能掩蓋情緒,或者體現出虛假的情緒,但是無法掩蓋精神波,更加無法自主的改變精神波,這是定理。除非沒有進行精神上的變動,隻要有變動,就會有波動,隻要有波動,就可以進行探測。既然可以進行探測,那麼加上足夠有效的分析,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秘密。
艾爾文剛想詢問如何探測精神波的存在,卻發現自己的目標,那個和自己同名的軍官已經停住了腳步,立身在一幢明顯與旁邊的民房不同的寬廣建築物前麵。
軍官艾爾文的神情一陣變動,片刻後,似乎是咬牙下定了決心,深深吸了口氣,對著建築物大吼道:“瓦提,你給我滾出來。”
來往的行人也被這聲驚天怒吼所所嚇到,短暫的驚嚇後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以建築的門麵為圓點圍成了一個半圓,艾爾文乘機也插了進去,明目張膽的繼續觀察目標。
建築物內的人也有了反應,幾個衛兵打扮的人跑了出來,看清楚了艾爾文的軍官打扮後,一陣猶豫還是持槍衝了上來。
軍官艾爾文的手中長劍幻出劍花,把實力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的衛兵逼退後一言不發,手中長劍毫無聲息地沒入立足的石層,繼而盤身坐在地上。
軍官艾爾文的實力最多不過是剛邁入上級的門廊,雖然這種年齡能達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十分難得,但是對於現在的艾爾文而言這世上已經沒有多少值得讚歎的事情了,那毫無聲息,沒有催發任何鬥氣的將長劍沒入石層應該歸功於那把長劍,的確是一把好劍。
被逼退的士兵頭目憤怒卻沒有失去對拜倫軍官應有的尊重道:“長官,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軍官艾爾文並沒有打理衛兵的打算,隻顧凝視著大門,應該是等待他口中的瓦提。
建築物內又陸續走出了幾個人,當一個五官清秀,臉上卻略顯病態的褐發男子走出來的時候,軍官艾爾文的眼神內流露出恨意,坐在地上的身子也站了起來。
瓦提走到艾爾文麵前,臉上神情複雜的分不出個所以然,隻是悻悻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艾爾文冷漠道:“這是軍部的機密,你沒有資格知道。”
瓦提苦笑道:“是我多嘴了,那你找我幹什麼?”
艾爾文不答反問道:‘你說呢?我為什麼要來找你?”
瓦提神情落寞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要來找我,我早就做好了迎接這一天的準備,隻是沒有想象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我們換個地方解決這件事情好不好。”
艾爾文搖頭斬釘截鐵道:“為什麼要換個地方,莫說事無不可對人言,我今天就是要讓所有鄉親都知道我今天是來幹什麼的,也要讓所有鄉親知道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情。”
瓦提苦澀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念舊情?”
艾爾文狂笑道:“舊情?你還有什麼資格對我提舊情這兩個字,如果你對思雅還有一絲舊情,你還會這樣對思雅,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舊情,你會這樣對思雅?可笑啊,把一切過往都扔在一邊的你,竟然和我說舊情。”
一個和瓦提有幾分相似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伸手搭在了瓦提的肩上道:“說吧,孩子,都說出來也好,也讓大家都評評理,我們家到底有沒有作出對不起自己身份的事情。”
中年人繼而對圍觀的人群說道:“我知道你們中很多人對我們家族的事情有很多流言蜚語,今天做了一個了斷也好,我希望今天之後,再也沒有誰會談論思雅的事情。還有一點,這裏是行政中心,今天艾爾文千騎長既然決定在這裏解決問題,那麼就隨他的意思,但是下一次,無論什麼事情,我希望你們不會做這種在行政中心圍觀的蠢事出來。”
軍官艾爾文平複了一下情緒,一字一句道:“你說你會一輩子愛思雅的?你說你一輩子隻會愛她一個的?”
瓦提點頭道:“是的,我一直愛著思雅,就算她現在已經死了,我也會永遠愛著她。”
艾爾文稍稍平靜的情緒又被激起道:“你個口是心非的騙子,你說自己會永遠愛她,那你為什麼又要再娶一個妻子,當初的誓言呢?你對我的承諾呢?都忘記到那個女人的肚皮上了嗎?”
瓦提咆哮道:“你可以再侮辱我,但是你不能繼續再侮辱我對思雅的愛,更不能侮辱我的第二個妻子,她是無辜的。”
艾爾文冷笑道:“侮辱你又怎麼樣,侮辱她又怎麼樣,你根本不配提思雅這兩個字。
瓦提吼道:“我為什麼不能提思雅的名字,她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不能提。”
艾爾文繼續冷笑道:“完全沒有顧忌到思雅的感受和她對你的愛而娶了第二個妻子的你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你就是不能提,你就是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