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的目標當然是緹絲娜,現在的緹絲娜絲是唯一的線索,但是先祖也不是萬能萬知的,具體事宜要等接觸後緹絲娜之後才能做具體打算。雖然此刻已經進入了拜倫國土,但是艾爾文始終無法將全部心神融入對方緹絲娜的後續計劃中,原因無他,那一次先祖帶他認識這個世界的震撼實在是太強烈了,到現在為止自己都無法從這種情緒中擺脫出來。
九天之上,遼闊的整個恩斯坦大路盡在眼底,再寬廣的江河也不過是一股溪流,浩瀚的海洋也不過是小小湖泊。遙遠的星空也不再是難以捉摸,那似乎無邊無垠沒有界限的星域之中類似恩斯坦所在的星球數不勝數,雖然對於位麵的概念早在學習位麵通行語中就有所了解,但是如此切身的體會這幅景象,情感波動無以言表。
“你給我站住,艾爾文。”完全陌生的聲線,粗獷有力。
艾爾文不由心驚,在這個時候,在拜倫帝國的國土之內,自己被別人認出來雖然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但是艾爾文已經不能再有半點馬虎。
自己在遊曆大陸的過程中一直不與人有所交集,相識的人並不多,現在的自己已經刻意喬裝過了,低壓的帽沿遮住了整個麵部,不是相熟的人應該認不出自己,可是自己偏卻對這道聲線沒有一絲印象。
思轉再三,還是回過頭去。
一切豁然開朗。
隻是巧合,同名的巧合,兩個拜倫帝國軍官打扮的年輕男子正怒氣相向的對視,周圍的人群自覺的避了開去,遠遠躲著這股火yao味。
同樣被稱作艾爾文的金發軍官怒喝道:“魯涅,不要管我,就這麼一次,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
肩上的標刻顯然比那個艾爾文要高上一級的魯涅吼道:“隻要你還是帝國的將士,隻要你還沒有戰死在沙場,你就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軍官艾爾文的臉上閃現一種決絕,伸手撕掉了肩上代表身份的軍章,目無表情地道:“那現在呢?”
魯涅勃然大怒,額頭暴起青筋道:“你要為你自己的行為負責,就你剛才的行為,我已經可以立即處死你了。”
“那你為什麼不立即處死我?”
魯涅的憤怒似乎被這句話激到了頂點,右手往腰部一伸,製式長劍已經擱在了艾爾文地脖頸。
似乎對於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的軍官艾爾文也沒有作出絲毫抵抗的動作,任由鋒利的劍刃從自己脖頸處劃過。
製式長劍終究沒有下殺手,在破開了一絲皮肉後還是收了回去,劍的主人魯涅則是大歎一聲:“罷了,罷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但是你要記住你的身份,如果你作出了什麼過激的行為,我一定會親手處決你的。”
軍官艾爾文的臉上也不見喜色,隻是筆挺的行了一個軍禮道:“謝謝長官,謝謝兄弟。”
說罷朝著朝與艾爾文相反的方向快速離去。
一場小插曲就這樣完結了,艾爾文正打算離開,腦海中卻響起了先祖的聲音:“跟著那個和你同名的年輕軍官。”
艾爾文很是不解,其實他本身就是不大讚成過早進入城市的,緹絲娜的情報工作的恐怖他是有所見識的。拜倫和利茲的國事如何雖然關係到千萬生命,但是與自己的聯係又不緊密,沒有必要冒這個險的。
不解歸不解,行動上卻沒有絲毫猶豫,遠遠的掉在年輕軍官的後麵,心下問道:“動機?”
在這幾日與先祖的相處中,艾爾文的思維模式已經被教導成了一個有序的模式,凡事第一個要思考的就是動機,然後再由動機中衍生出可行的行為方式,最終達成這個目的。雖然這本身是一個很潛顯的道理,但是如果不是強加訓練的話,你很難在事事上都做到按照整個模式來進行思考問題,直覺或者潛意識中的想當然會讓你無法客觀的進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