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下去的瞬間,我發出一聲絕望的哀嚎:"啊!"
哪知,那兩個黑衣人也一起飛了下來。
我咧咧嘴,心說:這兩位大哥,真是義氣,這素不相識的,居然還陪我一起跳崖。
懸崖下的景物飛快的在眼前放大,再過幾秒我就能和大地來個激烈的擁抱。我心一橫,幹脆閉起眼睛,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下一秒,一股強大的反作用力把我往上一提,應當是綁在身上的繩子被什麼東西勾到了。繩子深深勒進腹部,害得我差點把晚飯噴出來。
我費力的扭頭看上去,兩個黑衣大哥站在一塊突出的石牙上,正抓著我往上拉,我見狀暗自鬆了口氣。
石牙像舌頭一樣從崖壁上伸出來,表麵平整,必然是人工鑿建出來的,挨著石壁的那一頭還有一道銅門。站在石牙上,抬頭是鬱鬱蔥蔥的植物,俯首是望不到底的深淵。我不禁咋舌,這地理位置真是絕妙,一般人就算找死了也找不到這地方。
借著皎潔的月光,頂上一團黑影順著錯綜的藤蔓躍然而下,是侯爺挾著斟姬從上麵落下。侯爺使了個眼色,那兩個黑衣人領命,在門邊的綠葉叢中摸索了一陣,那看起來重達千斤的銅門便緩緩開啟了。
門後是個兩米多高的洞穴,月光灑進去,全數被洞中的黑暗吞沒。入內行走數步,不知是誰彈了個響指,洞壁上鑲著的燈籠盡數亮起來。我這才看清楚,前方一條通向地底深處的階梯,樓梯盡頭連接著一個巨大的石室,裏麵生活設施齊全。我們之前被侯爺收去的裝備正一一排列在書案上。
我被他們隨意地丟在地上,像一條死魚。
"你且呆在這個地方,我領人去會會曹雍。"侯爺對斟姬道。
斟姬頜首,待侯爺走到洞口又道,"俊昊,小心呐!"
"那是自然,你等著,我去去就回。"侯爺又回來拍拍斟姬的肩膀,方才離去。
我看那斟姬目送心上人離去,眼中寫滿了憂心。我心裏思量著,這曹雍該不會就是曹丞相吧?這老家夥居然這麼快就出手了,看樣子這斟姬在扶桑的根基實在很弱啊。曹雍定是做了二手準備,俊昊這次出去如果沒有準備充分,恐怕是凶多吉少。
"喂!你們到底要把我怎麼樣啊?"我老大不高興地在地上撲騰了幾下,"你們自己人內鬥,綁了我過來做什麼啊?"
"閉嘴,你二人好好看著他。"
斟姬轉眼又從一個擔心情郎的小女人,恢複到冰山模式,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她睨了我一眼,隨手打開書架後的暗室走了進去。
"喂??"
我還欲說話,卻被一塊不知道哪來的黑布塞住了嘴巴。我翻個白眼,這下可好,真變成一條死魚了。那兩個黑衣人也不走開,木樁似的戳在我旁邊,用兩副燈泡似的眼睛盯著我,好像眨一下眼睛我就能飛了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蜷縮在地上,下巴酸得要命,這嘴裏的東西要是再不拿走,下顎就要脫臼了。此時地麵上傳來毫無規律的震動,我意識到有人正進入這個密室。邊上兩個黑衣人也感覺到有人闖入,兩人握緊短刀一左一右躲在洞口內側,準備給外麵的人來個突然襲擊。
我凝神屏息仔細聽著地麵傳來的動靜,來人腳步虛浮,走路頻率參差不齊,看樣子定是受傷不輕。估摸著算算時間,那俊昊侯爺出去的時間也挺長了,也該是吃敗仗逃回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