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那人已經走到了洞口,燭光將他的影子投映在地麵上。兩個黑衣人剛想撲上去,卻見來人撲通一下倒在地上,他是直挺挺地摔進洞內的。這人衣著和那兩個黑衣人一模一樣,不同的是他身上多了不少血口子,多是被大刀砍的,有些地方又像是燒傷。
兩黑衣人見狀大驚,連忙扶那人起來,問道:"怎的傷這麼重?侯爺呢?"
那傷員咳了幾口血沫,斷斷續續道:"曹賊不知從哪??找來一群妖人??法術厲害的很??侯爺??扶桑怕是守不住了??傳令說是你們先護聖女撤離??"
我暗暗吃驚,以這侯爺的手段居然還有被人壓著打的時候?對方是何等的變態?
"你說什麼?"斟姬從內室急奔出來,一臉的難以置信,"俊昊他人呢?"
受傷的黑衣人避開斟姬的視線,痛苦地閉上雙眼,說:"侯爺說??這洞中有條密道??您知道在哪兒。"
"我要去找他!"
斟姬撂下一句話,就提起裙腳向洞外跑出去。兩個黑衣人放下傷員就追了出去。我當時就著急了,一邊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邊像毛毛蟲似的扭動。我嚓!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我可不想憋死在這兒,讓後人以為這又是什麼新的葬式。
三人眨眼間就跑進甬道消失不見了,我急得直冒汗,幹脆就地一滾到了台階下。看著那蜿蜒直上的階梯我又犯暈了,心裏將斟姬家祖宗十八代狠狠問候了一番,艱難地用上半身往樓梯上蹭,那姿勢就跟毛毛蟲一個樣。
樓梯沒爬幾格,卻蹭得一臉灰。我癱在踏步上直喘氣,腹肌漲得發疼,腰部也酸得像要斷掉,這活簡直比在"黑蓮"訓練還要累人。我喘了幾口,突然發現自己狠狠地二了一把,當下一側身又滾下了樓梯。虧得樓梯不高,不然非得磕得腦震蕩不可。
我見那受傷的黑衣人正盤膝坐在地上,似乎正在閉目養神。我扭身撞在他腿上,嘴裏發出"唔唔"的聲音,眨著眼示意他給我鬆綁。
誰知我連撞幾下都沒反應,對方隻是眉宇間多了幾條褶皺,額頭上直冒汗珠,接著一口鮮血噴出,人就倒地不省人事了。
眼見這爺們四肢癱軟,貌似斷了氣的樣子。
不是吧?老天不要把我最後的希望也奪走啊!我用頭使勁拱著那人,心中祈求道:大哥行行好,趕緊綁我解開繩子再暈吧!
我躺在地上,鼻子裏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雙眼溜溜地尋找可以解開繩索的工具。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甬道內又傳來腳步聲。我暗忖,今晚光臨這密室的人還真不少呢!這次聽著總有四五個人,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
我索性望著天花板,等人進來。
"喲!你這是cosplay蠶寶寶嗎?"
一聽這惡劣的語氣我就知道來人是誰,我扭頭看過去,進來的果然是騰飛。他身後還跟著斟姬和剛才那兩個黑衣人。
"你的東西全在那兒了。"斟姬一臉冰霜地指指書案。
"不錯,沒少。"
騰飛滿意地點點頭,順手牽了一把軍刀,兩下就除了我身上的繩子。
我取掉嘴裏的填充物,下巴已經麻了,東西一取掉,口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溢。我呸了幾口,揉著快要脫臼的下巴。眼前這急轉直下的情形,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怎麼回事啊?"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