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忙道:“是啊,是啊,聽了之後如過往雲煙,轉眼就忘。話又說回來,聽聽這些奇聞異事,長點見識也是好的。”先前那人見民意如此,眾怒難犯,也就默不作聲了。其實他心裏麵對這靈異之事也是喜聞樂見,求之不得的,不過裝腔作勢罷了。沈麟生見眾人意見一致了,清了清嗓子說出一個《咬鬼》的事件。
沈麟生說:他的朋友張老翁,夏天午睡時,朦朦朧朧之中,看見一個女子掀開簾子走了進來,頭上裹著白布,身上穿著孝服,徑直向裏屋而去。老翁心想,可能是鄰居家婦女來找自己的妻子說話。但又一想不對頭,為什麼穿著不吉利的衣服到人家裏去呢?正自疑惑不解之時,那女子已從裏屋出來了。他仔細一看,這女子大約有三十多歲,臉色發黃腫脹,眉眼緊緊皺在一起,神情十分可怕。女子在屋裏徘徊不定,漸漸靠近老翁的床前。老翁假裝睡著,看她會怎麼樣。
不料想,女了穿著衣服竟然上了床,壓在老翁的肚子上,老翁感覺有幾百斤重。心裏雖然什麼都明白,但想舉手,手如被捆綁;想抬腳,腳無力不能動。急得想呼喊求救,又苦於喊不出聲來。接著,女子用嘴去嗅他的臉,從顴骨到鼻子、眉毛、額頭都嗅了一遍。老翁覺得她的嘴冷如冰雪,寒氣透骨。他急中生智,決定等她嗅到腮邊時,狠狠咬她一口。沒有多大功夫,果然嗅到腮邊,老翁趁勢用力咬住了她的顴骨,牙齒都咬進肉裏去了。那女子疼痛難忍,隻得鬆開他,想趕緊離開,就一邊掙紮,一邊哭叫。但老翁越是咬住不放,直覺血水流過臉頰,浸濕了枕頭。
正在相持不下之際,聽到院子裏妻子的聲音,老翁急忙大喊:“有鬼!”一鬆口,女子立即飄然逃走。妻子跑進屋裏,什麼也沒看見,笑他做了個惡夢罷了。老翁詳細說了這件怪事,並說有枕頭上的血跡為證。兩人查看,果然有像屋上漏下的水一樣的東西,流在枕頭和席子上,濕了一大片。夫妻倆伏下身子去聞,隻覺腥臭異常。老翁頓時嘔吐不止,過了好幾天,老翁還覺得嘴裏有一股腥臭味兒。
眾人聽完後,都禁不住毛骨悚然。一人歎道:“真是聞所未聞,這種事聽著就讓人膽戰心驚。”另一人道:“你說的張老翁是哪一家?”沈麟生道:“就是縣裏有名的張正,張大善人。”那人說道:“原來是他呀,聽說他在城裏有一所宅院,麵積雖不大,但景致優美。不過沒有人居住,大家都說那是鬼宅,裏麵有厲鬼。現在張家都搬到鄉下老宅去了。”
聽到這裏,黃道誌心裏恍然大悟,我說張大善人,家有千畝良田,店鋪十多間,不住城裏,住鄉下呢?原來如此!不過張家對我有大恩,等我修煉有成,必當加以回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