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2 / 3)

蘭州,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由於這次回家路上沒有什麼變化,第二天不到中午,李信就打發順強和李郴兩個人拉著馱隊回去了,到靖遠把貨卸了,李信寫了一封信進行了安排,然後讓賈忠寶祥把貨分給幾個鋪子,隨手把貨款收了。下一次還是馱果子,以香水梨和冬果梨為主,趕臘月二十左右來到蘭州,把果子發掉,然後一家人回家過年。自己在蘭州先把過年的果子訂出去,再做點別的事情,主要是想在市場上找一間鋪子。通過幾次的生意,李信感覺到坐地生意是非常穩當的生意,自己的家已經安在蘭州,自己再做一個坐地生意,會很不錯的。既免去自己以前的勞碌奔波之苦,又可以很好地照顧家裏。

梨花這些天也一直很忙,診所裏的病人很多,明秀一天到晚地在裏麵幫忙。梨花很想讓李信也給她到診所裏幫忙,李信不答應,說自己在生意場上還可以,在診所裏啥也不會,倒讓自己很不是滋味。梨花見是這樣,就再沒有強求。

這天早上吃完飯,李信暫時沒有什麼事情,就在家裏待著,明秀把診所的衛生搞完,就到後麵雨環的屋子裏給收拾一下,幾個孩子的屋子隨時要收拾,特別是兩個男娃娃的屋子,隔天就要收拾一次。李信在房子裏看見明秀過來了,就過去看看,想和明秀說說話。明秀剛進屋子,李信也就乘機進來了,明秀笑著說:“你跟進來幹什麼,大早上的?”李信低低地說:“想你了,想跟你說說話。”明秀嬌嬌地側著臉說:“你就不怕被梨花妹子看見。”李信嘿嘿地笑著不說話。不大一會工夫,明秀就把屋子收拾好了,兩個人就一起出來回到李信的屋子裏。

明秀到客廳裏給杏花安頓了讓領著雨環去幼稚園上學,回來之後就燒水做飯的事,自己好好地打理一下屋子就過去。杏花說:“我把這幾間屋子收拾了再說。”明秀就有意打發說:“你先去吧,放下我來收拾。”明秀又到診所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活計,梨花出診去了,王大夫不太忙。明秀就又回來了,看著杏花領著雨環出門去了。於是就趕緊回到裏麵的屋子裏,李信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明秀看著李信說:“昨天晚上你們沒有同房嗎?還這麼急切。”李信拉著明秀的手說:“昨天晚上是昨天晚上的事,今天是今天的事,我一見你就想要。你和梨花以及如菊都很不一樣。我過一段時間就想和你在一起。我無法控製自己。”明秀就緊緊地貼在李信懷裏說:“自從你讓我變成女人之後,我又何嚐不想呢?特別是晚上,看見你和梨花一起回屋之後,就想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和梨花一樣,大大方方地和你回屋子睡覺,再也不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的。”李信樓著明秀深情地說:“偷起來不是更有味嗎?”明秀澀澀地說:“那是你們男人的認為,我們女人可不這樣認為,我還是想放心大膽地無拘無束地和你在一起,不想這樣擔驚受怕。”李信安慰地說:“你不要急,很快的。”明秀抬頭望著李信說:“你有什麼打算。”李信急急地說:“我們先做,然後再說以後的事,我有些受不住了。”於是兩個人就上床了,兩個人忘情地纏綿著,明秀充分體驗了男人給自己極度的快樂。

兩個人偷偷摸摸地歡娛了一場,明秀匆匆地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恰好院子裏也沒有什麼人。明秀就很鎮定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裏重新換了一下衣服,慢慢地回味李信給自己帶來的變化。心想自己從嫁給那個老東西之後,不僅沒有得到任何好處,連一個女人應該得到的都沒有得到,倒是這個新東家讓自己真正變成女人,讓自己知道男女歡娛是多麼的誘人。明秀正想著自己的心事,就聽見杏花在外麵叫自己,說今天早上出去碰見的稀奇事,明秀邊往出走,邊聽杏花一個勁地說,明秀表麵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一麵往廚房裏走,看著杏花興奮的樣子,明秀也格外愉悅。

今天李信一直在家裏,外麵也沒有什麼事。下午的時候,梨花有些事,要李信出去一下,順帶趁這個機會看看張檳。李信也想,說實在的,張檳在蘭州給自己的幫助確實很大,特別是梨花開診所這件事上,自己也確實應該去拜訪一下。隻是最近一段時間自己窮忙,今天倒也是個機會。劉四把車子套好之後,李信就駕著小馬車拉著梨花出去了,小兩口給診所進了一些中西藥以及針劑,又看了看診所需要的幾件醫療器械。最後到張檳家裏拜訪了張檳兩口子。張檳張夫人紫霞對李信最近的遭遇深表同情,並且一再表示,兄弟今後有事就要說,不然就讓自己於心不安。李信很惶恐地說:“就是就是,今後如果有事,我一定告訴大哥,一定一定。”梨花和紫霞嫂子倒還談得很愉快。

回來的路上,梨花就問李信:“哥,你今天怎麼那麼客氣,有些唯唯諾諾。”李信說:“你不懂,這叫恭敬,我們有什麼資格和人家拉扯關係,我是一個農民,你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憑什麼到人家那麼大的官員家裏作客,不過就是因為二哥的麵子,我們還是要省著些用,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就過來求求他,一般情況下我們自己解決為好。我們之間的地位差距太大了。”梨花坐在後麵說:“哥,你是不是太小心了,我看張檳大哥不是那麼一種人。”李信說:“但願是這樣,總之我們今後還是要注意一點。你今天給張大哥準備了什麼禮物,人家收下了沒有?”梨花笑著說:“你這個商人,我給準備的過年的東西大嫂都收了,大嫂很高興。”李信說:“你是沒有到市場上呆過,那個小市場,就是一個大社會,出現的情況你想都想不到。樹倒人散,人走茶涼的事社會上太多太多了。”又問:“明秀在診所給你能不能幫上忙,你感覺你明秀姐怎麼樣?”李信問。梨花說:“還可以,搞搞衛生還可以,其他就幫不上了,因為識字不多嘛。最近我看見明秀姐有些變化。”李信說:“那沒有什麼,女人重在收拾,隻要收拾一下就會有變化的。”

兩個人一路上就這麼說著話兒回來了。剛一進院子,就見杏花、雨芬在門口等著,梨花看見雨芬就問:“天氣這麼冷,你們站在門口幹什麼呀,我的娃?”杏花說:“雨芬、雨環今天都放學了。明天就不用上學了,兩個少爺還沒有考完試,過兩天才能放學。雨芬是要給你們看自己的學習成果。就一直在門口等著。”梨花就把雨芬抱起來進了屋子,杏花今天給雨環買了一件新玩具,雨環就一直在屋子裏玩著那個轉花筒,一個人玩著笑著。梨花看見雨芬語文和算術都得了一百分,就高興地親個不夠。李信進來的時候,看見這娘母子兩個親熱的情形就問:“什麼喜事呀,把你們兩個高興成這樣?”梨花笑著說:“我娃真行,我娃給我們考了這麼好的成績。”李信一看也就說:“真不錯,真不錯,我娃考得這麼好。給爸說過年想要什麼,爸都給你置辦。”雨芬就說:“今年過年我要一身新衣服。”李信愉快地說:“好好好,讓你姨姨抽空給我娃買上就行了。”雨環跑出來說:“我也要,爸爸,我也要。”李信說:“好好,都給我娃買上,都給我娃買上。”

一家人正說著,雨梃、雨軒就回來了,兩個人說著學校的事,他們明天就考試了,總共考兩天,完了之後放學。臘月初十就放學了。尕爸,我們什麼時候回家?李信嚴肅地對兩個侄兒說:“等幾天我們就回去過年,這幾天你們好好考試,考完之後就在家裏看書,不準到外麵去。”兩個小夥就笑著說:“好的,我們在家裏和弟弟妹妹在一起耍兩天。”李信大聲說:“念書就要好好念書,耍什麼耍。”兩個小夥就不說話了。這時就見明秀進來說:“東家,晚飯準備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吃?”李信對明秀說:“現在就吃吧,雨軒,你看看你尕媽在診所裏忙完了沒有,忙完了就叫進來吃飯。”一會兒,梨花和雨軒就進來了。

晚飯是湯麵條,杏花早上買了一點老豆腐,明秀晚上就和了一些臊子濫成小丁,調成香香的湯麵條。小菜仍然是四個,一碟鹹菜,一碟酸菜,一碟羊肝,一碟臭豆豉。李信冬天特別喜歡吃的一種食品。一般靖遠老家做得比較多,梨花早就學會了。到蘭州之後給明秀講了一下子,明秀就做成了。幾個娃娃都嫌臭,隻有李信一個人津津有味地品嚐著,梨花有時候也略略吃點。

臘月十四這天,荷花也捎來信了,說是今年懷孕在身,過年不能回家。梨花正在診所裏忙著,接到荷花的信後,就生氣地說:“這個死女子,出去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爸媽的想念,就這麼絕情地說不回來就不回來了。”今年這快到年節的時候,診所裏病人特別多,梨花一天到晚都忙得不可開交。雨軒還可以在門口給幫一下忙,雨梃就不到前麵的診所去,要麼和雨芬、雨環玩,要麼就出去和同學打籃球了。說起自己的籃球水平,那是滔滔不絕,那份自豪無人能比。李信也一天到晚地泡在市場上,要麼是找一點小活,要麼就和朋友一起盤鋪子。總之,好幾天都是早出晚歸,連中午飯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