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陸續有婢女捧著蓋著紅布的盤子過來,一溜的十來個,將內室裏能放的地方全放滿了。春兒一個個將紅布掀開,黃金,珠寶,真是耀眼的很。
夏心硯倒是未將目光停留,隻是將目光停在了一個黃色的卷軸上。她上前解開係著的絲帶,打開來一看,頓時呆若木雞,原來,聖旨的意思,聖體得她治愈,龍顏大悅,賞黃金千兩,和珍寶無數,並賜三品官銜,太醫院供職。
見夏心硯不作聲,像是受了驚嚇,冷子墨踱過來問道:“怎麼了?”
夏心硯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將聖旨遞於他。
冷子墨微皺了眉頭,又舒展開:“你在猶豫怎麼向皇上拒絕這個官銜?”
“是,我這算是欺君吧?”夏心硯幽幽地說。
冷子墨走近她,凝望著她,好一會兒才開口:“明日我們一起進宮,你別擔心。”
夏心硯看著他的眸光,頓時覺得安心了起來。
“你不要看看你的東西麼?現在你可是富有了,不用出去問診,也吃穿不愁了。”冷子墨執起她的手,用調侃輕鬆的語氣也說道。
夏心硯知道他在轉移她的注意力,這樣貼心的舉動,讓她的心暖暖的,其實她又何嚐不知他的心意呢,隻是她對未來沒有信心,她要的他能給麼?
冷子墨一件的拿起,給夏心硯講。有域外進貢的通體翠綠的瑪瑙,更有十來個大小一致的夜明珠,還有一些夏心硯也是記不得的珍寶。
夏心硯隨手取了一些給了春兒四人,倒是嚇得春兒等人全跪在地上不敢接,最後還是冷子墨發了話,她們才喜悅得收下。
夏心硯轉頭看向冷子墨道:“這麼許多東西,我身上也放不下呀,還不如給我些銀票呢。冷公子,你幫我存著吧,反正我一直在用你的,吃你的,也沒機會用錢。”
冷子墨臉一滯,一股森冷的氣息瞬間散發出來,嚇得一屋子人都不敢說話。
好一會兒,冷子墨才讓人將東西收走,但是還是僵著臉。
夏心硯不知哪裏得罪他了,小心翼翼地瞄著他:“冷公子,我說錯什麼了麼?”
“叫我子墨。”
“-------”夏心硯無語了,這如何叫得出口。
“叫我子墨。”見夏心硯不開口,一副猶疑的樣子,冷子墨又說道,不容置疑的口吻。
“師兄------”夏心硯低低的嘀咕一聲。
“子墨。”
“師兄----”
“子墨。”冷子墨說著竟欺身上來。
夏心硯驚慌的後退,卻是無路可退,下意識的用手去抵他的胸膛,臉鮮紅欲滴,呼吸也局促起來:“子------墨--------”
冷子墨嘴角一咧,轉身退離她的麵前。
夏心硯卻還是局促不安的,還沒從剛剛的驚駭中緩過來。
“你歇歇吧,我走了,明早我與你一起進宮。”冷子墨說完出去了。
夏心硯卻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在屋內來來回回的轉,直到更夫的鑼聲遠遠的傳來,她才驚醒,趕緊的上床躺著,卻是仍舊睡不著。
迷糊中,她好像聽到屋外有細細地人聲傳來,騰地坐起,喚著春兒。不一會兒,春兒笑著進來了:“主子,你醒了。”
“幾時了?”夏心硯問道,“天這般亮了。你家莊主來過了嗎?”
“主子,莊主來過了,見你沒起,著我們不要吵你,隻交待你醒了先梳洗吃完早點,再去書房找他。
等一切忙好,夏心硯以女裝出來在別苑內時,一路而過,沒有一點聲音,竟都呆呆地看著她。
行至書房門前時,冷冬站在門外。
夏心硯走向前去,正欲說話,卻見冷冬微紅著臉攔住了她:“姑娘,這裏不可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