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墨抱著夏心硯急速的往宮外候著的馬車趕去。到了宮外,冷剛一見他們出來,趕緊掀開車簾,待他們坐好,急急的趕回別苑。
一下馬車,冷子墨抱著夏心硯直往雅竹軒內衝。一路小廝和婢女驚異的看著他們背影一旋而過,卻是不敢說什麼。
冷子墨將夏心硯放在床上,吩咐春兒幫她換了衣服,又著人送了熱水進來,卻是又將所有人支了出去。
冷子墨用師父教的方法輕輕的洗去夏心硯的易容。隻見長長的睫羽合著,遮住了原本水潤而明亮的眸子,麵色蒼白,雙眼下竟是黑暈,滿臉寫滿了疲憊,冷子墨看在眼裏,心微疼了起來。他幫夏心硯洗完,竟是不舍離去,靜靜地守著她,看著她,覺得很是滿足。
直到傍晚,外麵傳來冷剛的聲音,冷子墨才無奈地起身出門。出門,他吩咐春兒等人,不準發出一點聲音吵著夏心硯,待到她醒了,一定著人來稟報。與冷剛出了雅竹軒,又著人守著園門,除了園內服侍的人,其他任何人也不準進,才安心的離開。
夏心硯醒來時,外麵的天是黑的,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她下床活動了一下四肢,覺得精神略恢複了一些。
“主子,醒了嗎?”春兒的聲音從外間傳了過來,燈也亮了起來。
不一會兒,春兒進來了,笑意盈盈地進來點亮燈。
“春兒姐姐,如何叫我主子?這可怎麼擔得起?”夏心硯走近幫著扶燈。
“這是莊主吩咐的,以後我們隻服侍您,您便是我們的主子。”春兒抬頭看向夏心硯,“姑------娘--------”
“春兒姐姐,怎麼了?”夏心硯微側頭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主子------您好美-------啊-----”春兒話倒是說不周全了。
夏心硯下意識的摸了摸臉,臉上的易容已然不在,她一低頭,臉瞬間紅了起來。
這時,蘭兒和菊兒各捧著熱水和提著食盒也進來了,將東西放好,朝著夏心硯一行禮。蘭兒一抬頭,便愣在當場。
“你是仙子麼?”菊兒倒底小些,小孩心性,脫口而出。
“幾位姐姐快別這樣,我是夏興啊,其實我本名叫夏心硯,之前對幾位姐姐的隱瞞,還望諸位莫怪。”夏心硯說道。
“主子,快別這樣,我們怎擔得起?”春兒、蘭兒和菊兒全跪在了夏心硯的麵前。
“春兒姐姐,蘭兒姐姐,菊兒妹妹,你們快請起。”夏心硯急了,上前扶起她們。
“莊主-----”外麵傳來聲音。
接著冷子墨進了來:“你醒了?好些了嗎?”然後,他也不說話,直接揮手示意春兒她們起來。
“你怎麼來了?現在幾時了?”夏心硯也不和他客氣,自顧自地洗了洗臉,然後坐在桌前,桌上是些白粥和幾樣點心和小菜,倒是非常精致。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現在已近子時了,知道嗎?”冷子墨坐在她的對麵,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好似怎麼也看不夠。
“你也沒吃麼?要不一起吃點?”夏心硯被他的眼光看著不自在,嘟著嘴說道。
“好。”沒曾想,冷子墨倒是不客氣。
春兒趕緊上前也為冷子墨布上碗筷。
夏心硯倒是沒想到他真的坐下來吃了,也隻得當做對麵沒人,也吃了起來。睡得久了,夏心硯這一開吃,頓覺腹中空空,便也不顧形象起來。
冷子墨仍是一慣的作風,優雅而高貴的慢慢地吃著。待到夏心硯準備盛第三碗稀飯時,冷子墨突然慢悠悠的冒出一句話:“還是不要吃太多吧,會撐壞的。”
夏心硯臉“騰”地紅起來,呐呐地放下碗筷。
冷子墨示意春兒她們撤下桌上的碗筷後:“睡得時間長了,想出去逛逛嗎?”
“不了。”夏心硯快速的回道。見到冷子墨的眼光,她又急急的解釋:“我想待在屋內歇歇,明日可能還要去宮裏看看皇上恢複的如何。”
“皇上那你不用擔心,早晨就有消息說,皇上已醒。得知你醫好了他,早上已著人來這裏賞賜了許多東西,還有下了聖旨,見你睡著未醒,便著你醒了自己看。”冷子墨說道,“來人,將皇上賞賜的東西送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