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大哥,是我呀!”夏心硯輕盈盈地開口,滿含歉疚與不安,因為一直都未以真麵目對他。
“你--------是--------”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冷冬竟是不敢相認,雖已知她是女子,卻不知原來是如此人間絕色,讓人不敢直視。
“我是夏興啊。”夏心硯開口解釋道,“其實,我本名叫夏心硯,對你隱瞞這麼久,還望冷大哥原諒,莫怪罪於我才好。”
“是夏兄弟,不-----是夏姑娘,不敢,不敢。主子在裏麵等你許久了。”冷冬從震驚中很快恢複過來,畢竟與主子在江湖行走多年,什麼樣的人間絕色都見過,隻不過今日這位能算得上傾城之貌了。
“謝謝你,冷大哥。”夏心硯見冷冬突然地恭敬起來,倒是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隨即微晗首進民書房。
一進憶房,夏心硯才發現裏麵還有其他人,原來一早三王爺便被冷子墨找了來,說是有事,卻是來了也不說,隻讓他坐著等。
三王爺是個見過世麵的人,豈會輸了陣勢,也悠閑的品著茶,不時地用餘光瞄著那個坐在書桌前看賬目的臭石頭,他倒要看看,倒底誰會沉不住氣。
這時見門外進來一人,隻見此人著水藍色錦服,外罩薄紗;斜挽輕雲髻,其餘發絲隻隨意地輕輕地垂在兩肩;膚若凝脂;唇似露珠下的紅花;兩眸如水般澄明------讓人一見不盡心中清明起來,隻覺高聲便也會驚走了麵前這仙子般的人兒。
“此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三王爺看著夏心硯輕輕吟了起來。
“參見三王爺。”夏心硯微低頭,朝著三王爺福了福。
“過來。”冷子墨這才開口,語氣卻是像要凍死人一樣。
一待夏主硯走近,冷子墨迅速地將她拉至身後,像是藏著自己的珍寶一樣,警覺的眯著眼看向三王爺。
“冷兄,一大早把叫來,不是讓我看美女的嗎?怎麼?你舍不得了嗎?”三王爺一見他這個架勢,笑開來。
“不知姑娘芳名?本王爺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莫不是在哪裏見過?”王爺直接漠視麵前麵若寒霜的人,看著夏心硯略帶挑釁地問道。
“莫不是,三王爺覺得我冷家莊在本朝太礙眼了,想我們離開此地?”冷子墨微揚嘴角,貌似在笑,卻是冷得嚇人。
“你這臭石頭,一點玩笑也開不得。”三王爺齜牙咧嘴地瞪著他,歎一口氣,“說吧。你一大早不讓我睡覺,把我叫來,倒底是為了什麼?”
“和我一起進宮。”冷子墨收斂氣勢,淡淡的說。
“何事?”三王爺也正色道。
“帶夏大夫進宮辭官。”冷子墨道。
“為什麼?父皇的賞賜別人想也想不到,他為什麼要辭了?而且他人呢?為什麼他自己不出來呢?“三王爺疑惑的問。
“------”冷子墨也未回答。
正當三王爺雙眸一瞪,又要開口發作時,夏心硯拉開冷子墨,笑意盈盈地看著三王爺:“王爺以為我可以進太醫院麼?”
“---------”原本要發怒的雙眸,瞬間又大了許多,隻不過裏麵佯怒的氣息已蕩然無存,忽然間盛滿了不敢相信,驚駭,三王爺手指著夏心硯,“你,你,你是夏大夫?”
“怎麼會?怎麼會?”他竟然圍著夏心硯轉了起來,嘴裏嘀咕著,雙眼沒停地打量研究著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好一會兒,“難怪,難怪,這臭石頭跟個護犢子的狗兒一樣。”說完,他大笑起來。
“嗤-----”夏心硯一時沒忍住,笑出聲。
“有什麼好笑的!”冷子墨冷聲道。
夏心硯立馬抿住唇,憋著笑,從後望去雙肩卻是抑製不住地抖動著。
“進宮。”冷子墨直接漠視兩個笑著的人,先出門而去。
一行人出去,仍然是三王爺騎馬。冷子墨帶著夏心硯坐馬車。
快至宮門時,冷子墨突然就遞過來個東西。夏心硯一見,原來是塊白紗,於是了然地接過來遮住了麵容。過了好一會兒,馬車停下,冷子墨下了車,轉而伸手要扶著夏心硯下車。夏心硯抬頭看了看他,臉微微一熱,卻是未扶,直接自己跳下車。冷子墨僵了僵麵色,未說什麼,跟著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