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種人是不是很喜歡把別人當猴耍?如果我今天晚出去幾分鍾,就見不到。。。。。。”絳雪快步上前扶住柳影澤,隨即聞到他身上一股濃烈的酒精味。
“小孩子。”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小孩子。”柳影澤扶著椅子慢慢坐下來,道:“把別人當猴子的是你,如果你覺得找那個戲子就可以把林裕祺救出來的話,那就太天真了。”
“絳雪。”柳影澤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這裏麵的事情太複雜了,不是你一腔熱血就可以天下太平的。你爸爸能脫身已經是一件太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他又怎麼會讓你輕而易舉地去攪局?何況,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要相信林裕祺的能力,相信你自己的眼光。“
柳影澤見絳雪還是無動於衷,歎了口氣,擊了三下掌,台上所有人立刻停了下來,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何穗。”柳影澤有氣無力地喊了一句。
那個扮演武生的男人滋溜一下從台上下來了,走到他們跟前。他臉上的妝容已經被汗水浸透了,粘稠成糊狀附在臉上。
“柳少爺。”他一副怯生生地樣子,用袖子輕楷臉上的汗。
“這位陳小姐有些事情不明白,我想你可以回答她。你們也是打過照麵的。”
絳雪一看,此人正是在火車站遇到的那個男人。
何穗上下打量著絳雪,努力回憶麵前這個熟悉的女孩。
絳雪突然冷笑三聲:“原來你們是一夥的。你在火車上那樣義憤填膺,不過是想把大家的怒氣都轉到我爸爸身上,好讓柳家與此事撇清關係。”
“不不不,不是的。我是真心替裕祺著急。”他激動起來。
絳雪聽他說得如此曖昧,心裏一陣惡心。
“你是什麼人?怎麼認識的林裕祺?”
“兩年前我去天津探親,結果路上錢包被人搶了。裕祺正好開車路過,不僅幫我追回了錢包,還幫我找到了親戚,他真是救了我一命。”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他吞了口唾沫。
這下絳雪心裏放心了很多,林裕祺既然幫過他,就不奇怪他對林裕祺心存感激。
“陳小姐,你不用為他擔心,這是他自己的決定,誰也勸不了。你也不要費心去找他了。”何穗說。
“為什麼他不直接跟我說。”
“哎唷,陳小姐,你那麼衝動,他怎麼能跟你說。他知道你一定會鬧得天翻地覆不可的。”何穗一跺腳。
絳雪無言以對。因為他其實沒說錯,如果當時林裕祺真的坦白了,自己一定會跟陳萬儒抗爭到底,要抱住林裕祺一條命。最後弄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現在想來,林裕祺對自己有所防備實在是無奈之舉。這個時候如果自己還是一意孤行的話,恐怕真的要令他生厭了。於是絳雪隻得暫時放下衝動,看事態發展。
“不男不女的家夥。”絳雪把何穗推到一邊說。又轉身對柳影澤說:“玩物喪誌!”說罷就跑出去了。
等絳雪一走,柳影澤從一旁放酒的小桌子上數了一疊厚厚的票子給何穗說:“很好。”
何穗接過票子,表情複雜,問道:“柳少爺,我相信你才幫你的,您可不能真的讓他白白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