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影澤閉起眼睛說了聲:“繼續。”
何穗隻好重新又回到台上。
“謝柳少爺賞!”何穗把票子往台上一撒,讓眾人去撿。
台上的人紛紛跟著謝賞,又撿錢撿得亂做一團。
柳影澤重歎一聲,他知道何穗並不領情。
很快,台上重又開始敲打起來。大家都比之前更賣力,整個大廳除了舞台上的聲音以外,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影澤被人從背後重重的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一個翩翩公子。穿了一件顏色鮮豔的花襯衫,外麵套著一件剪裁精良的米白色小西裝馬甲,顯得有點不倫不類。
那人見到柳影澤,嬉皮笑臉地坐到他旁邊,兩條腿往前一伸,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倒杯酒。”
侍應隻得把那瓶被柳影澤喝的差不多的威士忌盡數倒在杯子裏,卻隻淺淺地蓋住一個底。
那公子朝酒杯看了看,大笑道:“影澤,怎麼你也學會借酒澆愁了。”
“我的愁自何來。”柳影澤目不轉晴地盯著那個公子說。
那公子聽了,揮揮手讓侍應站得遠一點,隨即湊在柳影澤耳邊大聲說:“告訴你,現在你不用愁了,一切都像你預想得那麼順利。所有還沒來得從昌興過戶的錢,全都成功轉移到蘇黎世銀行了。老頭子前幾天還在嘮叨怎麼幾家銀行的存儲率直線下降,我騙他說幾個大佬最近在四處圈地,把錢都收回去了。他真的就信了,還準備自己也再去圈些地,想再賺一票。所以說,你放心,現在他手頭資金緊張的很。而我們的錢在蘇黎世也安全得很。”說罷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太好了。”柳影澤站了起來,一拍那公子的肩膀說:“葉承康,你沒有辜負我對你的信任。隻要錢順利地轉到蘇黎世,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向德國人買武器了。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運到天津,勝利就指日可待了。”
那個叫承康地公子聽了柳影澤的表揚,洋洋自得起來。但是很快又皺起了眉頭,說:“你覺得林裕祺那小子會不會也像陳萬儒一樣,是慫包一個?我們倒是把武器給他運過去了,他最後溜之大吉?”
“我絕對相信他。”
“哦,你憑什麼那麼相信他?”
“因為他沒有對陳萬儒的女兒透露一個字。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他沒有那個決心,他大可以有意無意地透露點風聲給陳萬儒的女兒。那樣陳萬儒也就不得不替他安排好退路。“
“你這麼說似乎有點道理。不過嘛。。。。。。英雄難過美人關。你怎麼能保證林裕祺不會被陳萬儒的女兒給泡軟了?心一橫,不幹了。那我們不就前功盡棄了嘛!“
柳影澤一時回答不上來。
葉承康一沉吟,突然怪笑起來說:“這種小刀割肉的事情,雖然不算個事,但也讓人難過,必須解決。像這種女孩子,隻要投其所好,很容易就忘了舊情的。至於怎麼做嘛,就看影澤你了。”
柳影澤沒有說話。
葉承康又道:“如果你覺得有失君子風度,小弟我也是可以效勞的。以我閱人無數的。。。。。。”
“下次來,不要穿得那麼鮮豔,引人主意。”柳影澤打斷他。起身離開西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