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兒一般神色畏縮地偷看佳人從背後看過去的脖頸、下頜、背、腰,還有……
載供的臉再也沒忍住,噌地紅了。奇了,怎麼一個背影也能讓人浮想聯翩?
好不容易平定下來,剛想往前邁幾步,跟她打個招呼。伸出去的手,就被人一下子大力拉過去,然後順勢就是一個前滾翻加大馬趴,嘴還沒來得及所謂驚呼,就吃了些草泥,那種感覺,讓人隻想在結尾加個“馬”字。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本姑娘我擒拿格鬥什麼不行?!”說著還毫不淑女地補了一腳。
遠處的侍衛長拔劍就要衝過來,被一旁懂這事的人死死按住。
載供疼得哼唧了一下,這聲音突然讓董瑗覺得有點兒耳熟。
這衣服?好吧,沒見過,但是料子似曾相識。這身形?好像哪裏見過。這臉???
載供不會鯉魚打挺,隻好來個鹹魚翻身。雖然臉上有點兒髒,但還是不勉強就可以發現,這個人叫愛新覺羅載供。
董瑗本來有點兒尷尬,可是想到剛才這個人躡手躡腳,肯定也不是想幹什麼好事,反倒硬起起來。
“說!幹嘛偷襲我?!”
載供欲哭無淚,心中隻念著,竇娥,本王終於懂你了~
他下意識掙紮著後退了一些,免得這個栩栩如生的母夜叉再一個不順心,讓他身子骨再被折騰一次。
“本,本王才沒有偷襲你,本王是想跟你打個招呼,誰想到……”
董瑗也覺得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可惜沒辦法,條件反射啊。
一邊伸手把他拉起來,一邊沒好氣地說:“下回不要不出聲站在我身後!”
搗蒜什麼樣見過沒?載供就是那麼點頭的。
董瑗一心好興致,也懶得理他,繼續開畫,還有幾筆就完成了。
載供一看被晾了,心裏也不是滋味兒。這孩子記吃不記打,又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看她畫到哪裏了。
這回董瑗知道了身旁這無聊的人是誰,也不打算再讓好好的王爺吃苦頭,不理他,自己畫自己的。隻是鼻尖,除了桂花香,青草香,好像多了一種別的味道,很淡。風是一股一股的,那味道,也是一股一股的。
可能是這味道擾亂了董瑗的思路,她草草幾筆結束,不過這作品也倒還算看得過去,嗯,也隻是看得過去而已。
情人眼裏出西施,不過分的說,董瑗在仇人眼裏,都是西施。至少載供是這麼想的。愛屋及烏,這幅畫,他也覺得分外有意思。
腆著臉,陪著笑,“子彧~這是什麼畫啊?”
董瑗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素描。”並不在多說。
可惜載供已經習慣了你這姑娘翻臉跟翻書一樣快,一點兒都不介意,反而覺得很正常。又繼續鍥而不舍,“哦,那子彧介不介意把它送給本王?”
“哼!你要它幹嘛?”
董瑗就覺得這幅畫畫得不好看,你還非要要,成心的吧?
載供的臉皮新增了一種功能,就是董瑗的屁股越冷,它就越熱。好吧,這個說法不文雅,換一個,總之,它是越戰越勇,越戰越厚。
“本王覺得好,想要收藏啊。”
所謂拍馬屁,一不小心,就容易拍到馬蹄子上。那後果很嚴重啊,會撂蹶子啊。
董瑗怒火中燒,“驄仁,你今天是來找我晦氣的吧?!”
遠方的侍衛長再一次按耐不住,被身旁人無奈按住。好吧,這真的是他們的準福晉嗎?會不會太剽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