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微笑地說:“隻因為我現在天天都在想著佛的慈悲啊!”
佛家有句偈語:“有心無相,相由心生;有相無心,相由心滅。”相是一副皮囊,也是人的外在形象;心是一種境界,也是操控情緒的源泉。要想自己成為什麼樣子,一切的取舍都在於自己。當我們心中常常歡喜、慈悲地待人時,無形中我們的相貌也會隨之祥和;如果我們常常生氣、抱怨生活,那麼相貌也會呈現一副凶相。這樣又怎麼會有快樂可言呢。快樂是一種良好的態度,平和更是一種健康的心態。
鏡虛禪師帶著出家不久的弟子出外行腳布道,弟子一路上滿腹牢騷,嘴裏嘀咕個不停,不是嫌路途遙遠,就是嫌背的行李太重,而且不斷地要求師父找個地方休息。
鏡虛禪師卻說:“路途那麼遙遠,總是休息,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目的地呢?”腳下並不停留,依然精神飽滿地向前走著。弟子無奈地跟在後麵,心裏卻很不情願。
有一日,師徒倆經過一座險惡的山嶺,這裏時常有野獸出沒。忽然,在前麵走的師父大叫一聲:“不好,有老虎。”說完便徑自向前飛奔而去。走在後麵背著行李的徒弟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再發牢騷,風一般地跟隨師父往前拚命地奔逃。
跑過一個山頭後,鏡虛禪師在一條寂靜的山路邊停了下來,回頭看見徒弟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就關心地問徒弟:“剛才背了那麼多行李,跑了這麼遠的山路,一定累壞了吧?”
“咦!”徒弟摸著頭納悶道,“師父!很奇怪,剛才逃命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行李很重!”
生活中,使我們感覺無力向前的常常不是肩上的責任和背負的壓力,而是心靈的疲憊和責任心的缺失。如果整天想著自己的責任是多麼沉重,壓力是多麼大,總想擺脫它們,那麼隻能是令自己越來越累,甚至最後能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但如果能正視自己的壓力與責任,轉變自己的注意力,心無旁騖,一心向前,你就會發現,同樣的事情在不同的心態下會發生奇妙的變化。放下沉重的包袱,停止抱怨,放平心態,就能讓快樂與你隨行。
常釋懷,才能真的快樂
小鎮上有一個書生,他原有一個青梅竹馬、美麗嫻靜的未婚妻,並且兩人約定3年後結為夫妻。很快3年時光匆匆而過,書生等到與愛人相約結婚的日子,沒想到她卻成了別人的新娘。萬念俱灰的書生從此一病不起,家裏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濟於事,眼看他就要魂歸黃泉。正巧,有一位遠遊的高僧路過他的家,知曉了他的情況,便決定點化一下此人。
於是,高僧來到奄奄一息的書生的病床前,從懷裏掏出一麵鏡子叫書生仔細看,書生看到鏡子裏竟然有一片茫茫大海,一位遭人殺害的女子正一絲不掛地躺在海灘上。此時海風瀟瀟,海浪無情地拍打著礁石,有一位路人正巧走過,但他隻看了那名女子一眼,惋惜著搖搖頭,離開了。不一會兒,又有一名路人經過,他好心地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蓋在女子的屍體上,然後也離開了。等到第三個路人經過時,他費勁挖了一個土坑,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屍體掩埋了。
書生正在疑惑時,突然看見鏡子裏出現了自己的未婚妻,此刻正在紅燭帳內坐著,她的丈夫正慢慢地掀起她的紅蓋頭。書生終於忍不住了,沒好氣地問道:“大師,你這是何意?”
高僧解釋說:“你還記得剛才鏡中那具海邊女屍嗎?她就是你未婚妻的前世,而你就是第二個經過的路人,前世你曾經給了她一件衣服,所以她今世與你相戀,隻不過是還你一個情。但她最終要報答一生一世的是前世最後把她掩埋的那個人,也就是她現在的丈夫。”書生恍然大悟,猛然從床上坐起,自此病體痊愈。
南懷瑾先生說:“我們人真正的生命,不在這個肉體上。”肉體的生命和靈魂的生命雖然相連,但卻有著本質不同,就如故事中的書生,因為他的靈魂受到現實的創傷,所以他的肉體病態懨懨,但當他打開心中的結,釋放了心中沉重的心情,他的身體突然就康複了,心胸也豁然開朗了。假如他深陷在執著和不曾忘卻的深深悲痛中,整日“鑽牛角尖”,那麼他的肉體會日漸衰弱,精神也會愈加委靡不振,到最後隻能是肉體和靈魂一起毀滅。
人們要學著常釋懷,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你不能放下的,沒有任何心結是解不開的,隻要你懂得放手與舍棄,就會發現放下心中沉重的負擔,整個人就會輕鬆、敞亮起來。北宋朱敦儒曾寫道:“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不須計較苦勞心。萬事原來有命。幸過三杯酒好,況逢一朵花新。片時歡笑且相親。明日陰晴未定。”所以,當你被煩惱俗世鬱結了心胸,不妨學一學古人的“洗盡凡心,相忘塵世”,給自己一片“雲卷雲舒”的清淨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