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看著那飛走的信鳥慢慢消失與天際,然後低下頭向那已然身形暴漲的如成人般身高的黑球說道“那些人沾了氣息,你還能分辨的出嗎?”
黑球看看那結成戰陣的兵士輕輕一嗅,然後點了點頭。
“這麼多天了,不會搞錯?”落雨又問道,這一問引得黑球很不滿,輕噴鼻息,落雨知道那是說你還敢懷疑我。所以落雨抱歉的一笑“怕有的人逃過了懲罰。”
“喂,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放就放,不放就戰。”指揮大叫一聲,剛剛他放出信鳥原以為會被攔截卻不想落雨並沒有出手而是悠哉悠哉看著它飛走然後又平淡的和隻黑乎乎的獸類交談,戰爭中活下來的他雖然心中害怕,但是覺得受了侮辱的戰士之心卻憤怒不已。
“那這樣,沾了氣息的你點一下,讓他們死的慢些,其他的就讓他們死的快些吧。”落雨幽幽的說道,想起那翻開帳門時的心情,和那胡楊憤恨的雙眼,他的臉上露出殘忍的微笑。
黑球點點頭,以目光指點著那些兵士,一會就點出數人,那被點到的人看著那幽幽獸目遍體生寒,剛剛落雨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也能聽見,他們明白那個死的慢些是什麼意思,所以無論點到或沒點到的都是戰戰兢兢。
“慢些,那麼快幹嘛?”落雨埋怨道,那黑球聽言有些不喜,但看看落雨的眼神明白過來,然後故意在一個人身上停留很久不離去也不點頭,然後放過他等掃過幾人後又回來點出,如此反複。
這樣一個畫麵有些怪異,一個少年身旁一個雄壯的黑毛異獸不斷地轉著頭不時點下,然後對麵那些如臨大敵的強兵悍將裏就有一個被嚇得麵色鐵青身體巨抖。
終於有些人崩潰了,想要逃走,落雨向黑球點頭說道“開始吧。”語氣平淡就像去地裏收菜的老農。
“那本將軍做什麼。”皮魯從剛剛得知落雨是個修士的驚愕中恢複過來,看落雨與黑球要行動連忙問道,這時他不像剛剛得知要殺光敵人時那樣驚慌了,而是很是興奮,他知道這是有可能的,自己身邊是一個修士,雖然他不知道落雨是什麼境界,但是從他開始記事,身邊的人就告訴自己修士有多麼厲害,所以在他看來修士已然是神般的的存在了,現在他可以和修士並肩戰鬥讓他覺得以後的路寬了很多,那小小的野心可以實現了,所以感到熱血沸騰。竟以自己夢想中的地位開始稱呼自己。
“自己戰鬥。”落雨丟下一句話,身體早已躍出,向那戰陣殺去。
“體修?”指揮看著衝來的落雨,突然有些疑惑,剛剛明明是魂修的手段,如何卻要一味的選擇近身戰,難道這修士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隻是有些能力而已?
指揮突然升起一股希望,或許拚一下可以勝呢?於是這指揮奮力大叫一聲,開始指揮手下進攻。
“放箭”
嗖嗖的破空聲響起,幾十支羽箭激射而出,那羽箭皆對著衝在前麵的落雨而去,一時間落雨前麵的空間仿佛被箭矢填滿,那尖銳的箭頭閃著寒光向落雨刺來,下一刻,他就會變為一個人形的刺蝟。
“秋風卷!”落雨大喝一聲,前衝的身體重心稍稍前傾,單臂舉刀向前,雙腳交叉用力,就如同一隻陀螺般高速旋轉起來,刀芒頓時連成一片,像平地起了一陣白色颶風般,那風向前刮去,如秋風掃落葉把那密如雨滴的箭矢卷了出去散落他處。風停人現,落雨已然衝至戰陣之前兩步之內。
“馬踏,舉刀”
十幾個戰陣前方的兵士一夾馬腹,那馬騰地抬起前蹄猛地向落雨踹去,那每一踢都暗含千斤之力,端的能踹的人骨斷腰折,那馬上之人,一個個揮起彎刀斜斜向下劈來,那兵士皆是精銳之士,又修些體修之法,這一劈之下,尋常血肉必定一刀兩段。
向前衝的落雨並沒有停下,原來單手持刀換做雙手,猛然間用力前踏,弓身沉氣。
“天際!”忽的大喝一聲,向前劈去,那刀劃過的空間以刀為界上為天下為地中間就是那天際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