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宮後院群山中一座不起眼的矮山上有一個山洞,那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小洞府,洞口雜草叢生,岩壁青藤纏繞,山洞不大,剛剛能站的五個成年人,以至於想要進入裏麵的六人裏要有一個站在洞外伸頭進去。
“是這裏嗎?這也太寒酸了些!我們也猜地方不會太引人注意,可這個也太不引人注意了。”少女小娘站在洞裏說道,聲音不是很響,可在這密閉的洞內卻有些異樣,這感覺讓他有些不舒服,又想起自己做的事,眼中多出些警惕。
“嗬嗬,誰會想到這裏會藏著王族的遺藏呢?”黑須中年男子半個身子在洞內半個身子露在陽光下看看隻有一個頭伸進洞內的烈王笑著說道。那烈王看看他的笑臉卻不覺得可親反而想給他一巴掌,剛剛要不是他擋住了他,他就進洞了,哪像現在隻能伸長脖子向裏看。
“向後退下,我要開門了。諸位警戒一下”最裏麵的女子輕飄飄的開口道,正是那星舟內的那拈花少女。
聽言洞內兩個白發老者一左一右護在拈花少女身側,那小娘擋在身後,兩個中年男子護在洞口。
淡淡的幽光在拈花少女平伸處的右手掌心亮起,就像有一些晶瑩的綠色流沙慢慢湧出,漸漸漫過手掌從指縫間溢出,少女輕翻手掌,那綠沙像小瀑布傾瀉而下,但掌心中依然不斷的湧出新沙所以並不曾枯竭,少女右手舉過頭頂帶起一片沙影,然後轉身做胡旋舞。
身上的衣裙隨舞而動帶起一陣香風,那香風卷起綠沙飄揚,由緩轉急,越來越快,忽的四散而去灑在洞壁之上,就如同上了色般,那洞壁泛起如綠沙般的綠光,如水遇風,波光粼粼。
幾人見樣一個個倒是沒有表現出太驚異之色,但看到接下來拈花少女手中拿出一團碎肉向那波光洞壁上一圓形圖案摁去時,一個個麵上卻很是凝重,如臨大敵。
當碎肉按在光壁上時,那原本柔和的綠光忽的像填了鬆柴的火焰般猛地騰起,頓時狹窄的洞內皆被這火焰吞沒。
烈焰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是一瞬間後火焰退去,洞內一切恢複原來的樣子,就像一個普通的山洞別無他奇。
洞內一個如電網交織的防護罩漸漸散去,現出那四人來,不過一個個卻是狼狽不堪,衣衫襤褸,麵色慘白,一個個像被平白填了幾十年的歲月,兩個白發老者剛剛還是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現在卻是風燭殘年,搖搖欲墜,那兩個原本少女模樣的,卻是一個嘴角含血,一個那還是什麼少女,堪堪是一個穿著破爛少女衣衫的老太婆。
洞外烈王和黑須男子在哪綠炎噴發之時早早避開了,現在躍回洞口向內一看,嚇得微張其口,愣愣的看著那一個個人,尤其是哪老太婆,心中慶幸著好在洞府不大,那烈王再看黑須男子的臉也不像剛剛那般覺得可惡了,反而覺得可愛很多。
那老太婆樣的女子見他兩人看著他的目光很是異樣,心中不喜,雖是渾身疼痛難忍也抬起手來指著他兩人罵道“這樣看著小娘幹什麼,想要我給你加點料啊!料~啊!怎麼那麼多皺紋。”小娘看著那伸出的手皮膚蒼白鬆弛,皺紋密布,一時驚叫起來。
“咳咳,看來死物卻是不行,還要鮮血才可。”那左邊的白發持球老者說道,聲音飄忽,他抬起眼看看洞口的兩人,眼中警惕,又看看洞內其他人,那裏其他人也在各自打量目光交流。
“各位,這裏沒有我的事了,你們有事你們自己解決。解決完了,趕緊去找人,找到了不管是誰都可以去通知我,既然受了我家將軍的差遣,我也不會怕辛苦一定會再來開門的”拈花女子臉色蒼白嘴角含血看的出受了很重的傷,但是依然說話是輕飄飄的,向外走的步伐也並不散亂,倒是不好看出底細。
那黑須男子和烈王對視一眼,他們都聽出了女子話中意思,眼下荒原勢弱不可得罪中原,且這開門之法在他身上,要是逼得急了毀去就壞了,況且他一表態置身事外,所以側身讓開路,目送拈花女離開。
“烈王,南王,你們想幹什麼,你們以為憑你們兩個可以對付我們三人。”跟在拈花少女後想要離開的小娘見他們又把洞口堵上了,有些不安,厲聲責問道。
“嗬嗬,以前可能不行,可現在有人想要搶東西衝的太靠前了,倒是讓我們有了機會,這少個人分總是好的,一下少三個更好”黑須男子也就是南王打量著老太婆小娘,眼中有些嘲諷,看的小娘氣的咬牙。
“魂誓,原來的基礎上少拿三成,要不然拚著自爆也要咬你幾塊肉,想這洞內陣法受了波及總會給你們找點麻煩吧。”左邊的白發老者低聲說道,渾濁的眼中透出一股狠烈。
“恩”另一個老者也點頭站到他旁邊,又補充了一句“外麵的小的們應該也等著我回去著急了。”
那小娘見這兩人都表了態雖然不甘但還是點點頭。
烈王與南王各自心中算計,兩人聯手卻是這種情況下可以留下三人,但是總會失掉些什麼,要是陣法真有損那卻是得不償失,況且這三人外麵還有勢力終是麻煩,反正發了魂誓,以魂做保,違者自爆,不怕他不認賬,兩人又對視一眼,各自明白了對方的意識。向洞內三人點點頭,那三人各自眉心處溢出一縷幽魂,刻上各自誓言後,憤憤的看看讓開路的烈王與南王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