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陳兩位側妃欠身離去,西城澤依然不停地喝酒。
“王爺,莫要喝了,您有什麽心事就說出來。”
半響,西南終於道。
西城澤從袖筒裏取出一個墨玉鏤空鑲金盒,擺弄一會,半天才道:“你說我待她不好嗎?”
“……”進宮碰見鸞月小姐了嗎?是不是送了東西,沒有要──西南見這盒子都這般珍貴,想這裏麵的東西定是個寶物。
“……本王到底哪點待她不好──”西城澤攥著那墨玉鏤空鑲金盒,猛地拍在桌子上……“為什麽這麽想離開本王身邊──告訴我,告訴我──難道會比她餓死街頭強嗎──?”西城澤一揮手,那玉盒啪一聲被掃到一邊,撞上牆,碎成無數塊掉在地上──
“王爺,您醉了──”又是流水園的那位主──西南心道。
“醉了嗎?醉了也好……”
都走了,都走了……走了也好──西城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牆角的碎玉堆中,一個東西閃閃發亮,反射出道道白光──那赫然是一塊Vacheron
Constantin──鑽石名表。
……
…………
次日初一,正是一年一度的祈福大典,西城澤一早便與方修一起趕往皇都西麵的彙鬆山天廟。而王府則也開始麵西擺下供桌,端上貢品,到了吉時,兩位側妃帶著王府上下眾人跪拜上天,希望來年能夠風調雨順。
兩柱香後……
這到底要跪多久──成不成心不在這點吧──大牛因為身體不好缺席,啄小鴨也不在,據說天沒亮就出門了──一定是早知道要跪這麽長時間,所以偷溜了──都不通知兄弟,看回來怎麽跟他算帳──還有多久啊──
半個時辰之後……
所有人都能站得起來,隻有林雁聲癱坐在地上──
早就聽說古代的上了年紀的官員的腿上因為老是下跪都磨有跪繭,可見功力何其深厚,沒想到這些做下人也不差分毫──林雁聲一邊揉著膝蓋一邊走向自己的小院。
“小鴿子,到妾身院子裏坐坐,可好?”肖側妃正好與林雁聲通路,走到他麵前道。
“……”看看天,已經半上午了,林雁聲道,:“好是好,但要等到午飯之後……”
“……陪大牛吃飯嗎”
“是……”
“……好,午飯後妾身等你。”
“……娘娘,別看了,您最初對王爺也如同這般,隻是王爺他──
”翠兒寬慰肖側妃道。
“王爺畢竟不是尋常人,高朋宴請天天有,哪裏有空時時陪著妾身吃飯……這些早就習慣了──但見這女子,總覺得不抵身在平常人家來得好……”肖側妃輕語道。
“……您怎地和王爺一般患得患失,隻不過吃一頓飯而已。”
“……出什麽事情了嗎?”
“二十九那晚,林哥跟王爺吃晚飯隻吃個半飽,為的是回去陪他相公吃,王爺知道了自然又不高興;昨個夜裏聽說娘娘回來之後,王爺砸了東西,好像也是由她而起──奴婢私下裏找人問過,她想帶著她那相公偷偷離開王府,避開王爺──所以王爺昨個一個人喝悶酒,說什麽
‘都走了’‘都走了’的……定是想起了鸞月小姐離開王府時的情形……”
“……有沒有說何時走?”肖側妃問道。
“沒有……”翠兒回答道。
“……走吧──”肖側妃道。
我的王爺啊,你想留下的人留不下,而為您而留的人,您偏偏不看一眼,這到底是何因果劫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