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更是有理,直得張叔夜三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回應。是呀,若真如高峰所,這次大軍北征確實危險了。
過了片刻,宗澤終於又問道:“那其三呢?”
前兩條已經駭人聽聞,真不知道第三條會有多嚇人。
“其三就出在北征軍內部,而且在統帥身上,更是和種老將軍脫離不了幹係,你們是不是有問題?”高峰語不驚人死不休,再次拋出一磅重型炸彈,直炸三人又不知所謂。
“怎麼?老種他還敢不識時務?”宗澤似乎和種師道關係不錯,聽到這裏自然有一些憤憤之意。
“據我所知,老種和童樞密使是有些宿怨,而且倆人經常鬧出分歧,使得他們並不和睦。隻是種家軍忠心為國,老種更是明曉事理,這種重要時機相信不會亂來的。”張叔夜對情況似乎了解一些,因而話還算中肯,隻是從他的話意中還是向著種師道的。
看倆人對自己誤解了,高峰隻得再次解釋道:“我並沒有種老將軍不識時務,相反若沒有他,大軍或許還要吃更大的虧。”
“那你什麼意思?”聽到種師道不會出現大問題,宗澤放下了心,隻是他還是有太多不解,更是對高峰的法不滿,這才大聲喝問。
高峰對他的態度並不以為意,繼續講道:“你們也了,種老將軍明曉事理,可你們知道他最討厭什麼嗎?”
這句話一下子問住了三人,他們哪知道種師道最討厭什麼。
“他最討厭背信棄義的人。”高峰自行答道。
“背信棄義的人人人都討厭,何獨獨他一人?”宗澤不由得道。他明顯聽出來高峰想把事情安置在這上麵,因而有些不服氣。
高峰依然不在意他的置氣,繼續講道:“守信是處世之道,人與人交往如此,國與國交住亦如此,難道還有區別嗎?”
聽到這裏,不用高峰繼續往下,三人立馬聽出來了,原來是這樣的,他們不由得點頭稱是。
“是呀!”張叔夜感歎道,“一個西夏背離大宋數十年,正所謂是人行徑,所以種家軍在西北與他們多年作戰。女真亦為遼之部落,如今養成氣勢便欲取而代之,想來老種已心頭不快。更加大宋背棄澶源之盟,與金共同伐遼,可見師出無名,此時老種被逼上陣,就算他以大局為重,也是心中有一個疙瘩,帶著這個疙瘩豈能打好仗?”
話已至此,就算高峰不再總結,有了這三條,三人也知道此次大軍北征將難以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