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眸,看著這個被自己打倒得人,鶴雲霄的眸裏顯了幾許還不掩飾的輕蔑之意:“項傾城呢?”如果那個落款上的人名之是假的,他就立馬廢了李穆,可……又不希望是真的……
輕咳兩聲,李穆忍下身體的疼痛,冷笑著朝鶴雲霄看去:“項傾城已決心回我蜀國,你想見他那隻有去我蜀軍軍中見他”見鶴雲霄眸色沉了一沉,李穆又道:“隻不過就算你現在去了也找不到他,他早已隨大軍直攻鶴城去了”
聽這李穆的話,鶴雲霄心裏突然沒由的就想冷笑,看來自己當真是關心則亂,居然連這人的話也去相信,心裏發狠正預備給這李穆一個幹脆的時候,鶴雲霄卻忽感後背一冷,眉宇輕擰便兀然閃身避開,同時隻見得他之前站立的地方赫然被人掌拍得地麵好似潑了什麼□□一般,木質的地麵瞬間就毀壞殆盡。
擰了擰眉,鶴雲霄抬眸看向,那立在前方的人影開口道了來者之名:“東方夕墨?”他跟這人不是一般的有緣,鶴雲霄甚至開始懷疑這東方夕墨是不是對自己有些那什麼,不然為什麼總愛追著自己跑呢?
眼見著東方夕墨來了李穆這才免於一死,爬起身來就站到東方夕墨的身後,東方夕墨錯眸看他一眼淡淡吐道:“帶著你的人退到十丈之外”
李穆得話點了頭,轉身就走。
鶴雲霄站在原地不急不躁,一副淡定的樣子看著眼前的東方夕墨,忽而勾了嘴角:“看來,這才是要我赴會的真正目的吧”其實是東方夕墨想要見他,跟他算賬。
東方夕墨沒有回答,隻是抬了雙手開始運作,鶴雲霄看著他手上的動作,心裏知道這一次跟東方夕墨若是沒有一個徹底的結果,他們誰都走不開這裏。
錯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收斂起了自己肆意的性子,鶴雲霄也開始認真起來,對著誰都可以不當回事,但這東方夕墨……想到那個讓人頭疼的陰陽術,鶴雲霄自己也不敢大意了去。
才剛摸出了那腰間的佩劍,前方的人卻突然一個移形換位,直徑朝著鶴雲霄的方向攻去,鶴雲霄一驚,揚手一揮手裏的劍,耳中在剛聽到那一身翁鳴的聲響之時,碧藍的眸珠一錯,隻見得這東方夕墨朝自己身上砍來的居然是一把透明的氣刃。
聚氣成刃乃是陰陽術的上家功法,沒有一定的修為是斷斷做不到如此地步。
擰緊了眉,鶴雲霄用力一揮逼開東方夕墨朝自己身上砍來的氣刃,施展了輕功的身體朝旁飛躍,剛已調整過來便又握著手裏的兵刃,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東方夕墨狠攻過去……
悶悶的雷聲在遠處的天邊聲聲作響,而就在鶴雲霄於洛城與東方夕墨總結算賬之際,才剛遷入鶴城的南晉大軍卻是遭到了蜀國的反擊,突發的戰事有些讓人措手不及,不知被誰打開的城門,居然就這般將蜀軍放入城中,突然的事件令南晉措手不及,傷亡慘重整個鶴城幾乎完全籠罩在了戰火之下,似乎敗已為定局。
“心袔!”
被人直逼而入的鶴城,幾乎沒有一處不在廝殺打鬥,韓子丹領著冷心袔才剛逃了出去,結果還沒到北堂浩那邊路上就遇見了攻入鶴城的蜀國士兵,韓子丹小小軍醫,不懂武功,偏這會子的冷心袔又是個懷著身孕之人,身手到底不比從前,才剛拉著韓子丹避開了幾次蜀軍的攻擊,結果就差點動了胎氣,臉色蒼白的樣子,呼吸不濟,兩手直捂著自己那早已顯形的腰腹。
負責保護他們二人安全的小兵見著冷心袔這般狀況,雖然擔憂但到底不敢停下,拚死的護著二人,就想要朝一旁退去。
韓子丹攙扶著冷心袔的身體,看他這難受的樣子,急忙忙的從懷裏摸了藥丸遞到冷心袔的口中,看冷心袔吞下藥丸,那噠噠的馬蹄聲響卻從一旁傳了過來,冷心袔皺了皺眉,與韓子丹一起扭頭看去,隻見著遠處的前方,那熟悉的人影騎著白色的駿馬,一身銀色的戰甲正策馬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眨了眨眼,冷心袔心有狐疑,卻聽的韓子丹那驚喜的聲音突然就喊了一個名字:“傾城?難道他回來了?!”話音落,卻無人回答,蜂擁上來的蜀軍對著他們的人就是一番砍殺,為護這二人安全,所剩不多的幾名士兵簇擁著,將兩人護於中央,半點也不敢遲疑的就朝著一邊退去。
遠處的人影打馬上前,卻於前方停了下來,與蜀軍接頭對話,韓子丹心裏驚了一跳,四周喧鬧的聲音和著兵器打鬥的聲音讓他聽不真切,隻是隱隱間好像聽的那人溫潤清冽的聲音,不帶半點遲疑的吐了兩個字:“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