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思想五百年不朽(2 / 2)

秀才試隻考兩天,而且第一天是儒經和詩詞,第二天才是射術,中間可以回家,所以他隻帶了一些充饑的食物和涼清茶。這是前世考試的習慣,無茶不歡,這還是小霞早起燒水,親自幫他泡好的。想到這個平日愛賴床的懶丫頭這些天極為勤快,陳羿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溫馨的笑。

放好筆墨紙硯等工具後,他開始閉目養神,在識海的知識長河中翻閱那些學過的知識。秀才考試,啟蒙者的記憶和分析能力無疑占有巨大的優勢。

試卷在依次發放,終於落到了陳羿的桌前,他沒有急著翻開這些微黃的卷紙,而是開始有了一絲莫名的激動……從高考到科舉,自己果然是考試的命,不過這一次,再也沒了偏科的擔心,考到的東西都和文史有關,即便自己不熟悉,卻也能一通百通,一定要拿下案首!

當陳羿細長的手指輕輕地翻開了第一頁後,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

與此同時,在文院考官休息的小亭裏,諸位坐鎮的大文修者正一臉輕鬆的品嚐著沈氏族長沈道之從楚南國帶回來的新茶,閑聊著玄學與名士趣事。

至於監考?他們稍微放出的心念之力已經將文院每一個縫隙都監控得一絲不漏,何必擔心。

隻有學督鄧先生一臉古板嚴肅,但他這個迂腐的老教員在這裏卻算不上資曆老,而且也僅僅是六品的文修者,和在座的幾個五品四品差距太大。

“柳太公身體如何,可還健朗?”鄒氏族長鄒引弓關心地和郡守柳安詢問著自己老友的近況。

“家父一切安好,正在試圖突破‘不惑’境界,跨入上三品,現在正在一個小縣的莊園裏靜修呢,勞煩老城主擔心了。”

話題說著說著,自然說到了今天的春闈考試。

白須及胸的鄒引弓手指微微一動,一卷放在桌上的考生名冊便緩緩地飛入了他的掌心,他眯著眼睛說道:“這一次,陳太忠的兒子似乎又參加了春闈,我記得他兩年前就來過,當時也引得東海城四方關注啊。”

東海縣令好奇地問道:“難道說這是伏波將軍代表軍方向學宮示好?我朝定鼎北方二十年,卻是很少有關中武世家子弟進入學宮,而四大將軍的子侄,更是和文修半點不沾。”

柳安則嗤之以鼻:“那個陳羿?他是個混血兒,血統低賤,在家中便不受待見,而且去年隻考了三百多名,就算這次勉強考上,名次也不會高,怎麼可能通得過難上十倍的秋試,進入學宮的會試?”

紮著道髻,信仰南方上清道教的沈道之淡然一笑,說道:“柳大人,今天在文院門前,你的侄兒似乎有些過分啊,而且他還和陳羿有了一場賭鬥,這在有心人看來,就像是我們東海三大儒族刻意和伏波將軍府做對一般。”

柳太守打了個哈哈,說道:“沈兄請放心,到時候讓我侄兒不要履行什麼賭注,讓陳太忠之子白輸一場就行了。”

鄒引弓摸了摸胡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說道:“柳鳴是東海城俊才,他的能力我也清楚,這次案首幾乎十拿九穩,雖然我覺得陳羿挺有意思的,但起步太晚,這次賭鬥倒是有些衝動了。不過,年輕時誰沒有輕狂過,哈哈,老夫當年和柳太公,不也是這樣麼。讓他摔一次跟頭,但又不要辱人太過,這個陳羿是個可造之材,和陳太忠那個人屠大不相同,是我們文道中人。嗬嗬,唯貧賤者能傲人?卻是隱隱成為東海寒門子弟的喉舌和領袖了。”

柳太守笑著應允,心裏想的卻是:“這個低賤的羽人竟然敢在文院門口說什麼我們柳氏會十年敗亡!真是豈有此理!至於陳太忠?他就是在東海被縛住了手腳,拔掉了爪牙的老虎,應付雍皇的猜忌還來不及呢,隻要父親升了上三品,我們柳氏哪裏會怕他!”

“陳羿,哼,我可記住這個名字了,這一次你最好在試卷上不要出什麼差錯,否則,本府讓你連秀才都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