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等明天再把信拿給他的,但又覺得這是人家的告白信,應該早點拿給他才比較好吧。於是便立刻到正在辦公室搞衛生的他。
喏。你的信。如果那時候發覺的話,就知道這句話說得有多麼地不情願。
眼神充滿疑惑地看著我,遲疑了一會才接過去。明白他想說的是什麼便在他開口之前先開口,別誤會,這是一位叫程小熙的女生讓我拿給你的。
我說呢,你怎麼會不知道我不喜歡男生呢。說完咧開嘴笑了。一個很欠揍的笑臉。
如果可以,真想拿書包狠狠地甩向他。但是我再怎麼瘋也不會給自己找麻煩,把他弄傷了,還不是得自己負責麼。
繼續做你的清潔工吧,我回家了。頓時有那麼些低沉,竟是因為左宥安一直真的把洛亞婕當成男孩子。突然有些難過了。摸摸口袋中,還有一顆糖。
喂,我快好了,等一下一起走嘛。我才不理他呢。
依然記得前兩天,左宥安曾很嚴肅地對我說洛亞婕,以後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不許你安靜不許你不說話。
心裏麵比誰都明白,他怕父親的離去對我造成負麵影響,怕我會因為此事而悶悶不樂。但他始終不了解的是,洛亞婕比誰都還會偽裝。
不想回家。走著走幸存便來到了父親的墳前。突然了有很自虐的想法。寧願父親同以前一樣喝完酒就往我身上生氣,也不要這樣看著他那張麵帶微笑的相片。
昨天姑媽來找我,說是就算父親這次不是因為車禍身亡,可是他喝酒喝了那麼多年,酒精積畜了太多在身本裏,已導致了肝癌。結果說明了不管是什麼原回,我注定了要一個人在這世界上。
因為姑媽的建議,我並不打算接受。
上帝就是一位陰晴不定的娃娃。前一秒還是晴空萬裏,而此時卻下起了細雨。
如果現在你可以站在我麵前,那你還會對我微笑麼?我親愛的父親。
下雨了,趕緊回家吧。轉頭,是一位我不認識的男生,但是看見他的這一刻腦海裏卻恍惚地出現夢裏的那身影。還真的是見鬼了。
沒事的。不再看向他。
你是英尚的學生?崔宇逸竟在我的身邊坐下。此時我穿著校服他會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我隻是輕嗯了一聲。
我是來看我奶奶的,剛要回去卻正好遇見你,不介意我陪你坐在這裏吧。
有點鬱悶。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黑衣男子拿著雨傘在等候著。隨便你咯。
眼前的女生話並不多。崔宇逸隻是覺得她帶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因為這樣他才會坐下來和她攀談。但他,不是那種膚淺的男生。
我叫崔宇逸,很高興認識你,洛,亞,婕。
對於他能叫出我的名字,一閃而過的驚訝後才想起我還掛著校牌呢。
隻是對他微微一知,他的出現讓我覺得心安理得。至少此時在這麼一片灰白的天空下,還是有那麼一個人主動與我聊天的。除了左宥安之外。
那個人是……我的眼神瞟向了那個站得筆直筆直的黑衣男子。
喔,他是隨我一起來的。崔宇逸輕描淡寫的說著。隱去了那個男子的身份叫做“保鏢。”
我又突然想起7歲那年的聖誕節夜晚的那個小男孩,他的身邊不也是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麼。如果我們還會相遇,那麼是否可以認出彼此呢?
喂,我們這樣子是不是算是認識了?
嗯,是算認識了。
那麼,請給我一顆糖好嗎?
此時我便覺得自己還真的是應驗了左宥安的那句話:洛亞婕,你有時候就像個神經病。
抱歉,我沒有身上帶糖的習慣。崔宇逸對我笑笑說道。
也是,並不是每個人都和我一樣有這樣的習慣的。我心裏暗想著。心血來潮想告訴眼前的這個男生。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如果你難過了,就把一顆糖放在嘴裏慢慢地嚼。這樣子悲傷就會漸漸地消失了。可是……今天我的糖碰巧吃完了。
轉頭看見崔宇逸有些驚訝的表情。笑笑說,你應該是沒有聽說過吧。這還是在我7歲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告訴我的呢。
可當我的話一說完崔宇逸便已緊緊地將我抱住。你就是那個小女孩,是不是你,是不是?抑製不住的激動。
腦海裏處於一片震驚的我並沒有發現此時我的身後站著剛剛趕過來的左宥安。手中拿著的雨傘掉落在地上。濺起的雨花,亂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