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那個倔脾氣。”鄒衡新哈哈一笑,“正好他也來這裏了,明天就見個麵一起吃個飯,好長時間也沒見到他了。哎~我們這些老朋友是越來越少了。”
“鄒老您可還是老當益壯呢。”蔣忻說道。
“我也就是身體比他強一點,沒什麼大毛病,不過也是老了,跑不動了。”鄒衡新唏噓。
鄭老板隨後也上來表示了恭喜之意,然後張文釗走上來嘴上雖然道著恭喜,卻是一臉的強顏歡笑。
高師傅頓時一臉的不高興說道:“你這會哭不哭笑不笑的什麼意思?”
張文釗當即一抹臉,強笑道:“怎麼會,我這是高興!高興!”
馮忠寶可沒有張文釗的城府,直接伸手去拽張文釗的衣服,高師傅眼睛尖的很,一眼就看見他的小動作。
高師傅冷笑一聲說道:“小馮,你過來。”
他今天讓馮忠寶看現場本身就是想要有刺激教育的想法,這會自然是要敲打他一番。
馮忠寶笑的比哭還難看,高師傅終於沒能忍住使用暴力,嗬斥道:“今天是小徐高興的日子,幹什麼死了爹媽的德行!”
這話說得現場好幾個人暗自翻白眼,人家爹媽可還在呢,這老家夥一貫的口上不留德。
高師傅繼續訓斥道:“看見沒有,平日裏叫你好好學,你不好好學,要不然你也能早日拜到名師之下。”
馮忠寶嘴巴動了動,要是讓他拜高師傅這個凶巴巴的老頭,他幾乎都可以預想到之後的水深火熱的日子,那他還不如就現在這樣呢。
高師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馮忠寶卻硬著頭皮說道:“小徐子拜了老師,我當然是挺高興的。可是問題是小徐子還有2年合同呢,之後怎麼辦?”不在韻文瓷器廠了?
白白流失了一個人才,不隻是張文釗心痛,馮忠寶更是失望不已。主要是沒頂缸的人在了啊!
高師傅這才後知後覺,為什麼張文釗的臉色會那麼不好看。確實從天賦才華上講徐久照要比馮忠寶出色的多,如果將來留在韻文瓷器廠,比起高師傅來講絲毫不差。
可是高師傅私心認為,韻文瓷器廠將來是容不下徐久照這尊池中非魚的。徐久照的前途廣大,誰知道什麼時候就一飛衝天了。
可是……徐久照是被張文釗親自領著過來做了他的學徒工的,貌似有點交情……他這麼一聲不吭就給人挖了牆角,也不太厚道。高大全遲疑的扭頭看了看馮忠寶,要不然他……真的收下馮忠寶做個入門弟子?
但是看著馮忠寶那樣子,高大全就一股不順眼湧起來,這孩子實在不符合他的脾氣!而且,好處都叫鄒衡新拿了,憑什麼他要受這個罪。
高大全若無其事,滿臉不相幹的說道:“這有什麼,反正一時半會鄒衡新也走不了,就叫小徐在這邊邊學邊做嘛,順帶腳的讓老鄒給小馮也教兩手。不能白叫他憑白得人家這麼一個徒弟對吧,而且他在這邊呆著,怎麼也得用人家的工作間吧,這邊也就韻文瓷器廠有這個場地了,就當是交租費。”
這話說的簡直可以說是蠻橫了。
鄒衡新吹胡子瞪眼,真特麼的是一個損友!怎麼全都賴他身上了,他高大全不就是牽了一個線麼!這點手尾都收拾不清楚,真是……
與他相反,張文釗卻是喜大於驚。
馮忠寶能跟著鄒衡新學學,就算是做為一個普通的學生,資曆上來講也算是增光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