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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瑜並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發出的那個宏願,很快就麵臨到了考驗。
傻,尤其是裝傻,一定要到外麵去展現展現。第三日,估計悍匪行動差不多就是這兩日的事,楚瑜自然不能總在家裏呆著悶傻,因此一到中午時分,他便帶著扮成書童的淩波,傻乎乎地出了門直奔繁華的燕子磯,去那賓客滿座的杜康居裏賣傻。
因為碼頭好的緣故,又是中午時分,杜康居裏的生意很興隆,各色人等來來往往。其實呢,楚瑜並不是辦流涎的白癡,更不是裝神經兮兮的瘋子,隻做癡然狀就行了,難度並不大,去了別的酒家未必有什麼宣傳作用的。但杜康居就不同了,別人未必認得楚瑜,但掌櫃和跑堂的對那場規模性鬥毆可是記憶猶新。楚瑜帶著淩波習慣性地上了樓,等二人從沒空位的二樓下來的時候,底下通堂裏小二帶頭,早就在嘰嘰喳喳地議論個不停,都說剛才上去的傻哥們少爺就是參與毆打五百童生的人物,還把楚瑜同誌的傻相傻態,給歸結到得罪了文魁神上去了呢。
楚瑜很樂意這樣,越發做出茫然之態,就座之後,竟然是長著嘴巴等著淩波來喂他吃菜吃飯。淩波早已知道他其實在裝,看了楚瑜的滑稽之態後總也忍不住,一笑容顏嫣然,再笑黃鶯嬌脆,哪裏還能不露出花木蘭的馬腳?頓時,本就驚詫於淩波俊美之色的一群酒客,忍不住莫名憤然嫉妒,更有幾個膽大的家夥,仗著楚瑜正在傻兒之中,竟然調笑勾引起淩波來。
淩波氣得柳眉成劍,恨不得立刻就要拔劍發作。豆蔻傾城貌,羞怒愈顯嬌,那些家夥越發的放肆起來,楚瑜也氣得火冒三丈,一麵準備先和淩波離去,一麵將這些登徒子的相貌牢牢記住。
砰!“不要臉?爺就不給你們臉!”
陡然間有人拍案而起,魁梧的身形猶如雄鷹展翅,一躍而起跳過好幾張桌子,啪啪啪七八個嘴巴子,向那些討口頭便宜的人臉上挨個扇過去,打得他們紅光滿麵,斷牙飛濺。
一陣慘叫和雞飛狗跳之後,眾人定睛一看,卻沒有人說一句挺腰子的話,隻見最後一個挨打者的桌子上,酷酷地蹲著一個壯碩青年,那身形,那眼神,那姿勢,就算是楚瑜習武了幾個月,也覺得再練幾年亦不可能是他對手。
更攝人的是,這青年壯實威風倒也罷了,他的相貌還長得很是堂堂英武,讓人猜不出是貴還是賤。而且一動上手之後,他原來桌上的幾個男子也紛紛過來擁在青年的左右,別樣的剽悍也鎮住了挨打者的怒氣,排場氣勢,壓人一頭。
楚瑜以前為什麼混班組,除了能謀生賺錢之外,無非也是圖的一個**和酷嘛。此時見到這青年如此光鮮出場,楚瑜很有一種溫故知新的感覺,也潛意識裏有些不服。。。。想當年咱也曾有如此。。。。甚至比你。。。。
重壓之下,那些挨了打的酒客,摸了摸臉頰,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丟下酒錢立馬便要閃人。
“站住,給這位姑娘道歉。”那青年卻昂身站起,喝住那些不積口德的家夥,“要道歉道到她笑了才行!”
那青年話聲才落,淩波的大眼眸便漆晶晶一亮,臉上紅暈一閃。接下來不用說了,被逼無奈的那些家夥道歉之外還使出渾身解數,哀求、笑話、怪相層層使來,終於用幾聲惟妙惟肖的狗叫驢哭,博得了淩波的淺淺一笑。而那青年一躍下桌,以高楚瑜半個頭的魁梧身材,向淩波深深一躬,“在下歙縣華安邦,還請姑娘見告芳名。”
楚瑜這才總算意識到了,這位耍酷的華安邦是在泡妞,泡他楚瑜的十三太妹之首!
同時楚瑜心頭極度不爽,在華安邦眼裏從頭到尾都貌似自己不存在,當我是真傻?
哪知道,膩味之中楚瑜看了看華安邦的那些隨從,卻一看看得心頭火起來――――這些夥計有好幾個是汪文言的手下,曾經在劉家附近的酒樓照過麵的啊,如此說來,這華安邦也是汪文言的手下啦。。。。靠,連你們老大來了,也得要和老子寒暄寒暄的,你個小頭目居然眼裏沒老子存在,還想當咱妹夫?
死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