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夏薇荑(1 / 2)

殺手頓然一怔,意識到方才的口誤差點釀成大錯,少爺可不是什麼善茬,誰惹誰死。他曾經親眼目睹了一位兄弟因說錯話被少爺活活踹死。

錢益說罷單手捧緊夏寒的左腎,用挑釁的目光掃了夏寒一眼,然後手指微微用力一按,將腎髒弄的變形。

“有趣,這年頭要說什麼最值錢,當屬人體器官了,都可以把鑽石甩幾條街了!”他露出滿意的神色,笑納了夏寒的左腎。

“那是自然,鑽石算什麼,隻不過因為開采者壟斷了市場所以值錢,其實含礦量比黃金多的多,紅寶石和藍寶石要是有‘戴比爾斯’,也遠遠不止如今這個價。“殺手附和說道。

夏寒奄奄一息,握緊自己的拳頭,怒視兩人,隻可惜一動能不動。

“嗬嗬,你倒挺有骨氣啊,都成刀殂間的魚肉了還想發飆!”見此錢益豎起大拇指,眼中的戲謔更濃了。

殺手則嘴角上揚,目光落在了夏寒的下半身:”這小子反正都廢了,幹脆將命根子也割掉算了!“

“好主意,這東西賣給那些’太監‘比心髒的價格還高!”錢益連連點頭。

於是兩人自作主張,動手去脫夏寒的褲子。

“夠了!”忽然,威嚴的聲音喝止了兩人,少爺不知何時背靠在了臥室的門口。

“我想我們該走了,有命根子的太監不是更有意思麼?”少爺冷漠說道。

“是!”殺手連忙住手,很難想象一個劊子手會對人如此敬畏。

錢益不說話,既然少爺要走,遊戲也隻能到此為止,便連夏寒的傷口針都不縫,與殺手一起出了臥室,一主二仆揚長而去。

隨著一聲門響,客廳大門關上,屋裏隻剩下了夏寒。

“咳咳!”他艱難地滾落床榻,一隻手捂著沒有止血的傷口,一隻手在地麵撐著,爬到衣櫃抽屜,去取針線,靠自己縫合傷口。因為身體早已虛脫的站不起來,雙眼也正在暈眩,所以隻能以最快的方式自救,怕一旦閉眼就再也無法睜開。

每移動一寸都是吃力的,地板很濕滑,全是滾紅的液體,夏寒在地麵緩緩拖出人體寬的“紅地毯”

用補衣服的針線來縫合傷口,隻有’人才‘才想的出來,可夏寒別無選擇,他吃力的忙活起來,連穿針引線這麼簡單的動作都用了數十遍才完成。

一針,兩針,三針,四針……

刀口開的很大,足足縫了十八針,在此過程中夏寒感覺不到疼痛,因為與開刀時相比微不足道。

他的體溫迅速降低,已經無限接近冰冷的屍體,失血實在太多了。

苦苦支撐,夏寒靠一口氣堅持不合眼,還需要做一件事情才能安心,那就是撥打120。

等到醫院派救護車趕來時,夏寒以全然昏死了過去,醒來後早就躺在了病床上。

“我暈睡了多久?”夏寒詢問同在一個病房的病友。

“三天三夜!”一名臉色蒼白的少年回答,聲音稚嫩,十一二歲,看上去非常憔悴,是位腎癌患者。

他名東方曉,小小年紀便得了不治之症。

”這麼小就得了癌症,真是老天無情......“夏寒喟歎,覺得病友比自己可憐。

東方曉聽後沒有說話,言語不多,明顯的心如死灰,因為被病魔宣告了死亡,隻能聽天由命。

醫院裏的時間有兩個標準,亦快亦慢,對於不同的病者而言正好相反,有望康複之人自然覺得它過得慢,而等死的人就是另一種感受了。夏寒的情況屬於後者,少了一顆腎雖能苟延殘喘,但卻是相對的,實際上活不了多久。

住院過程中,他始終一個人,沒有聯係親友,不想其他人受到牽連。那位少爺來頭不簡單,手段慘無人道,是個不能招惹的人物,這種歹徒隻能交給警察處理。

“你的病隻能做移植手術,如果找不到適移植器官,我們也束手無策!”主治醫生每日早上都會過來,告訴夏寒病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