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挖腎(2 / 2)

“啊!”霍的一刀,夏寒淒厲慘叫,似乎靈魂都被剝離。

“哎呦,忘堵他嘴巴了!”錢益聞聲輕笑,抓起床頭的枕巾一把就塞進夏寒的嘴裏,嚴嚴實實。

接著,手術繼續進行,夏寒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夏寒的感官世界裏,劇痛腹部連連傳出,每一刀切下的聲音,針管吸血的聲音全都清晰入耳。他瞠目欲裂,渾身抽搐,臉部漲紅滾燙。

下一刻,鮮血長流,床單浸濕了,月華透進窗來,照射出一片猩紅。

“嘀嗒,嘀嗒……”血流如放水,很快連墊被都濕透了,向床下滴落,發出房屋漏雨般的聲音。

錢益很粗心,隻吸掉下刀處的血,其它地方不予理會,任其四溢,偶爾還閉著眼睛動刀,一副醫術高明的樣子。

“喂,錢益你貌似忘記打麻藥了吧!”殺手見夏寒快不行了,才發現這個嚴重的問題。

然而錢益卻笑了笑,乃是故意為之。

“你沒學過醫,不懂麻藥的副作用有多大,使用後可能會產生毒性反應,高敏反應、呼吸抑製、循環係統抑製、對肝髒和腎髒的毒性作用,術後的急性精神和意識障礙等等。為了他以後的健康,我直接采用了綠色無危害的手術方式!”錢益耐心回應。

這一場對夏寒的宰割,兩人卻談笑風生。

疼痛會導致人暈死,甚至真正的死亡,夏寒的苦痛隻有自己知道,絕望,無助,不甘,各自淒楚在夏寒的心間擁擠,沒有奇跡發生。

最終他咬緊了牙關,不再抱任何僥幸的希望,整個人安分下來,不吵不鬧,仿佛完全麻痹。

任人宰割,夏寒的表情一副木然,與死人唯一區別就是豆大的瀑布汗在額頭縱橫。

他眼睛都不眨,死死地盯著殺手與白衣男子,記住兩人所有的外貌特征。他斜了斜眼睛,還想看到那位少爺的長相,隻是對方並沒有跟進來。

痛苦的時候,每一秒都是漫長的,夏寒隻能煎熬,這種折磨無法言說。若有比喻,他仿佛十八層地獄都走了一遍。

可這還不是最痛的地方,夏寒的心更痛,本以為女友是被人橫刀奪愛,卻沒想到自己才是第三者。

“咦,這人怎麼一聲不吭了,好能忍啊!”殺手見夏寒一動不動了,滿臉詫異,對後者放棄抵抗深感意外。因為人體的本能反應是避免不了的,奈何夏寒克製了。

殺手內心忽然有點佩服這隻獵物了,即便自己身為劊子手,從小到大受過非人的殘酷訓練,其痛苦也不過如此。

但擔任“白衣天使”的錢益卻是不為所動,反而動作一緩,拖延手術時間。

“嗡……”夏寒腦海一片空白,痛到了失去知覺的臨界點。

幾分鍾後,整個人氣喘籲籲,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少爺,左邊的腎髒取出來了,右邊的要不要也……”終於,手術告一段落,錢益起身,手裏握住一顆血淋淋的腎髒向臥室外喊道。

“算了,你是我的私人醫生,比我更清楚兩顆腎都取走的話人會死掉,那就不好玩了!”陽台那裏傳來少爺大發慈悲的話語。

繼而是一陣平緩的腳步聲,他走進了客廳,觀看屋子裏占據一壁的照片牆,滿滿的畫著同一人,一位金發藍眼黃種皮膚的混血女子。照片很暗,月光下一般人不會注意到這些。

但“少爺”卻看的入神,除了此物背對一切。

“一顆腎而已,隻能賣三十萬,少爺真是太仁慈了,扣上‘綠帽子’都能忍下。”殺手沒玩過癮,聽見少爺的話後與錢益竊竊私語,對於不取走夏寒的性命覺得過於心軟。

“收聲,那三個字你最好別提,讓少爺聽到了你的下場會和床上這位一樣!”錢益急急打斷殺手的話語。

殺手頓然一怔,意識到方才的口誤差點釀成大錯,少爺可不是什麼善茬,誰惹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