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
一時間,滿室春.色,熱浪翻飛。
從那天起,姚黃幾天都沒有給魏紫好臉色看。給病人看病時,姚黃時不時揉著腰,內心將魏紫從裏到外罵了個遍。
“姚大夫,身體不舒服?”
“沒有。”姚黃否認。
“自從姚大夫來到我們這,真是造福了我們很多人啊。”
聽了,姚黃隻是微笑。寫好單子,遞給病人,姚黃囑咐他按時用藥。
坐的久了,都累了。起身活動活動,發現都午時了,魏紫都還沒回來。皺起眉頭,那個混蛋不是又去哪禍國殃民了吧。
走出蒙古包,就見魏紫從不遠處走來,罕見的沒有提水。“你很開心?”姚黃見魏紫笑意然然,皺著眉頭,不知道他怎麼突然笑成這樣。像個傻子……
魏紫抱住姚黃,不顧他的掙紮,在他的唇上深深吻了吻,用力點點頭。
姚黃紅著臉推開他,怒道:“你先種出花,不然,再碰我……我……讓你不舉!”
魏紫聽了“不舉”這兩個字,似乎有些忌憚,乖乖鬆手,任由姚黃滑出自己的懷抱,走回屋內。
明明被自己吃的渣都不剩了,為什麼還要在乎花不花的?
魏紫歎口氣,笑容重新回到臉上,反正很快就會有花了。
夜晚,姚黃睡在床上,魏紫依舊厚臉皮的蹭上床,摟住他。姚黃掙紮了幾番無果後,索性仍由他繼續抱著。
魏紫見得逞了,更是將人摟的緊緊的。
姚黃認命地歎息,反正晚上這麼冷,就當是取暖吧……
隔日,姚黃怒氣衝衝地瞪著睡眼惺忪地男人。
昨晚,這人絕對是抱著他睡了一宿,壓在他身上,害的胸悶一整晚,噩夢連連。
“黃兒……”
所以說,當初為什麼就救了他。讓他體內的蟲子長大然後毒發,再然後腸穿肚爛而死不是幹淨地一了百了麼!
扶額,看著魏紫,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餘光瞥見魏紫手臂上的一處傷口,心生疑惑。
“什麼時候受的傷?”自顧自說地檢查著魏紫的胳膊,發現痂口是新的。
“不重要。”魏紫湊到姚黃跟前,親親他的眼睛。
“快去打水,牡丹不開花,你別想我原諒你!”
魏紫看著一臉嚴肅的姚黃,笑著問道:“黃兒想不想牡丹開花?”
姚黃一口氣憋在胸口,說想也不是,說不想也不是……
魏紫一直安靜地看著他,等著答案。
“還開花,連個芽都還沒有。開花不知道哪年哪月。”姚黃轉移話題,換好衣衫,催促魏紫起床:“快起來,我今日要出診。你給我好好看家,不許出幺蛾子!”
姚黃出診回來,看見魏紫老老實實地坐在他平日看診的地方。手裏捧著一本書。姚黃走近一看,才發現是他寫的一本小劄。
“你之前是怎麼讓那些武林人士中毒的?”
想起那些吸食過藥童的江湖人,姚黃起初認為是藥童的問題,檢查了所有的藥童後,後來發現並不是。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江湖人在吸食藥童前就已經中毒了。
魏紫放下書,笑語:“想知道?”
“愛說不說。”
“那些□□的原體是毒蟲。”
聽魏紫這麼一說,姚黃眉頭緊皺。想到什麼,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和你體內的那一隻……”
“我的是母蟲。”
姚黃聽得渾身起雞皮,揉了揉胳膊道:“那到底是什麼蟲子?”
魏紫笑著搖頭:“黃兒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那是不吉利的蟲子。”
姚黃逼進魏紫,揚眉不滿道:“你小瞧我。”
苦笑地看著心上人,魏紫歎口氣:“血魔刀是我從一個殘疾的乞丐那得來的。那個乞丐曾經是盜墓者。”
姚黃不明所以。不是說蟲子,這又和血魔刀扯上什麼關係。
等等——
盜墓者。
魏紫見姚黃的表情,就知道他猜到一半。
“沒錯,那些蟲子是附著在盜墓者身上,才重見天日的。”
當初,那個老乞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將血魔刀托付給魏紫,隻是覺得這刀像個寶貝。不願意讓這樣的寶貝和自己一起長埋黃土。
但那位老者並不知道,那刀是血魔刀。
他說這刀是在墓穴的不遠處撿到的,附近還有一具骸骨。
“還記得多年前那位拿著血魔刀,卻被武林人合力擊落懸崖的人嗎?”
姚黃想了想,點點頭。
“他掉落的山崖地下,在不遠處就是那座墓穴的入口。那個乞丐和他的友人一起去掘墓的時候,發現了他的屍體。當初墓穴的設計者似乎是一個養蟲大師,他在墓穴中放了這種蟲子。但凡盜墓者,身手必定矯健,武功肯定不凡。”
“這種蟲子就是擁有武功的人的致命傷。一旦他們碰到人的肉身,便會進入人體,藏匿於五髒六腑內。隨著武功的增進,蟲子越來越大,最後就會在人體內爆體而亡,隨之的毒液進入人的血液。”
說著魏紫笑起來了,問姚黃:“其實,那些江湖人會中毒,藥王世家也功不可沒。畢竟我派人找到了地方,是他們取的蟲子。當初他們為了巴結霸刀門,不僅貢獻藥人,對我的任何要求也是有求必應。他們從蟲子中提取出毒液,我趁江湖人聚集於歸雁鎮商討追查血魔刀的時候,挑了幾個頭腦簡單的幫派,將藥下到他們的飯菜。之後,他們追殺刀無心,吸食藥人,無形中加速了他們的死亡。”
居然還把藥王世家拖下水……
姚黃眉頭緊皺看著他,看了半晌才說道:“魏紫,你果真不是什麼好人!”
魏紫見他有些生氣,也不多說什麼。重新拿起書,靜靜地繼續看下去。
姚黃站在魏紫看不見的地方,複雜地看著他的背影。
當初收到魏紫給他的那張紙條,姚黃就明白了。
仁心仁術,藥王之皇。起死回生,醫者之王。
魏紫設下一個接一個局。
血魔刀,藥童,毒蟲,一個接一個的難題都是為了他。目的就是助他登上真正的藥皇之位。
縱然你是天下的藥皇和醫王,也隻是我一人的黃兒。
姚黃知道魏紫對自己有著匪夷所思且毫無理由可言的占有欲,他也知道自己畢生的夢想就是站在醫術的最頂端。
除了醫術,沒有什麼能在他生命中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在魏紫軟禁自己的那段時間,也許正因為看出這點。再確認自己是假死之後,他不再報複藥王世家。轉而以一個引路者的身份,將他引向他設定的道路,看著他一步一步克服他所設立的難題,最後走上那個他為他準備已久的王座。
對於自己,魏紫除了占有欲,還有那令人後怕的控製欲。
對於自己畢生的夢想,即使魏紫一點醫術都不懂。他還是強勢地介入,在自己成為醫術第一人的道路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哎,這樣的人……
有時候太多心思,容易走神。姚黃因為白天的事情,一不小心沒留意,就被魏紫拐到床上。
雙手被縛係在床頭,魏紫將他翻過身,直接從後麵進入。
姚黃悶哼一聲,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就徹底被魏紫啃了個幹幹淨淨。
不消片刻,不久前才消褪的紅痕又遍布全身。
魏紫心滿意足地趴在姚黃身上,沒有退出來。
舔了舔姚黃的耳朵,他解開束縛他的繩子,言道:“黃兒,你喚我一聲……”從他體內的母蟲被姚黃祛除,黃兒就再也沒叫他的名字。
仔細想想,自己叫他黃兒,黃兒對自己卻連個愛稱都沒有。雖然他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男人,可……還是很在意……
姚黃不理他,魏紫苦著臉,動了一下。
身體的敏感處被戳了一下,姚黃心口傳來的異樣的感覺。心中暗罵魏紫,卻死活不願意搭理他。
魏紫為了看清楚姚黃的表情,將人又翻了個,身體相連,這一動,倒是又燃起彼此的情.欲。
魏紫壞心地慢慢律動著,看著咬牙等著自己的姚黃,笑容迷人。
“黃兒~”魏紫曲起姚黃的雙腿,九淺一深的折磨著身下的人,但說起話來,倒是比姚黃還要委屈:“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叫我的名字……”
姚黃忍著欲望,說道:“你想讓我叫你?”
魏紫點頭,將臉貼在姚黃的心口。
“牡丹花如果開了,別說叫你名字,叫你相公都沒問題。”
魏紫愣了愣,起身看著姚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