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地,不得不讓人感歎自然的造物之妙。明明是同一片天地,西北的大漠之上,愣是用其蒼涼廣袤,孕育了一代又一代性格堅強的民族。
姚黃送走前來拿藥的人,站在蒙古包前,入眼的景色與記憶中的地方相比,不論是氣候還是別的什麼的,實在相差太多。
先不提吃喝,就單是晝夜的溫差,都令他的身體難以適應。
餘光撇了撇門旁的一處空地,不住地歎氣,這還能怪誰,都怪自己心軟,說什麼若能在大漠之上種出牡丹,自己就原諒他。
大漠上開出牡丹?
就連自己都不相信,但唯獨那個狡猾如狐的男人,聽後,笑的跟個孩子似的。
為什麼要允諾一個連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但明知道不可能實現,自己又為何會陪他荒唐的來到這個地方,等待著那個不可能實現的事情發生。
當初,救活魏紫,明明就能用這件事情將他打發走。讓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躲在荒漠上種牡丹。永遠陪著那顆沒有發芽機會的種子,一輩子消失在自己眼前。
不自覺扯出一抹苦笑。
可偏偏就是鬆了口。
想起那日,男人明明隻說了一句話,問他願不願意跟他走。要拒絕有太多的理由。可對上他深邃的瞳孔,看清裏麵從未改變過的情愫,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卻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一張口,拒絕變成了應允。
不久之後,就來到了這。
“黃兒。”聽聲音就知道他打水回來了。
姚黃瞅了瞅魏紫拎著水的桶,語氣涼涼道:“都一個月了,澆了這麼多天的水,連顆芽都沒有。”
魏紫笑了,搖搖頭,語氣很篤定:“還早,會開花的。”
不是長芽,說的是開花。
輕哼一聲,姚黃轉身。手中卻被魏紫塞了一件東西。姚黃疑惑地看著笑容帶著討好意味的男人,低頭打開手中的油紙,雙眸閃過一絲驚喜。
這是……
魏紫小心翼翼地靠近姚黃,將水桶放在腳邊,雙手輕柔地握住姚黃的手腕,低頭看著心上人好看的眉眼。
“桂花糕,我記得你喜歡。”
語氣溫柔,神情更溫柔。
隻可惜姚黃的所有目光都被手中的糕點所吸引,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表情,如同溫泉一樣的舒服的笑容,蘊含著隻對眼前這一人的寵溺。
“從哪來的?”要知道,這種精致的糕點這的人可做不出來。有錢也買不到的味道,魏紫從哪弄來的?
“我今天去鎮上,看到個小孩子。她跟著父親來這邊經商,我看她吃著,就問還有沒有,她說有,我就拿雨花石跟她換了。”
“拿石頭換吃的,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損。”
“你情我願,那小姑娘很開心。”
“小姑娘?”姚黃捉到重點了。他仔細打量著魏紫,瘦削的下巴,高挺的鼻梁,上挑的眼角笑起來倒是很能誘惑人。想到什麼,姚黃有些吃味:“你還用了美色吧。”
魏紫聽後,不僅笑了還老老實實地承認了。瞥見姚黃瞬間發黑的臉,又見他轉身就要走,魏紫二話不說就將人帶到懷裏,唇角上揚,看起來心情很好:
“我這副皮囊,再美也不及黃兒的千分之一。為夫賣笑能換得黃兒的一眼,是我賺的。”
換做以前,姚黃早就雞皮疙瘩掉滿地,今天倒是很乖的讓魏紫摟著。抬起頭靜靜打量著魏紫的模樣,手不自覺覆上他的臉龐,目光專注。
魏紫被他看得喉嚨發幹,“黃兒?”連聲音都不自覺沙啞了許多。
姚黃看著他,如同看著情人般的專注目光,讓魏紫再也忍不住,低頭便要吻上去。隻是還沒來得及,腳下一痛,臉頰就讓姚黃狠狠捏了一下。
推開魏紫,姚黃傲氣地瞪著他:“牡丹花都還沒種出來,就想碰我?休想!”說完,轉身進入蒙古包內,留下魏紫搖頭輕笑。
一襲紫衫的男人將水桶重新拎起,走到種著牡丹籽的地方,細心地傾倒著桶裏的水。和煦的笑容,仿佛世界上最仁心善良之人。
“姚大夫,多虧你來到我們這,我的偏頭疼已經好了很多。”患者不住的道謝,姚黃也隻是微微輕笑。
門簾被拉開,魏紫走了進來,手裏拎著個空桶。
患者見了,衝著魏紫笑言:“魏大夫,剛澆完花啊。”語氣中還有淡淡的揶揄。
起初,見這個和姚大夫一樣貌美的男子總是定時去綠洲旁取水,好奇的問了問,說是要種花。
種花?在他們這?除去天然生長的植被,外來的植物是不可能在這生根發芽的。
但所有人見這個喜愛紫衣的男人麵色平靜,還真以為他能有什麼法子。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好奇的關注著。久而久之,沒有絲毫動靜的土壤,磨滅所有人的耐心。
也是啊,這麼個地方,怎麼可能種出花來。
除了魏紫,所有的人都放棄了。不理會他人異樣和揶揄的目光,魏紫對種花這件事情有著異樣的執著。
見魏紫沒有理會自己,患者也不生氣,隻是壓低嗓音對姚黃說道:“這魏大夫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
執著是好事,太過執著就有些犯傻了。
而且還是對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姚黃隻是笑,囑咐患者按他所說的好好服藥。
送走客人,姚黃的腰間一緊,背後貼著溫暖的懷抱。耳畔傳來可憐兮兮地聲音:“黃兒……”見姚黃不理自己,魏紫繼續在姚黃耳邊聒噪地叫著他的名字。
忍無可忍地轉過臉,正想訓斥他,唇上一熱,便被魏紫專了空子。驚駭地瞪大雙眸,姚黃拿手推開,卻被輕易地製服。
魏紫將姚黃雙手按住在胸前,挑開對方的貝齒,勾卷住對方的舌,汲取其的津液。
姚黃被壓製的動憚不得,對方攻勢猛烈,恨不得將自己吃下去的模樣讓他毫無還手之力,抵抗漸漸地變成了一種欲迎還拒。止不住溢出的呻.吟聲,事後想起絕對會羞恥的想一掌拍死自己。
糾纏許久,魏紫終於放過了姚黃,但卻沒放開他。一把抱住姚黃,魏紫耍賴似的將下頜枕在姚黃的肩上。
“黃兒。”
“……”
“種子不發芽……”
真幽怨的聲音。姚黃在魏紫看不見的情況下,壞心眼地勾起唇角。
“不發芽不開花,我是不會原諒你的。”說完,姚黃嘶地一聲,不自覺疼的咧開嘴。這個魏紫居然咬他!
“黃兒真壞。”
“哼,比不上你。”
魏紫聽了也不生氣,笑意盎然地點了姚黃的穴道,在姚黃驚愕地目光中將人抱起來,走向床邊。
“魏紫!”姚黃大驚失色,這家夥不會……不行,之前妥協過,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在慣著他!“沒有牡丹花,我不原諒你,你也別想碰我!”
魏紫眨眨眼睛,湊至姚黃唇瓣吻了吻:“我不碰你。”說完扯開姚黃的衣物,虔誠地吻了上去,雙手作死的在惱羞成怒的人身上四處點火。
邊吻,魏紫一邊握住姚黃身下的脆弱,笑的人畜無害:“我不會碰黃兒的,除非……黃兒自願。”
死死咬著牙,姚黃憤恨地看著他。又是這樣!上次是這樣,上上次也是這樣,上上上次,次次如此,每一次說著不會做到最後,卻每每折磨的自己說出求他進來的話語。
姚黃咬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這次他決不妥協。
魏紫見狀,隻是笑的更惑人心弦。
俯下身子,魏紫一寸一寸地開疆擴土。輕柔的吻一次次落在姚黃的身體每一寸,修長的指尖滑過姚黃每一寸敏感之處。
瞥了一眼被□□折磨地氣息不穩的姚黃,魏紫湊上前去,喚他名字。
一邊喚著,手滑過身下之人的腰側,感受到人兒的痙攣,笑的越發迷人。
“黃兒,我做的好不好,我沒有進去哦。黃兒不願意,我就不進去。嗯?黃兒?”
姚黃雙眼迷離,卻依舊瞪著魏紫。即使再不願意,身體不會欺騙人,從心口傳來的空虛感,折磨著他,下身處的癢麻充滿著想要的渴望。
魏紫笑了笑,解了姚黃的穴道。姚黃身體剛能動,雙手就環住魏紫的脖子。魏紫被他拉低身子,小心調整角度,免得壓到他的黃兒。
“給我……”
魏紫眨著眼睛,盯著姚黃,沒有任何行動。
“給我。”
魏紫笑了笑,問道:“黃兒說什麼?”
這人當真可惡!當初為什麼救他!
抬起身體,環繞魏紫脖頸的手臂緊了緊,姚黃湊著男人耳邊,張口咬住了男人的耳垂,狠狠道:“我要你,給我!”
笑意參雜著欲意,魏紫的眼眸瞬間暗了一個色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