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以往的慣例,文賽最優秀的作品將會登上《當代》雜誌。不要以為這篇文章一定就是總冠軍的作品。
多達六輪的賽製,耗時一個月之久。中間出現意外的可能性很大。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走到最後。
也許你實力特別強大,甚至在前三輪拿到過第一名。但萬一哪一輪出現失誤就會被刷下去,無緣最後的總冠軍。
鑒於這種情況,《當代》會在文賽結束後把第一輪到最後一輪所有榜單上的作品集中篩選,確保被刊登的是本屆最優秀的作品。
這樣做卻產生了另外一個問題,總冠軍就失去了意義。大家參加文賽一半目的是想借助在這個平台打響名聲,另一半目的就是奔著《當代》去的。
千辛萬苦殺到最後一輪拿到冠軍,卻被一個前兩輪就被刷下去的人搶去了風頭,那豈不是太尷尬。
能走到最後一輪的,必然是擁有真材實料實力強橫的人。這樣的人,隻要中途不出什麼意外,絕對會成為文壇的一大支柱。就這樣把他拋到一邊並不公平。
但他們也不敢輕易就把一個文學賽事的冠軍收錄進有‘史庫’之稱的雜誌。國內文學賽事那麼多,這麼做隻會招來眾多反對。
直到後來文賽成為國內名副其實的文壇第一賽事。《當代》才借機改變了策略。除了采用最優秀的文章之外,還會對總冠軍進行一次專訪。
而今正是《當代》雜誌對朱子清進行專訪的日子。
“k,k,就這個姿勢。”
接著就是一陣‘哢嚓’‘哢嚓’的相機響聲。
“……把手再往下放一點,頭往左轉六十度。好的就是這樣,然後微微上仰……好的就是這樣。”
又是一陣相機拍照的‘哢嚓’聲想起。
“好了,就這樣。”攝像師把全部照片看了一遍,做了一個k的手勢道。
“終於好了。”朱子清剛才還挺得筆直的肩膀一下塌了下來:“拍照真不是一個輕鬆的活。”
“習慣就好。一般拍照不會這麼麻煩的,這一次你的照片會當作本年度《當代》的封麵。所以才這麼費勁。”坐在一邊的一位三十多歲,給人精明幹練感覺的女性道。她就是《當代》雜誌派來的帶隊主編名叫付薈竹。
據她。因為朱子清以六輪第一奪冠創造了奇跡,再加上他是今年文壇風頭最勁的作家。《當代》雜誌最終選擇他作為今年年終版本的封麵人物。
對於這種好事,朱子清自然是喜聞樂見的。心甘情願的被攝像師捯飭了大半。
“還好,終於拍完了。”朱子清來到付薈竹旁邊坐下。喝了口水道。
“可以開始采訪了嗎?”付薈竹抿嘴一笑,然後臉上的表情一秒鍾就變成了職業化笑容,迅的進入角色。
“可以。”對於這種變臉的能力,朱子清是歎為觀止的。反正他是做不來。
“獲得了最後的冠軍,不知道你有什麼感想?”第一個問題她並沒有問什麼刁鑽的問題。而是問出了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
“很激動,很興奮。投稿的時候純粹是抱著鬧著玩的心態。別冠軍,我過第一輪都沒想過。哪知道結果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朱子清開始睜著眼瞎話。
“何止如此,你給整個文壇都帶來了驚喜。那能談一下當初你為什麼要給文賽投稿嗎?或者,是什麼促使了你給文賽投稿。”
“鬧著玩,真的是鬧著玩。那時候我才隻是寫了一部童話故事的文壇新人,根本就沒想過要參加文賽。有一我們老師文賽和新概念作文大賽開通征稿渠道,鼓勵我們投稿。我們很多同學都投了稿,我也試著寫了一篇。”
“為什麼投給了文賽?按照一般情況,高中生應該更青睞新概念作文大賽才對。”
“當時想著反正也過不了。投給誰都一樣。文賽號稱全民性質的,關注的人更多,幹脆就投給它好了。然後就投給了文賽。”
“沒想到居然過了,還獲得第一名。當時你看到第一輪第一名的時候想的是什麼?”
“評委看錯了吧?難道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我?當消息最後確認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是真的。”
“這種心情可以理解,換成是我也會不敢相信。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你居然以六輪第一拿到了總冠軍,創造了文賽的曆史。”付薈竹讚歎道:
“六部作品,你最喜歡哪一步?又是哪一部可以登上《時代》。”
“我最喜歡的當然是《致橡樹》,畢竟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對愛情的幻想。這詩就是我對愛情的期待。”
這次朱子清倒不是在謊,他是真的希望能找到一份這樣的感情。前世庸庸碌碌二十多年都沒找到。哪知道來了這個世界沒多久就碰到了。
“至於哪一步能登上《時代》,我覺得應該是《變形記》。並不是它就一定比其它五部強,而是它更貼近現實。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不過要我最想讓哪一部登上《時代》,那非《陽關雪》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