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消息是府上的二少爺誌淵與日本人串通來此處搜刮物質與錢財!”劉名浩靜靜的目視著所有的人的反應。
“劉團長,說這話得有證據,否則那我可以理解為是你們在惡意玷汙我們整個龍氏族人的名譽!”慕爺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不可侵犯的霸氣與威嚴。
“我聽聞你慕爺也是位德高望重的大老爺,也自可派人前去打探!那時也就便知我講的是虛是實。”劉名浩平靜的臉上加了份嚴肅。
“去給我查查誌淵的底細,”慕爺對身邊同來的另一位老爺發話,那老爺聽後點頭便要回去差人辦,“等等,先查查龍府四姨太的底細,再派人前去鬼子內部打探。”
誌宏站在一旁心底一片淒涼,如今自己隻能當作不知道此事了。
宣夢蝶其先已是從龍耀華那裏得知關於誌淵的事情,也知曉來的鬼子是誌淵帶至而來的,但她一直沒於講出,也是為著誌宏的身份不被牽扯進去,麵臉無光,現在看來,這紙是包不住火的。她後悔上,她隻想要護著的是活著的龍家子孫,不負柯文雪的重托。
劉名浩又掃了一遍旁邊眾人的穿著,他從內衣袋子裏拿出三封信件朝著冷心走去。“你就是龍大小姐吧,蕭團長的未婚妻!這是從上海發至軍府給蕭團長的信件,應該是家書,你收著處理吧。”
“謝,謝謝你。”冷心的淚水又在眼眶中打轉,但此時一哭,又怕失了大家主子的風範,於是強忍著。
“太太,大少爺,大少爺。。。。。。”酒廠打掃的下人王叔,他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什麼事!”慕爺沉著臉怒視著那王叔,直嚇得他跑來聽到他的話瞧著他的神色又自退後好幾步才停下。而這慕爺一則氣團長剛才帶著的消息,二則看著他的樣子便知道在這死人還未全入土的節骨上又是出什麼壞事了。
“王叔,出什麼事了。”且說這位王叔本是酒廠打掃的下人,隻是自從有了酒廠他便在,一幹也是三十來年。
“王森總管,昨夜把酒廠地窖裏存放數十年上好的酒全賣了,我見著原以為是府上賣去的,可後來越想越不明白,先前這種大的買賣都是有主子在場的,不是老爺在瞧著,那也是大少爺你在旁邊守著的,所以我今早悄悄到王總管家院中一瞧,全沒人了,鄰居說他們家細早搬去別處了,隻留王森一人在此處,又說昨夜瞧著也是提著箱子走了。”
“天殺的惡人。”宣夢蝶哭上了,她還指望倒時賣著那些酒再開酒業重新運轉酒廠。
誌賢,子韻,誌宏三人站在那裏,一片空白,龍府現在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那麼大一個地窖,裏麵的酒,他全賣去了?”誌賢不想信。
“全賣空了,我瞧著是先一批批運上板車再運上船隻,整整兩大船運著走。”王叔心中難受至極,這酒廠一倒,以後他上那找活計,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一時間隻得餓肚子的份。
“耀博在時恭恭敬敬的像條小狗,如今這人才剛入土,他倒就算計上了。”慕爺氣得咬牙切齒,臉色發青,“敢在我龍氏族人前撒野,龍府垮了,我龍氏家族可沒垮。”
“慕爺,可得給我們做個主啊。”宣夢蝶哭殘了。“如今這世道是成什麼了,外族人欺負我們,倒還想著是國家的命運。可現在連一個幹活計的下人也欺負上我們了,那可怎樣來理解啊!”
“安平,快去把我府上的船隻開到碼頭。”慕爺深感奇恥大辱,他絕不饒恕不忠誠的小人。他對他帶來的仆人也近於士衛的安平說道,“再去我錢莊和刺繡房裏帶十個後生過來,還有回我府上帶拿上十把長槍,隻要追上,我殺鬼子之前先槍斃了這惡人。”
劉名浩團長在到任隻之前也知道這縣裏的人物與情格,他此時在旁邊隻當沒聽見,他不能得罪眼前的權勢人士,但也絕不能讓軍部受汙。地方上的事物隻地方上處理。劉名浩則帶著官兵離去,今日是活著,明日還不知是怎樣,眼下多事不如少一事。
而慕爺話完,沒和任何人說什麼著便自個和他的下人匆匆離去。
一陣涼風逛過,在雷電還沒發出之前,豆大的暴雨傾斜而下,布滿天與地的整個空間。
好在最後的墳墓也上著土了,但瞧著這大的雨下來,那墳上的新土是會被雨水衝走的。龍耀華讓誌賢帶著家人先回去,他仍帶著那二十個男工,去找稻草在每處幕外蓋實著。
雨水衝洗著大地與萬物,也衝洗了龍府主子們被風沙塵染的臉,衝洗著他們心靈的傷痛,期待明日的好天氣,期待明日的安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