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爺和子月相互對視了一下眼神,一時間都找不出可以安慰的話語了。那場情,不是血腥可以形容,更多的是殘忍與心酸。期間的誰對誰錯,沒人能說清,隻能說的是,愛是無份量的。
空氣中凝聚著厚重的悲傷。
傷著龍老爺堅強的心,傷著恩心傷疼後的心,連著讓子月更為不安的擔心。
“呱呱。。。。。。”
“啊。”恩心被這聲音實實的嚇得直往龍老爺懷裏躲去。
“小姐別怕,是鳥,天上飛著的烏鴉。”子月趕緊安慰道,“那烏鴉這會子定是飛著迷路了,所以才這麼大聲的哀叫。”
恩心一時想起上午見著的躺在地上她媽媽葉漫茹和何奶媽血淋淋的身子,更是雙手緊緊的抱著龍老爺的腰不敢鬆手。
“別怕別怕,爸爸在這兒呢,以後跟著爸爸去書院住,你媽媽的院子就在前麵,每天瞧著傷心是小,晚上想去有怕誤著休息是大,你跟著爸爸去書院住,你和子月住我的主臥房,我住廳裏,爸爸守著你,日日夜夜時時刻刻的守護你,誰也不能傷到你!”龍老爺輕輕的撫著恩心的小背梁安慰著,又對子月說道,“快去簡單收拾一下小姐晚上要用的衣物和東西,送到我書院去。”
“老爺。”柯文雪帶著丫頭從外頭進來,也聽著些他們的講話,於是建意道,“還是讓我帶著恩兒吧,跟著去我那住,你帶著也不方便啊。”
龍老爺不語,他仍是小心的撫著恩心的背梁。
“老爺,你放心,我會把恩兒看得比賢兒還重,會把她照顧的體體當當的,她是你的心頭肉,是你的命根,這我知道。但是我也是她的二媽媽,如今她自個媽媽沒了,我也得替上她媽媽的責任來照顧好她,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更何況我和你還是夫妻,待孩子的心自然都是一樣的。”柯文雪蹲下,伸手輕輕的撫著恩心躲在龍老爺懷的頭,長長的歎息道。“我可憐的孩子。”
龍老爺隻是看了一眼柯文雪,也沒同意,也沒不同意。
“老爺,還是去二太太那裏住著好些。”一旁的子月小聲的說道,“二太太那裏離這兒遠些,免得小姐總想起五太太,那是費神的;再者她那裏有著好些果子樹也是小姐喜歡的;而且也有彿經可以定人心神,對小姐是上好的住所。”
“你這子月越發貼人心了,我怎沒想到這幾處啊。”柯文雪笑著讚道。
龍老爺聽著也有些道理,又略想了想後才點頭同意,又問著恩心,“孩子,跟著去你二媽媽那裏住好不好?”
恩心這時坐正著身子,“爸爸你說讓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隻是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喜歡我,不疼我,你說什麼都行。”
“不是說了嗎。爸爸會給你百分百的愛,你不必去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龍老爺露出及為慈祥的神情,他降著音量輕細而又溫和的說道。“讓自個小腦瓜子好好的休息休息,別想太多傷神累著,知道嗎?”
“你還有媽媽我啊,媽媽我也會比以往更疼你愛著你,你還有好多親人,還有賢哥哥,他不一直都順著你疼著你?”柯文雪在旁也是細聲細語溫柔的寬著她的心。
這時從外頭又進來一位廚房的老媽子,端著一碗湯藥小心的送到子月麵前,“子月姑娘,二小姐,該服藥了。”
“這藥好苦哦。”恩心瞧上一眼那老媽子後又是苦上臉了。
“孩子,良藥苦口啊。”柯文雪站起來,她從子月手上接過湯藥碗,代著吹了吹後送到恩心的嘴邊,“好孩子,喝著它可以讓你每天每天都有好好的精神頭,不再患病,不再受苦。”
恩心自己接過,悶著喝起來。
柯文雪瞧著那老媽子要走,忙叫道,“你等等,他們那邊怎麼樣了,你剛才是不是也送藥過去了?”
那老媽子聽著是在問自己話,於是畢恭畢敬的站著回答,“大小姐哭暈過去好幾次,姑爺請著的大夫看過說是過於傷心所致,開了一些安神的藥,藥是彩雲姑娘送到廚房讓奴才煎熬的,剛才熬好送過去時,三太太和彩雲姑娘還都在那裏守著,寬慰著。隻是沒見著姑爺,聽著好像是軍府裏有事他趕去軍府了。”
“他們有沒有說些其他的?”柯文雪繼續追問道。
“沒有。”那老媽子又突然想著什麼似的,“不過,瞧著秀蓮好像是在收拾東西,一箱一箱的整著。”
“隻得讓她快快離開這裏才最好!”龍老爺神色一變,整張臉陰沉下來。“禍害!”
柯文雪瞧著龍老爺,她想說什麼,張口好幾次,最後還是沒再出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