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便是出手何幹爾(2 / 2)

常尋予見此,心中一寒,蕭離之能,其曾親眼所見,三月時日,所敗下世族英才何止百人。其劍光縱橫,披靡無抗,如今回想,亦覺駭然。隻是其這段時日,曾隱隱聽得一道風聲,蕭離周身法力,似已被一大神通者所禁。故此,其才敢肆意出些挑撥之言,以觀其對應之事。

適才蕭離言談甚是溫和,還道其果是法力難施;如今又見蕭離目光迫人,凜凜生威,又感遲疑。常尋予大派出身,又極善拉攏眾人,其輩無論修為高低,皆以其為首,見其不發一辭,便也不出言。眼見蕭離目光迫視,俱都不敢相對。

蕭離見到其眾神色,輕聲哂笑,也不欲多言,打了一稽首,大袖飄風,揚長而去。

蕭離走後,剩下之人麵麵相覷,常尋予更是臉色鐵青,站立一旁。有些人側目相對,欲言又止;有些人低聲暗語,輕發感歎;還有些人妄言是非,意圖報複蕭離。此間百態,雖乃是修行之輩,自承受辱,實與凡人無異。

其輩在此不過片刻,忽有人遠遠呼道:“太玄蕭道友已上了鬥劍台,邀下武者一試劍鋒。”

此言一出,滿座之人,先是一驚,再是一奇,又是一喜,所謂失而複得,悲極而喜,莫過如是。常尋予則與常人不同,其心間滿是後怕,所幸自己未親上前挑釁,否則以此人殺性,後果著實難料。後怕之中,猶帶幾分隱憂,擔心蕭離還會找其麻煩。

眾人也不拖延,忙呼朋引伴,三五而往。

也在此刻,此消息亦然遍傳夏都,鮮少有人不知。此也自有因由,一則受姒元心聶鋒李傲幾人之故,太玄真傳弟子在此消息早被人知;二則蕭離也由心傳出,唯恐所知之人不多。

蕭離幾度來至此台,唯有此時,才首度上得此台。一上高台,蕭離抱劍閉目,也不多言,任其輩上台來戰。

不多時,耳聞嘈雜之聲,蕭離忽有所感,睜開雙目,卻見一倨傲公子,神色不屑:“你一介廢人,竟還真敢上此台來。本公子殺人無數,還未曾殺過太玄弟子,今日倒正可一試。”

一下方圍觀之人,怕已不下千萬,裏間之中,聶鋒譏笑道:“平候,這可還真是你手下走狗啊,如你昔年一般紈絝。”

李傲自回得夏都,一飛衝,自一世族紈絝,而成當世大夏基柱,而今武道希望。被如今夏皇敕封為平候,望其能繼承先祖之誌,平護人。其聽得聶鋒之言,淡淡言道:“誰人無有荒唐之時,吾看你手下那些鷹犬也好不到哪去?”

“我部下兒郎,可無這般鬥雞遛狗,唯敢欺軟怕硬之輩。”

“是啊,你冠軍侯手下唯有生殺予奪,草菅人命之人。”

聶鋒冷道:“李傲,你什麼,汙蔑我部眾,可是想打架。”

李傲笑意亦然斂起:“打便打,難不成吾還會怕了你不成。”

一旁風信子見兩人又相鬥開來,忙道:“兩位君侯且住,還是看看台上再。”其在大夏之中,身份特殊,聶鋒與李傲兩人都賣其顏麵,互視一眼,不再出言。

高台之上,那倨傲公子還在喋喋不休:“你道門劍術,以太白飛劍為尊,倒也有些手段,劍速還算可觀,不過乃是禦劍逃命之法,不似我等武道劍術,俱是殺人爭鋒之術,遠非你等可比。”此話落下,蕭離一言不發,如若未聞,滿堂武者之中,倒傳來陣陣叫好,似乎此言甚入其等耳中。

此人見有人喝彩,洋洋自得,繼續言道:“倘若尋常與你相遇,怕還會令你逃掉。如今你法力盡失,難以禦劍,便是想逃也是不可能了,拿命······”

話還未完,蕭離不耐其言語,一聲清響,含光劍倏然拔出,但見一道玄白劍氣,如虛室生白,不知所來,忽忽橫亙半空,往此人斬去。此人話才講到一半,便嘎然而止,不待反應,便見玄白劍氣瞬息便至。其急急躲避,然這玄白劍氣所來之跡玄妙無比,難測其路,此人避之不及,被蕭離一劍削去半個腦袋,血液腦漿齊齊迸出,倒地而亡。

蕭離見此,隻是冷冷一笑:“俱是殺人爭鋒之術,我看也不過如此,何來這般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