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順著劉凡手指的方向,看向斛樂王子扈從牽著的一匹馬,這馬體形矮,其貌不揚,王喜對馬一竅不通,實在沒看出這馬的“內涵亮點”,接著對劉凡道:“劉公子也懂馬?”
“略懂,略懂!王公公,學生以為,這蒙古馬烤著吃應該味道不錯”劉凡顯露了吃貨的本質,“喔,學生偏了,恩,這蒙古馬原產蒙古高原,處於半野生生存狀態,它們既沒有舒適的馬廄,也沒有精美的飼料,在狐狼出沒的草原上風餐露宿,夏日忍受酷暑蚊蟲,冬季能耐得住零下40度的嚴寒。蒙古馬體形矮,其貌不揚,然而,蒙古馬在風霜雪雨的大草原上,沒有失去雄悍的馬性,它們頭大頸短,體魄強健,胸寬鬃長,皮厚毛粗,能抵禦西伯利亞暴雪;能揚蹄踢碎狐狼的腦袋。經過調馴的蒙古馬,在戰場上不驚不詐,勇猛無比,曆來是一種良好的軍馬。”
王喜實在沒想到劉凡的思維這般跳脫,不過也暗暗佩服起劉凡的雜學淵博。忍不住誇讚了句:“公子博才,雜家佩服!”
劉凡微微一笑:“這蒙古馬最大的特點是有著旺盛的精力,且特別適合於耐力賽。斛樂王子以蒙古馬進行短途賽馬,嘿嘿,若是學生所料不差的話,他們一定還有後著,否則必敗無疑。”
王喜聽劉凡得頭頭是道,忍不住道:“他們能有什麼後著?莫非耍詐?”
劉凡苦笑道:“學生哪裏知道,我們試目以待就是。”
王喜若有所思地點頭,卻是感覺劉凡更不簡單了,一個人,竟然對馬也有研究?這能簡單嗎?
過了片刻,斛樂王子突然向人群這邊走來,朗聲道:“大楚皇帝陛下,既然已經立下賭約,本王子還有個不情之請。”
不等項景武有所反應,斛樂王子就繼續道:“若是此戰得勝,陛下能否將陛下的安寧公主嫁給本王子,本王子自打來到大楚,聽旁人起過安寧公主,本王子對公主已是神交已久,甚為欽慕安寧公主,本王子願代表柔然與大楚結為秦晉之好!”
他聰明的地方就在於一開始隻提出一個誘餌,先教項景武同意比賽,隨後又層層追加籌碼,既然比賽已是定局,籌碼的問題,身為大楚皇帝,卻也不好拒絕。
項景武果然一時沉默,正在猶豫之際,斛樂王子又道:“若是大楚以為這一場賭局必敗無疑,陛下就當本王子方才的話沒有過好了,我柔然的勇士人人都會騎馬,本王子這個扈從的騎術在柔然可是最劣等的,這一次派他出賽,便是怕引起陛下的不快,我柔然倚強淩弱。”
這激將計實在太明顯了,斛樂王子的臉上,仿佛就寫著“激將”二字,偏偏最令人糾結的是,雖然大家都知道,但在這種場合,項景武卻是斷不能示弱的,項景武冷哼一聲,再也沒有猶豫地道:“朕準了,斛樂王子也切記信守諾言的好。”
斛樂王子嗬嗬一笑,又旋身去和那扈從低聲話。
劉凡看著斛樂王子,唇邊帶出一抹難以讓人看穿的笑意,隻是這笑意卻不及眼底,眼眸深處飛快地閃過一絲殺機。
王八蛋,什麼便宜都想得,囂張的人見得多了,卻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想叫本少爺的未婚妻跟著你去柔然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休想!
劉凡心裏雖是罵了這斛樂王子祖宗十八代,可是臉上卻仍是一副恬然的樣子,他平時很少動怒,可是真正到了怒不可遏的時候,卻會表現出異常的冷靜,這是一個職業吊絲的基本素質,也正是因為如此,劉凡才是一名出色的富吊絲。
而且劉凡無論麵對多麼強大的敵人,都會笑著看著那個人,越是笑得燦爛,越是對那人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