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大離開之後,梁玉很快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姚宗平等人離開了之後,才看向楚輕:“接下來要怎麼辦?這許老大可疑嗎?”
“暫時看不出來,先讓天一找到那個許家的仆役派人進去幾日,打探打探消息。現在除了許家的人,看來這悲問廟的兩個道士也是關鍵點。”楚輕也不確定,可目前來說,這許家似乎是有很多秘密,她想到了什麼,看向姚宗平:“大概這兩日還會開堂審問,到時候可能會提問莫娘,你可以趁機詢問一番,這莫娘可是知道些什麼。”
畢竟都是在許家的,即使察覺不到什麼,可能有一兩點異樣的東西也可能是關鍵。
姚宗平應了之後,果然沒兩天,等案子重新審理之後,這莫娘聽完了之後,就開始喊冤,也覺得自己隻是找人做了一個巫蠱娃娃,怎麼真的就能殺了人了?
她剛開始的時候是被許氏的死給嚇到了,後來真的判了死刑,越想越不對勁,而梁玉與姚宗平的到來,讓她看到了希望。
天一去悲問廟很快就回來了,隻是悲問廟卻是人去樓空,那兩個道士竟然就那麼消失不見了。
“夫人,屬下去看過了,那廟就是一個廢廟,不過是被打掃了一番,上麵寫了三個字,悲問廟,屬下謄寫了下來,你瞧瞧。除了找到幾個破碗之外,並未找到任何東西,那兩個道士像是流竄慣了,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消息,溜的太快了,我們到的時候,那碗還是溫的,可把山頭翻了好幾遍,都沒找到人。”天一覺得自己沒完成任務,有點不是滋味。
楚輕搖搖頭:“這不是你們的錯,他們在那山頭不知道呆了多久,自然熟悉。”
姚宗平就坐在不遠處,邊嗑著葵花籽邊探頭看了眼,“嘖,這道士的字跡倒是不錯,像是練過的。”他邊說著,邊抓了一把,遞給了一旁的陸桓。
陸桓不好意思吃,幾位都在談正事,他一個縣令反倒是像是陪襯,被陸桓看了眼,姚宗平以為他不樂意自己嗑,“我幫你嗑好了。哎呀,我老在行了。”
陸桓:“……”
一旁的楚輕看了眼姚宗平,無奈地搖搖頭,這姚大人接地氣的簡直讓人沒法說:“明日你跟聶知州說一聲,我們進去一趟許家。”
天一派進許家的那個裝扮成家丁的人,呆了兩天了,卻什麼都沒探聽出來,據說是許氏死了之後,整個許家的仆人婢女都被警告過了。
他們身上有賣身契的,不敢多嘴,怕得罪了主人家,沒有賣身契的,又舍不得許家的高工錢,自然不敢嘴碎。
沒想到,這許老大倒是挺能管家的,倒是有幾把刷子,那就隻能進去瞧瞧了。
姚宗平坐直了身體:“必須要去?”
“嗯,尤其是還要去許氏的房間瞧一瞧,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楚輕道。
姚宗平臉色僵了僵:“那聶老兒怕是不好糊弄,他現在就想著不讓我找到線索,肯定拖著……”
楚輕看了梁玉一眼:“讓梁老爺跟你一起去,梁老爺是苦主,他不敢,你們去的時候動靜大一些。現在青州的百姓都關注著這點,他不敢真的失人心,我到時候找兩個人去煽風點火,他會答應的。”這幾****也算是看出來了,這聶知州沒什麼本事,可極為在意他頭上這頂烏紗帽,勢必不願意把事情惹的更大,捅上去,對誰都不好。
姚宗平眼睛一亮:“這個可以有。本官算是發現了,蕭夫人你這人還真是蔫壞蔫壞的,早知道這麼容易就能製伏住聶老兒,當年也不至於受他這麼多窩囊氣了……”
李天嘯麵無表情地看了姚宗平一眼,姚宗平還在口若懸河,被陸桓搗了搗,姚宗平對上李天嘯不悅的目光,頓時收了聲音。怎麼了,不就是說個蔫壞麼,他這可是誇對方!
不過姚宗平莫名看到這蕭老爺有點慫,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可他那手下人能以一擋百,姚宗平不敢往深裏想。
姚宗平翌日用楚輕的辦法,果然讓聶知州鬆了口,氣得聶知州胡子亂翹,姚宗平大出了一口氣,回了一趟客棧之後,直接帶著梁玉,以及女扮男裝的楚輕,李天嘯以及天一,直接去了許家。
他們到許府門口的時候,管家聽到消息,根本不讓他們進去,隻是聽到是聶知州同意之後的,為難的讓他們等著,隨後就進去請示了。
不多時,許老大親自出來了,看到姚宗平,眼神一怔,隨即視線落在梁玉身上,頭疼:“玉堂弟,你若是想回來,直接說一聲就好,為何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