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眉頭皺了皺:“你說,許老夫人曾經把這兩個道士趕出來了?”
“對對對。”
“為什麼確定是許老夫人,不能是別人趕出來的嗎?”
“哎呦,這肯定是許老夫人,當時許老夫人直接都罵到門口了,指著那兩個道士的鼻子讓他們滾的,好多人都見到了,不信夫人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那人以為楚輕是不信自己,趕緊拍著胸口保證道。
他這麼一說,先前那個人也想到了什麼:“對對對,說到這個,我也想起來了,好幾個月,聽說許家老大跟老二也吵過架,聽說挺凶的。”
“幾個月前?具體是幾月,你仔細想想。”楚輕莫名覺得這一點很關鍵。
那人皺著眉頭使勁兒的想,突然猛地站起身:“我想起來了……是去年的八月十五前幾日,對對對,就是八月十五,那時候許家還給發了不少月餅,因為是上等的月餅,自己去買的話,要一兩銀子那麼六個,老貴了,堂兄還專門炫耀了一番,就是在那之前兩天。”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兩個道士被趕出去,是在八月十五之後,那時候我們也剛過完中秋,沒幾天好像,許家老三好像就是去年中秋前後病的,後來才請來的道士……”楚輕垂著眼,去年中秋嗎?竟然隔了這麼久,這足足有半年多了。
楚輕再次看向第一個人,“你可還記得當時許家老大跟老二吵了什麼?”
那人想了想,“堂兄那會兒喝醉了,也就是提了一提,那兩位主子並未看到堂兄,他當時偷懶耍滑,躲在假山後,就聽到許家老二來了一句‘你瘋了這麼做母親會氣瘋的’,隨後,就被許家老大給打了一巴掌,那許家老二氣得不行,就跑了,隨後許家老大追過去,因為離得有點遠,兩人吵得很凶,甚至許家老二還推了老大一把。堂兄怕被發現了,沒敢離得太近。”
楚輕慢慢坐在了一旁,腦袋裏總覺得這些淩亂的東西,似乎有一個關鍵點,如果能夠找到,那麼很可能就能柳暗花明了。
那兩人似乎是被楚輕凝重的表情給嚇到了,不安的看向楚輕:“夫人,我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能放了我們嗎?”
楚輕道:“你們回去之後,隻當是沒見過我們知道嗎?等這件事情了了之後,梁老爺會把銀票給你們的,這中間,你們誰要是想到了什麼線索,就告訴我們,若是有用,我給你們繼續加銀子。”
兩人眼珠子瞬間就亮了。
楚輕補充道:“前提是……對我們有用的,我希望你們不要隨便拿事情來糊弄我們。”
兩人連連點頭:“不敢不敢。”
楚輕看向第一個人,繼續道:“你堂兄的病可好了?”
那人搖搖頭:“還沒好,他被嚇壞了。”
楚輕點點頭,看向天一:“你跟著他走一趟,把他堂兄的模樣畫下來。”
天一眼睛一亮,對啊,楚姑娘的易容術很厲害,他們可以借著這人堂兄的身份混進許家,也許能打探到不少東西也說不定。
等天一帶著人離開之後,姚宗平趕緊問:“可是有什麼發現?”
楚輕道:“消息太亂了,還需要再想想。”
李天嘯從一旁拿過宣紙,幾個人圍成一團,楚輕拿著一根狼毫筆,開始把先前那兩個人說的分析了一遍:“我們從去年中秋前來說,去年中秋之前,許家老大跟老二莫名吵了一架,許家老二說‘你瘋了這麼做母親會氣瘋的’,那麼關鍵點是,許家老大做了什麼,可能會讓許氏氣瘋?是公事還是私事?許氏已經把家交給了老大老二,那麼,生意上的公事應該不會讓她氣到要瘋,那麼就是私事了,許氏在意的私事是什麼?我們繼續看,隨後中秋時,許家老三病了,那麼這個病,跟先前的吵架有沒有關係?再然後,中秋過後,許家老大請了兩個道士,而這兩個道士卻讓許氏不顧讓人看笑話,竟是氣得親自把人給趕到了門口,攆了出去。那麼,這兩個道士做了什麼,讓許氏能不惜親自來趕,而不是讓下人?”
楚輕這麼一分析,幾人明白是明白了,可楚輕問出的這幾個問題,他們卻根本不知道。
楚輕看向皺著眉頭也在思考的梁玉:“梁老爺,許家老大老二性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