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柔幹脆也不管不顧了,直接把事情給鬧大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難道不是你知道皇上對餘大人有意,你根本就是心生嫉妒,反而利用我,如果不是你先提的這些,我哥哥怎麼會想差了?都是你的錯!”
眾人聽到竟然還牽扯到了皇上,更加倒吸了一口氣,不過隨後看看劉國舅再看看劉宸玥,劉國舅打算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的事情,他們可沒少聽到傳聞,隻是據說皇上寵愛梅妃,可現在怎麼牽扯到皇上喜歡餘大人?
難道是這劉宸玥因愛生恨,所以就幹脆要毀掉餘大人,結果讓這遲柔去跟遲欒說了之後,對方卻是看上了劉宸玥,所以幹脆把這劉宸玥給那啥了,想著這樣就能成為國舅府的女婿了?
眾人火眼睛睛地盯著堂上的人,覺得自己觸碰到了八卦的精髓部分。
這可是一場開年大戲啊,絕對是今年最勁爆的戲了,平時他們哪裏有機會聽到皇宮秘辛?
楚輕揉著眉頭,瞧著眾人越來越沸騰的目光,頭疼不已,這遲柔怎麼回事?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她看局勢快要收不住了,趕緊拍了拍驚堂木:“肅靜!”
等應振興帶著衙役讓這些人都冷靜下來之後,才深吸一口,看向劉宸玥:“劉氏女,你可承認遲柔所言?可承認買凶殺人?”
劉宸玥仰起頭,一雙眼裏都是怨毒的光,如果不是她,她怎麼可能會想到那麼歹毒的心思?
怎麼可能會信了遲柔的話,她說自己哥哥已經得逞了,讓她過去親眼看看,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麼可能會單獨跟著遲柔去了客棧,怎麼可能會被遲欒這個畜生給玷汙了?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餘小楚!都是她的錯!
楚輕對方飽含恨意的目光,頭疼不已。
她先前一直想不通為何劉宸玥為何會單獨去見遲家兄妹,如今聽到遲柔這麼說了,終於明白了,如果真的如遲柔所言,怕是對方是用自己來騙對方吧,不過如果劉宸玥沒有壞心,又怎麼會被遲家兄妹得逞?
還真是應了那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她揉了揉眉心,也明白最開始為何遲柔會那麼害怕說出實情。
她參與到遲欒,夥同做出玷汙之事,等這件事情一了,那就是遲柔與遲欒的案子要處理了。
劉宸玥冷笑:“承認?大人讓我承認什麼?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假的!我一個字都不認!”
大堂上陷入了僵局,楚輕垂著眼:“劉氏女,你當真不承認買凶殺人?那你可承認被遲欒玷汙一事?兩案可並為一案。”
劉宸玥的臉色一白,咬著牙:“並無此事,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希望我失了清白不成?”
楚輕頭疼,直接看向應振興:“去喚個穩婆過來。”
劉宸玥臉色一沉:“你想做什麼?”
楚輕:“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就隻有驗身。”
劉宸玥臉色大變:“你有什麼資格給我驗身?我不允許!憑什麼?”
楚輕道:“如果你不願意驗身也可以,告訴本官,你與遲欒可有接觸?你可有買凶殺害遲欒?”
“我不認識!我根本就不認識遲欒!根本就沒有買凶殺人,翠娘不是已經承認了?都是她偷了我的一萬兩自己買凶殺人的!”
“可為什麼?她為什麼要偷你的一萬兩買一個不認識的人的性命?”楚輕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她的謊言,大概在劉宸玥的眼裏,因為翠娘是奴婢,所以,她隻能犧牲掉,也隻能成為劉宸玥的替罪羊,可從小師父就告訴過她,不論任何人,生而平等,她既然當了這個父母官,那就是所有百姓的父母官,而不是單獨一個人的。
所以,她不管別的大人是怎麼辦案的,可隻要是經過她的手的案子,那隻有真相。
真相高於一切,也決不允許在她的手裏出現冤案,有人被冤枉而死。
劉宸玥被楚輕堵得說不出一個字來:“那我怎麼知道?你問她啊,他們不是都說了,不是我……不是我……”劉宸玥嘶吼出聲,大概是被今日的事刺激到了,也許是當著這麼多人被遲柔的話刺激到了,她猩紅著眼恨恨盯著楚輕,忘記了反應,咬著牙,恨不得上去咬掉楚輕的一塊肉。
楚輕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如果不是你,那麼為了證明你的確是與遲欒沒有任何接觸,那就接受穩婆的檢查,如果確定你是完璧之身,那麼就證明遲柔說的話是假的,本官立刻將你當庭釋放。”
劉宸玥渾身一僵,唇蠕動了一下,卻是說不出一個字。